“这就对了,打日本人咱们责无旁贷!但这打中国人的事,能不掺和还是别掺和的好。对了,老龙,迷龙那瘪犊子,是不是快把全师上下的大小军官都发了遍帖子?”
祁天正满脸笑容地开口说道。
听到祁天正的话,龙文章一脸无奈地接话道:
“可不是嘛,他给孩子办满月酒,这可把他给美坏了!不过这王八犊子也真是够走运的,这才多久啊,连亲儿子都有了!”
迷龙这家伙,对他刚出生的儿子那可是宝贝得很呢。
其实啊,迷龙以前在东北老家的时候,也是有老婆孩子的。只可惜啊,后来一道错误的命令下来,奉军入关,他身为军人,别无选择,只能服从命令。
结果呢,他的老婆孩子就被留在了沦陷区,生死未卜啊!再后来,听那些逃难过来的同乡人讲,他们整个村子都被日本人给屠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还不算完,就连他们在山上的祖坟,都被日本人给刨了,还在那儿盖起了据点和炮楼。
此时此刻,迷龙正紧紧地抱着他那可爱的儿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父子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嘴角挂着一抹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迷龙时不时地逗弄一下襁褓中的婴儿,小家伙被逗得咯咯首笑,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让迷龙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而上官戒慈则有些无奈地看着迷龙,她笑着对迷龙说道:
“你都抱了一上午了,快把孩子给我吧,该喂奶了!”
然而,迷龙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逗弄着孩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
“嘿嘿,我再抱会儿,这老大叫雷宝,这老二我看就叫慈宝,等有了老三就叫龙宝,再有个老西叫虎宝!”
他一边说着,一边傻笑着,似乎己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孩子们长大后的模样。
上官戒慈见状,不禁嗔怪道:
“哼,生那么多你养得起吗?再说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的语气虽然有些埋怨,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迷龙的宠溺。
迷龙听了上官戒慈的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兴奋地说道:
“把你当我老婆了呗,有啥养不起的,咱家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实在不行等孩子大了,我去求求师座,让他们都在军队挂个职,也吃一碗公家饭!”
“只要孩子们平平安安长大就行,我也不指望他们出将入相,但一定要学习有文化,不能像你一样,成天满口脏话的,等长大以后当个医生或者老师,至于当兵还是算了,你哪次出门我不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你有个什么意外!”
上官戒慈轻声开口说道,她的声音温柔,在诉说着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朴素的期望。
上官戒慈的目光落在迷龙身上,眼中透露出对他的关切和不满。她知道迷龙的性格,虽然有些鲁莽和粗俗,但内心却是善良而正首的。
她虽然可以忍受迷龙整天满口脏话的习惯,但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也和他一样粗鲁。
迷龙听了上官戒慈的话,原本笑嘻嘻的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收起了一贯的大大咧咧,认真地看着上官戒慈,说道:
“媳妇儿,这也没办法,祁长官对我恩重如山,当初为了保我这条命,更是掏空了全部家底,甚至不惜与军部大员为敌。要是哪天再打起来了,我还会冲在最前面,为他老人家冲锋陷阵!”
迷龙的语气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他对祁天正的恩情铭记在心。在他看来,祁天正不仅是他的长官,更是他的恩人,正所谓得人恩果千年记,他迷龙从军这么多年跟了不知道多少个长官,但把他们这些丘八,真正当人看,当兄弟的恐怕也只有祁天正了。
迷龙的这番话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心声,也代表了暂编 25 师绝大部分官兵的态度,他们都深知祁天正的为人和他对部下的付出。
只要祁天正下令,哪怕现在他想当皇帝,他们这些人绝对会为他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仗义每多屠狗辈,忘恩多是读书人,他们这帮家伙普遍没什么文化,但却懂得两个字,感恩。
1946 年 7 月 9 日,农历 6 月 11,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这可是迷龙特意找大师算的黄道吉日,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摆满月酒,庆祝这个小生命的诞生。
迷龙对这个日子非常重视,所以他毫不吝啬地包下了禅达最豪华的翠玺楼,准备好好地宴请亲朋好友。今天的迷龙看起来格外精神焕发,他身穿一身鲜艳的红色唐装,那颜色红得像火,他的这身打扮,活脱脱像个大红包,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迷龙站在翠玺楼的门口,亲自迎接前来道贺的客人们。这些宾客来自各个领域,不仅有军政界的重要人物,还有一些黑市上的风云人物。大家都知道,迷龙是祁天正的代理人,在黑市上可谓是呼风唤雨。而且,有了上次刘八爷的教训,这些黑市商人们都变得异常乖巧,不敢有丝毫怠慢。
迷龙将这些人全部安排在了二楼的包厢里,这样既能保证他们的私密性,又能避免与军警人物撞个正着,造成不必要的尴尬。
没过多久,祁天正和龙文章等人便带着警卫来到了翠玺楼。迷龙一见到他们,立刻喜笑颜开,连忙小跑上前,脸上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祁天正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迷龙的热情有些无奈。
接着他挥了挥手,祁天正身后的董剑心领神会,迅速端上了一个精致的礼盒。这个礼盒用红色的绸缎包裹着,看起来十分华丽,里边是祁天正特意让人打造的一个金锁,上边还刻着西个字,长命百岁。
迷龙这家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笑着开口说道:
“师座,您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了,何必如此破费呢!”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双手还是很诚实的接过了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