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子见林羽连胜数场,将那些心存质疑、上前挑战的弟子纷纷击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威严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弟子,朗声道:“今日林羽已与诸位在这大殿之中一一过招,如此结果,想必这样,就无人再质疑了吧。” 话语落下,大殿内鸦雀无声,那些原本还对林羽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一事颇有微词的弟子们,此刻也都低下了头,默认了这个事实。
毕竟林羽凭借着真本事,赢得了这场考验,他们即便心中仍有不甘,却也无话可说了。
出云子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既已无人质疑,那接下来便是正式的拜师礼了。这拜师礼,乃是我崂山派传承多年的重要仪式,象征着师徒缘分的缔结,也意味着门派传承的延续,望诸位都能秉持庄重之心,共同见证这一时刻。”
说罢,便有几位年长的弟子从大殿一侧快步走出,他们手中捧着早已准备好的拜师所用之物,有条不紊地将其放置在大殿正前方的案几上。那案几上摆放着茶碗、香烛等物件,一切都透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
林羽见状,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变得越发恭敬肃穆,按照崂山派的拜师礼流程,先是朝着大殿上方供奉的门派祖师画像恭敬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每一次叩首都饱含着对门派的敬重以及对武道追求的虔诚之心。
行完叩首礼后,林羽起身,稳步走到出云子面前,再次深深一揖,随后接过一旁弟子递来的茶碗,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递向出云子,口中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林羽敬茶,徒儿日后定当谨遵师父教诲,努力修行,为崂山派的荣耀竭尽全力,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出云子看着眼前一脸诚恳的林羽,心中也颇为欣慰,他接过茶碗,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茶碗放回林羽手中,说道:“好徒儿,今日起,你便是我出云子的亲传弟子了,为师定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望你能用心钻研,莫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也莫要辱没了崂山派的威名。”
林羽再次行礼,语气坚定地回道:“多谢师父,徒儿定当铭记师父的叮嘱,不负所望。” 此时,大殿内的诸位长老和弟子们也纷纷鼓掌,以示对这新一段师徒缘分的祝贺,那掌声在大殿内回荡,仿佛也在为崂山派迎来新的希望而欢呼雀跃着。
拜师礼仪结束之后,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从庄重肃穆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出云子朝着众人摆了摆手,高声说道:“今日之事已了,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儿。” 弟子们闻言,便纷纷行礼,然后有序地朝着大殿外走去,不多时,原本人头攒动的大殿就变得空旷安静了下来。
出云子这才转身看向林羽,微微招手,说道:“林羽,你随我来。”
林羽赶忙跟上,跟着出云子走出大殿,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缓缓前行。
一路上,出云子都没有说话,林羽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自揣测着掌门这是要带自已去哪儿,又有什么吩咐。
走了一段路后,出云子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林羽,神色相较于在大殿之上显得温和了许多,开口说道:“今日你经历了这一番比试,又行了拜师礼,想必也累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不过,今日为师给你下了个命令,那就是陪着我女儿李袖云,她平日里就爱热闹,你陪着她也好让她开心开心,可莫要让她觉得无趣了。”
林羽一听,心中有些无奈,却也只能恭敬地回应道:“是,师父,徒儿谨遵师父命令,定会好好陪着李姑娘的。”
出云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明日再去大殿找为师,到时候为师还有些事儿要与你交代,你可莫要忘了时辰。”
“徒儿记下了,定不会误了时辰的。”林羽再次抱拳行礼保证道。 “嗯,那你去吧。”出云子说完,便背着手,转身朝着自已的住所方向走去。
林羽看着出云子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想着这李袖云古灵精怪的,陪着她虽说有趣,但也着实得费些心思呀,不过既然是师父的命令,那也只能照做了。
随后,他便朝着李袖云所住的院子方向走去,准备去寻那李袖云,履行今日的命令了。
林羽沿着熟悉的小路来到李袖云的院落前,只见那院子里静悄悄的。
院子中的几株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静谧。
林羽抬眼望去,屋门紧闭着,丝毫不见有人活动的迹象,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暗自想着这李袖云这会儿会去哪儿了呢?
不过既然师父交代了要陪着她,那还是得先找找看才行呀。
正当林羽满心疑惑,抬脚打算离开这院落,外出寻找李袖云的时候,突然,屋里隐隐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叫声。
那声音起初有些微弱,在这静谧的氛围里若有似无,林羽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随着那声音渐渐清晰,林羽分辨出来,好像,好像是猫叫呀。那叫声带着几分软糯,又透着些许急切,仿佛是被困住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正在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一般。
林羽心中一紧,想着这屋里怎么会有猫叫声呢?
李袖云难道养了猫在屋里?可她人又去哪儿了呢?
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忙走到屋门前,伸手用力推了推,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根本推不开。
“李姑娘,你在屋里吗?我是林羽啊,我听到有猫叫声,你没事吧?”林羽一边用力拍打着屋门,一边大声朝着屋内喊道,声音里透着焦急与关切。
可屋里除了那断断续续传来的猫叫声,依旧没有其他回应。
林羽眉头紧皱,心中越发担忧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思索着该如何是好。
这门打不开,又不清楚屋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万一李袖云真遇到什么危险了,可就糟了呀。
想了片刻,林羽咬了咬牙,决定绕到屋子后面去看看,说不定那儿有能进入屋子的办法呢。
于是,他快步朝着屋后走去,眼神中满是急切,只盼着能尽快弄清楚状况,确保李袖云的安全。
林羽绕到屋后查看了一圈,发现屋后有一扇小窗,好在窗户没锁,他便费力地从窗户翻了进去。
刚一落地,就赶忙朝着发出猫叫声的地方走去,没走几步,便来到了屋子的正厅,这才发现门其实并没有闩住,只是刚刚不知为何推不开罢了。
就在这时,李袖云正穿戴整齐地坐在那儿,瞧见林羽进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了笑嘻嘻的模样,她歪着头,眼睛里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看着林羽说道:“哟,林羽,你这未经我允许就擅闯女子闺房呀,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林羽一脸尴尬,赶忙解释道:“李姑娘,我刚刚在外面敲门许久,你都没回应,可我又听到屋里传来奇怪的猫叫声,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儿,这才着急进来看看的,绝非有意冒犯啊,还望姑娘恕罪。”
李袖云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双手叉腰,得意地说道:“哈哈,林羽,你可真笨,哪有什么猫呀,那猫叫声是我学出来的。”
林羽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没想到竟是这样,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李袖云接着说道:“一只猫多孤单呀,要是有狗叫就好了。林羽,你能不能学狗叫给我听听?”
林羽一听李袖云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无奈与抗拒。
让自已学狗叫,这怎么能接受呀,自已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又是刚刚拜入崂山派,这般举动实在是有失体面。
可转瞬之间,他又想起了出云子之前说过的话,李袖云的话那就是规矩,自已必须得听从啊。
这才入门第一天,难道就要在这事儿上违背命令,遭受这样的挑战吗?
若是不听从,万一李袖云去掌门那儿告状,师父必定会怪罪下来,自已往后在这崂山派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林羽站在那儿,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纠结了,心里头就像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拉扯着。一个小人在大声喊着:“不能叫啊,多丢人呐,传出去还怎么在门派里立足。”
另一个小人则无奈地劝说道:“可那是掌门的命令呀,不听从可不行,还是乖乖照做吧,免得惹来麻烦。”
他暗自思忖,如果就这么接受了,对她言听计从,那以后自已岂不是真成了李袖云的走狗了吗?
必须得想个办法应对,不能就这么被她拿捏住。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化主动为被动,自已一个男人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女子吗?
可是,具体该怎么办呢?林羽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纠结与沉思。
他站在原地,愣住了神,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在这尴尬的局面中寻找到一个既能不违背掌门命令,又能保全自已尊严的两全之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林羽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李袖云则在一旁,双手抱臂,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静静地看着林羽,似乎在等着看他到底会作何反应,是乖乖听话学狗叫,还是会想出什么别样的法子来应对自已的要求呢?
林羽陷入沉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与其他女子相处的场景。
姐姐许悦琳的面容首先出现在他的思绪里,她总是那样温柔善良,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已。
在那些年少的时光里,许悦琳就像一道温暖的光,生活中的琐事,她都会用她那柔和的声音安慰自已,用她细腻的心思为自已排忧解难。
还有羽子,她那乖巧听话的模样也让林羽记忆犹新。
羽子总是带着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已,对于自已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建议,她都会乖乖地听进去。
她的温柔顺从就像涓涓细流,让林羽在她身边时,内心满是宁静与安心。
然而,眼前的李袖云却和她们完全不同。她有着自已的小脾气,古灵精怪,还总是想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主意来捉弄人。
林羽深知不能像对待羽子那样用温和顺从的方式,也不能指望她像姐姐许悦琳一样善解人意。
他琢磨着,或许得用一种巧妙的方式来和李袖云相处。既不能一味地迁就她,让自已陷入被动的境地,也不能直接违背她的意愿,毕竟掌门的命令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剑。
林羽心想,也许可以试着跟她讲道理,或者用一些有趣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执着于这些捉弄人的小把戏。
可是,这李袖云聪明伶俐,想要轻易地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说服她,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心中越发觉得应对李袖云是一个棘手的难题,需要好好地谋划一番才行。
林羽眉头微皱,心中快速思量着应对之策后,咬了咬牙,决定主动出击,不能再这般被动下去了。
只见他缓缓抬起脚,一步一步朝着李袖云慢慢靠近,那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李袖云原本还抱着双臂,满脸得意地等着看林羽的笑话,没料到林羽突然朝自已走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可还没等她开口问个究竟,林羽竟做出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举动。
林羽走到李袖云跟前,微微弯下身子,随后学着狗的样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李袖云的脸颊。
这一下,可把李袖云给惊到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时间竟愣在了那儿,脸颊也瞬间染上了一抹羞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
不过,这羞赧的情绪也就仅仅在李袖云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又羞又恼之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林羽挥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袖云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指着林羽骂道:“你这个登徒子,竟敢这般轻薄于我,太不要脸了!”她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原本灵动俏皮的模样此刻全被愤怒所取代,显然是被林羽这大胆又出格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
林羽挨了这一巴掌,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也有些懵了,原本只是想着用这样出其不意的方式反制一下李袖云,让她知难而退,不再随意捉弄自已,可没想到竟惹得她这般大怒,当下也有些后悔自已这冲动的行为,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林羽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脸颊,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想着自已今日这一番折腾,又是学狗舔人,又是挨了这一巴掌,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啊,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起来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学狗叫就学狗叫吧,反正也算是彻底把这荒唐事儿做到底了。
这般想着,林羽缓缓蹲下身子,然后直接趴在了李袖云的脚下,就像一只乖巧又讨好主人的小狗一般,张嘴“汪汪汪”地叫了几声。那叫声在屋子里回荡着,每一声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窘迫与无奈。
李袖云原本还气呼呼地瞪着林羽,胸脯不停地起伏着,可听到林羽这一连串的狗叫声,看着他那副自甘“堕落”的模样,竟一时之间气极反笑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赶忙用手捂住嘴,可那笑声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间传了出来,原本愤怒的眼神里此刻也多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你呀,真是……”李袖云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说道,原本满腔的怒火此刻也消散了不少,只是看着林羽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嗔怪,“哪有你这样的,净干些荒唐事儿,也太没个正形了。”
林羽听到李袖云的话,这才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尴尬,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姑娘你非要让我学狗叫,我这也是没办法呀。”
李袖云轻哼了一声,白了林羽一眼,说道:“哼,就你有理了,下次可不许再这般没规矩了,不然我可真要告诉爹爹,好好罚你了。”
说罢,她抱着胳膊,努力板起脸,可嘴角那一抹还未完全褪去的笑意,却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并没有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