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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通天彻地之能，或者对生死法则有极深的感悟。
“那……以前辈之见，我们这些东西，可否换取前往归墟的资格？”清音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守灯人沉吟了片刻，道：“你们拿出的东西，价值倒也勉强够了。只是，前往归墟的路径，并非只有一条。根据你们付出的代价不同，我能为你们开启的路径，其稳定性和安全性，也会有所不同。”
“哦？还请前辈明示。”江枫眼神一凝。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寻常路径，凶险莫测，九死一生。上佳路径，则相对安稳，但所需代价也更高。”守灯人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江枫，“你们这些东西，可以换取一条中等路径。但若想走上佳路径，还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凛一听，顿时有些不服气：“老前辈，我们可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这还不够？”他觉得这守灯人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他们。
守灯人瞥了凛一眼，淡淡道：“老朽在此守灯无数岁月，见过的好东西，比你们吃过的盐都多。你们这点家当，在我眼中，也就那样。”
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江枫拉了拉凛，示意他不要冲动。他知道守灯人所言非虚，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眼界自然高得吓人。他沉吟道：“那敢问前辈，我们还差些什么，才能换取那上佳路径？”
守灯人伸出两根干枯的手指：“要么，再拿出两枚同等品质的九转凝魂丹。要么，拿出真正能让我眼前一亮，蕴含‘纯粹法则真意’的奇物。”
两枚同等品质的九转凝魂丹？江枫暗自摇头，他们总共也就得到三枚，清音己经服用了一枚，他自己也需要一枚来稳固神魂，应付归墟中可能出现的凶险，哪里还有多余的？
至于蕴含“纯粹法则真意”的奇物……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比九转凝魂丹还要珍稀。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难道他们辛辛苦苦一场，最终只能走那所谓的“中等路径”？江枫心中有些不甘。归墟之地本就凶险异常，若是路径再出问题，那真是雪上加霜。
清音秀眉微蹙，也在思索对策。她身上虽然还有些师门赐予的保命之物，但那些东西，未必符合守灯人的要求。
就在这时，江枫的目光无意中扫过自己腰间的短刃，心中猛地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出来。
江枫心中那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长。他腰间的短刃，乃是混沌石所化，其中蕴含的混沌之力，正是宇宙本源之力，包罗万象，既是创造之始，也是万物终结。若论“纯粹法则真意”，还有什么比得上这混沌之力？
只是，混沌之力是他最大的隐秘，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首接将混沌石短刃拿出来，风险太大。但若能以其他方式展现混沌之力的“纯粹法则真意”，或许能打动这守灯人。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为了更安全的路径，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前辈，晚辈这里，或许有一物，能入前辈法眼。”江枫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凛和清音都诧异地看向他。他们想不出江枫身上还有什么比九转凝魂丹更珍贵，且符合守灯人要求的东西。
守灯人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似乎也有些意外：“哦？拿出来看看。”
江枫没有立刻动作，而是沉吟道：“此物并非实体，而是一种……力量的显化。晚辈可以尝试将其部分真意展现出来，但此举颇耗心神，且未必能完全符合前辈的要求。”
守灯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力量的显化？有意思。你且施展出来，老朽自有判断。”他活了漫长岁月，各种奇功异法也见过不少，但敢说自己的力量蕴含“纯粹法则真意”的，却不多见。
江枫点了点头，对清音和凛道：“你们退后一些。”
两人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退开。凛更是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自家老大会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手段。
江枫凝神静气，缓缓伸出右手，心念一动，体内那颗混沌本源种子微微震颤。他并没有首接催动混沌之力进行攻击或防御，而是小心翼翼地引导出一丝极为精纯的混沌本源气息，将其凝聚于指尖。
刹那间，江枫的指尖出现了一点米粒大小的灰色光点。那光点看似毫不起眼，却仿佛蕴含着一个完整的宇宙。其中，有星辰生灭，有阴阳轮转，有生死交替，有万法演化……一股古老、苍茫、至高无上的气息，从那小小的光点中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连守灯人身旁那盏青灯的火苗，也停止了摇曳，似乎在敬畏，又似乎在渴望。
守灯人那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在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刹那，猛地睁大了！他浑浊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死死地盯着江枫指尖那点灰色光芒，干枯的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脸上露出了震惊、骇然、狂喜等复杂至极的神色。
“这……这是……混沌！纯粹的混沌本源！”守灯人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淡漠。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清音和凛虽然不知道那灰色光点究竟是什么，但从守灯人失态的反应，以及那光点散发出的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来看，也知道此物定然非同小可。尤其是清音，她距离江枫较近，更能感受到那灰色光点中蕴含的包容一切、又凌驾一切的恐怖法则。她美眸中异彩连连，对江枫的认知再次被刷新。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江枫也没想到守灯人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指尖的混沌本源气息，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