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汗如雨下的他让每一处房间重焕生机,成就感油然而生。
随即他走进那个神秘的世界,痛快沐浴。
等到他收拾完毕,查看表盘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考虑到还要赶回去为晚上烹饪做准备,他轻轻关上四合院大门,步伐轻快地往自已的住处返回。
走着走着,他忽然记起了母亲给他留的钱和肉票。
心念一动,便从怀中拿出了刚买的几块肉,脑海忠浮现出晚上将这些肉烹成红烧肉的诱人景象,那鲜美的颜色和浓郁的香气让他的嘴角忍不住轻轻翘起。
来到四合院的大门口,贾张氏和三大妈正在断断续续地谈论着粮食供应的事情。
自从贾家和易家产生了矛盾之后,贾张氏的生活一直都不顺利。
家中的那份有限的粮食分配就像是微风过草原一样,对于他们的实际需求来说,远远不够,每天还得花钱购买额外的粮食以维持生计。
更何况,家中的储备总是要有几分,万一遇到急事也可以拿出来应对。
本来,家里的日子已经很拮据了,可是祸不单行。
今天上午,贾张氏发现儿媳妇又有了身孕的消息,让她的忧愁更添一层。
家中马上就要多一口人吃饭了,粮食该怎么办?她只好向三大妈寻求意见。
贾张氏眉头紧锁地询问三大妈,“三大妈,你看看,我们六口之家,国家分配的那点粮食就够吃了吗?”
话未说完,三大妈便投去责备的目光。
心想这根本不是问题,哪个家庭靠这一点粮食足够呢?
贾张氏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已有数,但仍不死心:“那你们是怎么度日的?”
这个问题真的激怒了三大妈,平时吵架如机枪扫射一般利落的她此刻却显得十分无语:“怎么度日?不是人人都在挨饿吗!三天吃不饱两天的,你不懂?”接着又补充道:“你脑袋是不是秀才出身,怎么这么糊涂?这事难道还用得着问我?”
贾张氏听后感到一阵尴尬,心内嘀咕:“我如果能像你这样不吃也罢,哪还会来找你商量!真不明白你是如何在家中称大王。”
正此时,远处传来悠扬的曲调,是邻居孙建国正提着一块新鲜的猪肉走来。
贾张氏正为家中的食物担忧,见到那块猪肉立刻眼中一亮。
孙建国礼貌地向两位大妈致意,正要进入院子里。
贾张氏赶紧出言阻止,笑嘻嘻地开口:“孙建国有没有时间,大婶子想请你帮忙。”孙建国有些疑惑,“贾阿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贾张氏的表情更加谄媚,轻声说道:“是这样的,我的儿媳今天身体不适,医生建议要增加营养。
我们家的肉票已经用光了,你能借我一些肉吗?等下个月拿到新票后立即归还。”
旁边的三大妈听到了这一请求后,心中不是滋味,认为贾张氏太过分。
然而孙建国却先露出了同情之色,应声道:“贾大婶,照理说你借点儿肉也是应该的,我嫂子确实需要补充营养。”
听到这里,贾张氏心头的石头落下一半,手不自觉地伸出准备迎接援助。
然而孙建国紧跟着的话语却如同当头一棒,打断了她所有的希望,“不过今天真的不行。”
这一刻,贾张氏僵硬地停留在那里,只能干笑两声,“怎么了?咱们邻居间难道不该互帮互助吗?再说,我还叫你晚辈的。”
孙建国的回答冷静而礼貌,“贾阿姨,您的意思我懂,但是我今天的肉是特别买的,所以真的帮不上忙。”
她意图以易忠海过往的方式动用道德,但这一招对孙建国毫无作用。
他直言不讳地说:“这肉不可能借你,因为这张肉票是我母亲好不容易从人手里得来的,买来是专供我弟弟进补的。
你知道的,我弟正在紧张复习准备高考,还在青春期发育,断不可缺乏营养支持。
如果因为我把肉借给你家导致他考差了或是健康出现问题,这该怎么是好?”
贾张氏眼珠转了转,随即提出折中之道:“那这样,建国,全借可以不必,你借给我一半也行,这样既保证你弟弟的食物需求,又能让我儿媳妇补充点营养。”
她在心里暗自得意,认为这一招妙极了,“嘿,想跟我对着干,这肉我是非得到不可。”
孙建国真是被搞得无可奈何,只能无奈地说:“古话不是说少年能吃空老父吗?这肉本就不多,仅足供给弟弟一人。
要不去卖肉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半个猪卖。”言罢,便欲离去。
哪知贾张氏并不甘心就此罢手,一个闪身上前,“扑通”一坐就瘫在地上,紧紧拉住孙建国的脚踝,一只手敲击着地面,涕泪交加,声嘶力竭地呼号:“老头子啊!你快来瞧瞧呀!才离开多久!咱们娘两就这么被人欺负!老伴儿啊!快带我们走!”
此言一出,立马引得旁人聚集过来,议论纷纷。
孙建国脸气得通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挣开了她的手臂,从衣兜中掏出五角钱,递给站在旁边的大娘说:“三嫂,请劳您一趟,去所上报案,就说有人持刀拦路强夺,且宣传封建思想,这是您跑一趟的钱。”大娘一听,两眼放光,这好事怎么能错过,赶忙伸手接过。
这一幕落在贾张氏眼中,使她立即收起了胡搅蛮缠的模样,心知若是真引来了警员,事情便会难以收拾,于是急忙起身拦阻,并高声道:“万万不可报警,刚才只是一时糊涂开了个小玩笑,别太在意啦,建国,你说是逗我玩呢。”
听到这里,孙建国明白即使报了警,最多不过一顿警告,不过今日倒是要给这位贾张氏一点颜色看,此刻见她已露惧色,便追问道:“那么你说,是我霸凌了孤母幼童么?”贾张氏连连摇头道:“绝无此事。”
他又紧接着问:“那你刚才呼唤你丈夫,打算让他对付谁?”贾张氏心慌意乱,赶忙回应:“找我,找我,不是别人。”话音落下,周围的街坊无不发笑。
贾张氏终于回过味来,连忙改正:“哎呀,谁都不是谁都不是,真是说着玩呢。”见贾张氏认怂,孙建国也没有过多计较,提起买好的肉就回了家。
周围的人群见没趣也就各自散开,只剩下了贾张氏与大娘二人站在原地。
大娘面露愤愤不平地瞪着贾张氏,轻哼一声,觉得这都得怪她,白白让自已失去了那五角钱的机会,随即闷闷不乐地走回了自已的住所。
众人渐行渐远后,贾张氏才从愣怔中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已的手腕,小声埋怨:“这孙家的小子怎么力气这么挺大,至今手臂还直颤个不停。”说罢,缓步朝院子深处而去。
回到家中,孙建国很快将思绪投入晚上的烹饪准备之中,仿佛早上的纷扰从未影响过他的心情。
他从容不迫地挑选着原材料,炉火中的温暖光芒照亮了他的侧颜。
今天的冲突与贾张氏,使他心中颇为愤懑。
他在挣脱的过程中特意加大力度,估计贾张氏那只手会疼痛好几天,使不出力气,也算给她一点警告。
如果这贾张氏仍然执迷不悟,将来再有类似的举动,哼,他绝不会再手软,已经设想了更加严厉的应对方法。
太阳落山之际,余晖洒满四合院的大门。
孙大河与林雯翠结束了在钢铁厂的工作,一路谈笑风生回家。
然而刚到达大门前,便被三姨挡住了。
三姨因未能从孙建国那里获得那五毛钱,心怀不满。
她装作非常义愤的样子对孙大河夫妇说:“大河、雯翠,你们不知道,有人今天竟然欺侮了你们的儿子!”
此言一出,林雯翠面色骤变,双目圆睁,怒吼道:“怎么会!究竟是谁胆敢这样对待我儿子,他是不想活了吗!”
见此情景,三姨的目的已然达到,表面安慰的同时,开始叙述下午发生的事件,还不忘添枝加叶,夸大其词,尤其强调了自已的“功劳”,说明自已试图帮助却未能被理解。
听到这里,林雯翠的怒火略微缓和了一些,不过心里并未就此放下此事。
这个贾张氏就像甩不掉的包袱,平时就令人心烦,这次居然敢挑衅到儿子头上,如不给个颜色看,只怕她越发不知好歹。
送走三姨后,林雯翠匆忙赶回家。
孙建国见母亲面容严肃,好奇问道:“妈,是有人得罪你了吗?看您好像不太高兴。”
林雯翠直接质问儿子:“今天是不是贾张氏又在院门口跟你讨要肉?”
孙建国并不惊讶消息如此迅速传开,只简单点头确认。
林雯翠继续追问:“是否还抓住你大腿,一边哭闹?”
再次点头之后,林雯翠咬牙说道:“这就行,正好给妈找个机会替你出口恶气。”说完这句话,她立刻迈步前往中院,心中充满怒气。
孙大河在一旁未加阻拦,他也认为应该教训一下那个女人,若非她是女性,他甚至想亲自动手。
而孙建国则觉得母亲此举恰如其分,毕竟今天虽然贾张氏吃了些亏,但难以保证日后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让母亲处理也是防止未来更多的 扰。
与此同时,中院内的贾张氏正坐在椅子上,利用热毛巾敷手缓解疼痛。
当时回家时手腕只是轻微震颤,如今则感到酸麻无比,且痛感逐渐加剧。
一旁的秦淮茹目睹这一幕,内心竟暗感舒畅,心想:“这个老太太真是自找的,无论身处何方总是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