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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你是说谁呢?今天不给个交代,我们两家之间就没完!”身后,一个声音沉闷而愤怒,如同远方滚动而来的雷声般响起,那便是孙大河的声音,蕴含着难以压制的怒火。
易忠海听见了孙大河的声音,心脏猛地一震,瞬间恢复了理智。
“我这又是何苦?”他内心飞快思索着,脑中掠过种种念头,“我怎能在这个地方与孙家结下恩怨呢,这绝非明智之举。
好吧,先道歉求和吧,平息这场 ** 再说。”
想明白了之后,易忠海立刻改变了态度,语气真诚地道歉:“大河兄弟,真是对不住,刚才我过于紧张,话语间失当,确实不对,望你能原谅。
同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在我的身上。”说罢,又转身面对孙建国,态度更为谦卑地补充道:“还有你,建国,一大爷今天确实事出突然,话说得太过分,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希望你也能体谅。”
他那满怀期盼的眼神中透出了真切,期望能获得孙氏父子的认可。
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虽未言语,但从彼此的眼中都读出了同样的决定:选择沉默不回应,并未打算追究什么,但他们也不想再与易忠海进行深入的沟通。
意识到这一点,易忠海也知道自已该给自已留下退路:“行吧,既然大河兄弟和建国都表示谅解,这件事就不再提起。
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立即将秦淮茹送往医院。”随后,他环视四周寻找着傻柱,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个人影,这让易忠海感到颇为不满。
他转而又望向傻柱家里——房间里明明灯火通明,可房门却是闭着的。
这情况让易忠海不由得更加气愤。
经过这么大的 * 动,傻柱却始终没有现身,他仿佛在这个四合院里成了隐身的人。
眼见毫无办法,易忠海只好将希望转向了刘海忠,开口说道:
“老刘,要不你去院子里外面找辆平板车过来吧。”
原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刘海忠听到这句话时,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一步,心里嘀咕着:我是老二,你充其量也就老大一个,你年纪比我大点而已,凭什么指使我啊?不过考虑到自已也肩负着院子管理的责任,便不敢轻易违逆,只应了一句:
“行,我现在就去。”
说着,胖墩墩的身躯摇晃着向院门外走去。
不多时,刘海忠就带回了一辆车。
众人大伙手脚不停忙活一阵后,终于把秦淮茹安安稳稳地放在了车上,朝医院赶去。
人们看到戏已落幕,也相继回各自的家中去了。
回到家里,何雨水小声地向傻柱问道:
“哥,之前那么热闹你怎么不出来看看?听说是隔壁家嫂子生孩子了呢。”
对此,傻柱眉头轻皱,带着几分冷漠的回应到:“不要管他们的事,现在咱们家不同以往。
这些人一个个都变得避而不见,全是没有感恩的畜生。
今后你要远离这些人,没事别出门,在家就好。”
何雨水默默地接受了傻柱的建议,自父亲何大清出事之后,她的世界经历了太多人的背弃与冷漠,小小的身心因此而蒙上一层灰暗,再也不愿对院子里那些昔日邻居怀有任何的好感。
而在孙大河家里,他一进屋就对着儿子发问:
“建国,今晚上发生的这一切,你怎么看?”
孙建国轻轻吐出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看法:
“能怎么看呢?不过就是易忠海想借这个机会给我点颜色看看,结果却被老爸你打了个满地找牙。”
闻言,孙大河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坚定地教育着儿子:
“你记住,儿子,在这院子里,我们不挑事儿,但如果有人先来挑衅我们,我定要让对方看清是否能承受我孙大河的怒气!”
这一番豪言壮语,让孙建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从内心深处升起,他突然觉得,自已的父亲不再只是平日所见的那个普通父亲,似乎隐藏着更多未被揭露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就埋藏在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之中。
在第六人民医院的产房门前,贾东旭紧张万分地问着面前的医生:
“大夫,我爱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名女医生神情淡然地答复道:
“没事,您先安心等待一下。
初产妇通常会花上更长时间,这属于常情,无需过分担心。”
每天在这里工作的医者已经习惯了面对这类焦躁的情境,于她而言,一切顺其自然便是最佳应对之道。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原先一起来医院的一众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了易忠海夫妇。
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只见贾东旭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各处徘徊游荡,脸上的忧色几乎溢了出来;相比之下,妻子贾张氏却显得从容许多,不知什么时候竟靠在长椅上熟睡了过去。
易忠海见状,试图安抚贾东旭道:
“东旭啊,你也不必这么着急了。
人家才刚刚开始进入手术室嘛,耐心等等吧。”
贾东旭没有回答,默默坐到了妻子旁边的凳子上,即使坐着,那份无法静止的紧张仍然难以掩盖,每一分等待的时间对他来说都是如此漫长和折磨。
同一刻,在产房内,一场生命的挑战正悄然上演,秦淮茹已经开始迎来了她第二个生产阶段的强烈阵痛……
刚才在第一次发力时,因痛苦不堪,秦淮茹没控制好,出现了一些问题,令她尴尬不已。
然而,现在的她无暇顾及这些尴尬,在医生的指引下,秦淮茹调动了所有力量。
“快,继续用力,再多加把劲,就是这样,看到宝宝的头了。”
一边的医生不断给予鼓励。
伴随着秦淮茹使出的最后一丝力气,一阵嘹亮的啼哭声穿透了产房的空气,宣告了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秦淮茹如同被抽干气的皮球般,全身放松,疲惫地躺回了产床。
尽管她此时异常虚弱,但她仍然轻声询问医生:“医生,孩子是男是女?”
医生笑眯眯地回应:“恭喜您,是一个健康的小男孩。”
秦淮茹听见孩子的性别后,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随后满足地阖上了双眼,渐渐陷入梦乡。
产房的门应声而开,“咚”的一声引得外面等候的人群立即围拢过来。
“请问,哪位是秦淮茹的家人?”医生问道。
“是我,是我,我是她的丈夫,秦淮茹的情况怎么样?”贾东旭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