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低着头沉思片刻,眨了眨眼,轻轻咳了一声说:“爸爸,也不是不要任何支持。大规模的投资不敢奢求,但如果有一些小规模的资金支持,总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吧。那片地区有优质的棉花、甜菜和水果,发展这些产业有助于改善民生……”
陈涛哈哈一笑:“放心去做吧。你大哥会安排适当的投资和人员去支援,不仅为了你的事业顺利开展,也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杨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妈也很支持我,她还提醒我要深入参与挂职工作,不能只是敷衍了事,不调研不思考,也不积极工作解决问题,以免引起同事反感。她告诉我,如果我做个平庸官僚,那还不如去做生意。”
陈涛笑问:“那妈妈怎么说的?”
杨明笑着说:“她还特别警告我不要居高临下,忽视基层实际。更不该个人主义,简单粗暴地做事。”他回忆到这笑了笑,接着补了一句,“当时就被教训了一下呢。”
陈涛大笑了起来,想起了夫人确实是有这样的个性,而且非常强烈。
杨明郑重地保证:“我请爸妈放心,一定会认真了解基层实际情况,并因地制宜开展工作,争取做出成绩。”
望着孩子,陈涛心中欣慰不已,昏黄的路灯将父女两人的身影拉得极长,直到家里的方向……
……
四月初,当杨明坐上了去西北的列车时,妻子南下南方,陈涛终于决定回到港口城市。出发前,他去了汉江看长江大桥、登上黄鹤楼,还去了户部巷吃了热干面和武昌鱼……
正当心满意足准备回家时,小女儿忽然提出了一条让他头疼的请求:“爸爸,我们可以去清除金三角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样大胆的想法。但陈涛却知道其中艰辛,“就算我们能扫一遍,那边人还是会重操旧业,永远除不尽的。森林茂密的山区发生山火会造成灾难。更何况还有银三角、金新月,就算清除了也会有别的毒窝出现。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小九坚定地看着父亲:“先处理金三角再说。爸爸,为什么这三地都靠近我们国家呢?因为这里超过一千万人在依赖 。我们要根除祸源,证明正义之力!”
陈涛想了想,摸着下巴回应,“现在不知道隐君子的确切数量,但是二零一四年时白岩松提到中国有一千多万 者。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单独做到的,但我能做到两件事:一是严格要求自已和家人们洁身自好;二是捐赠给禁毒部门和支持牺牲者的家庭。这是一条心灵修持的道路。”
看到孩子的目光如此真诚,陈涛哼声笑起来,拍了拍女儿的头说:“既然你这么想,爸爸自然支持。我们可以每年去铲平毒巢,顺便旅个游、尝鲜水果。但我们先去看望你母亲。”
享受父亲宠爱的小九偏脸微笑,又转头看了看身旁被惊傻的两位同伴,再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咦,刘女士也在,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刚回家的陈涛看到了访客刘华英关切地问。
几位女子如张雪、宋晓、韩静都不由得捂嘴偷笑,觉得他还是那副德性!她们知道陈涛绝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但他这个级别的
顾静雅优雅地摆手,脸上微微泛红,语气依然得体:“没关系的。我知道医生李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多圈里的贵妇们都抱怨他过于冷淡,说不管多诚恳邀请或带着多少钱求诊,都无法如愿。”
“不过我曾向她们解释,李医生并不是一个傲慢或贪财的人,只是对与富豪打交道不感兴趣。早年在龙虎堂行医时,他曾为无数寮屋区的阿婆义务看病。至于我们家,也因为维克多与李医生次子小大卫是幼儿园同学,加上先夫与李医生相交多年,才得以有幸相识。”
周秀云有些羡慕:“顾夫人,你这种……”
一时词穷。
林玉洁温声道:“从容不迫。”
“对!”周秀云连忙补充,“就是这份优雅和从容,真的太让人羡慕了。”
方丽将视线从丈夫身上收回,笑着打趣道:“她出身于名门世家,咱们可别攀比。”随即纠正自已,“不对呀,您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啊。”
周秀琴忍不住轻笑:“我们请私师教书,无法跟你们比,顾夫人是在哪所学院毕业的呢?”
顾静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英华女校,成绩普普通通,不足挂齿。”
林玉洁笑着说:“谦虚啦。英华女校可是顶尖私立名校,而且听说你还读过 大学,再去日本明治大学进修过。”
李文与她相视片刻后,开玩笑说道:“顾夫人有要事找我们吗?加成最近身体如何?”声音忽然变得悲戚。
顾静雅见状忍俊不禁,心道富贵依旧像个小孩子。但她觉得这样的坦率反而更好。想到这里,她温柔地说:“李医生,实话说。下周三是我家维克多结婚的日子,非常希望能够请到您和家人一起出席。不知李家是否能赏光?”
李文叹了口气,“我们确实不想喧宾夺主,而且若是我们去了,可能不少人都无法畅快微笑,尤其是我儿子最近风头正劲,在股市上动作频繁。”
大唐并未上市,但从不停留在赚取资本的机会,特别是长江集团与和记黄埔这类大公司中。
这两家的市值远不足以反映其实际价值,因为每年高额派息分红。
顾静雅尽管遗憾,但也表示理解:“大唐公子的名声早已有耳闻。不过没有人会觉得您的儿子太过锋芒,老一辈都十分推崇他。”
接着聪明地把目光看向周秀云。
周秀云回应说:“放心吧,李欣一定会去的。”
得到确认后,顾静雅满意地告辞离去。
客人走后,周秀云娇嗔着打了李文一下,随后被李文抱住。“你总算回来啦!”
儿女不在身边,长子李鑫则去看望暂时被刘雪芳禁足的小八。
李文逐一拥抱完,刚从家长会归来的孩子们一身正装。
三孩子看到父亲都高兴不已。“爸!”
李源点了点头,转向李幸问:“这两年企业运营艰难吗?”
李幸说:“还好。凭借大陆市场以及内地和东南亚的投资已初步形成闭环,具备一定抵抗力。外界压力虽然不小,但我们有信心撑过至少五年时间。”
何平气呼呼地指责某国恶意打压。“某些国家实在 ,通过游说其他国家联合对付大唐。”
李渊笑道:“市场现在还没完全封闭吧?”
李幸回答:“确实针对特定商品征税提高了门槛,但影响并不大,比如VCD主要销往南洋地区。”
金融风暴前的南洋是一片繁荣之地,人口众多、消费力强。
李文点头说:“这很重要。继续坚持,我会有帮助给你们的。”
李幸听了心中一动……
每次遇到瓶颈的时候,李父总有办法化险为夷,就像儿时的记忆袋一样神秘。
稍后刘雪芳迫不及待报告关于李晓八的情况,提及他追求明星背后及种种不当行为,并强调处罚原因。虽然能够理解和接受部分事实,但对于李晓八用艺术作为借口涉足复杂情感纠葛这一行为,则坚决不允许,担心其走上歧途。
关键的是,苏远对每位女性都非常认真,而且大多数时候是在赵秀芳见证下两人情投意合。他既没有轻贱别人,也没有轻视自已。
相比之下,苏小八能一样吗?盛怒之下,赵秀芳甚至扬言要放火烧掉苏小八的所有作品,让他彻底改行。不过,在这位苏家八公子一番诚恳认错后,他的多年心血才得以保全。每一幅画作,都是他饱含深情的家人肖像,这些画承载着他过去未曾表达、却又如此真挚的感情,决不能被焚毁。
他已经明白,画画固然重要,但家人更重要。苏幸也被狠狠训斥了一顿,并不断承认错误。
要是敢有丝毫倔强,赵秀芳就会收拾东西离家而去。作为在苏家长大的两代孩子的主要教育者和李源恩师张松山的儿媳,她不仅教养了孩子们,还传承了技艺。
多年来,赵秀芳对李源而言,如同大姐般的亲近与尊敬。家中同辈无女丁,更无人敢违逆这位六十岁的老太太。
苏远听了好一阵子,觉得毫无不妥,还为赵秀芳辩护:“秀芳姐处理得非常妥当啊!唯一的不足就是手太轻,没动板子……”
赵秀芳斜眼瞪了他一下:“我几时体罚过谁?”
苏远正色道:“该教训的还是要严厉些。”
在一旁的娄晓娥几人轻笑起来。 苏幸听后感到紧张,忙解释说:“爸,小八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大姨也没打他,因为小八早已决定不再继续那样的行为了。此外,他还托付我们帮他找个理想的伴侣。”
苏远皱眉:“婚姻不是这样的游戏,它很神圣,牵手意味着心灵上的交融,需要携手白头,如同我和你的母亲们。”
苏幸忙道:“是的是的,我们也都这样认为。不过爸爸,小八其实是为了艺术,他一直强调灵魂上的契合,他打算将来要好好对待妻子,宠上天去呢。”
“得得得!”苏远半开玩笑地说,“别在这儿哄我,别惹你大姨生气,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他。”
赵秀芳叹口气:“我已经没什么意见了,既然小八也确实表态会好好对待他人,这总比不好强吧。尊重别人也是一种自我尊重。这孩子还有点实诚,家里什么事都不会藏着掖着,说起来反而直来直去。”
苏远笑着说:“多亏了您的管教及时。艺术家虽难说是好人,但我们家族中的每个人都负有责任。”
赵秀芳淡淡一笑:“好吧,只要你自已心里清楚就好。你们先聊吧,我回去歇一会儿……你也刚回来,不会马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