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来说,尽管收入不高且孩子众多,但他们一家生活状况在周围邻里看来并非最糟糕,所以阎埠贵坚持已见不愿听旁人劝解。
阎埠贵自以为这是他的本事,此刻还洋洋得意。
倘若有人对他的行为提出异议,他一定会认为是在嫉妒他的家境良好,绝不会是真心建议。
因此,即使陈杨知晓阎埠贵最终的命运,并无责任为了让他改变而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与他说这番话。
毕竟,一个人一旦形成了某种观念,就很难接受外界的劝告和意见。
易中海现在在农场,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些波折,何雨柱仍然会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样子。
没有易中海的不断PUA、秦淮茹的种种影响,现在的何雨柱已经开始逐渐认清一些事实——人都是有目的性地对你好。
如果易中海得知这一点,恐怕也会气得跳脚,毕竟他自已亲手塑造的一个依赖者开始转变了,这种变化充满了恶臭、酒精的气息、孤独和怨恨。
身处远方的易中海毫不知情这些事,还好他当过厂里的钳工,身体硬朗,现在已经慢慢适应了这里的日子。
但易中海仍旧惦记着四合院以及何雨柱,担心自已八年后的归来时,这个孩子已经不记得或不再认可他。
随着时间推移,何雨柱渐渐明白了当初易中海对他如此的原因——为何扣留自已妹妹的生活费?如果是家里供养的话,找到好归宿自然简单得多。
如今,缺乏指导的何雨柱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院子里其他人也未必察觉这一巨大变化,即便察觉也没人真正介意。
对于何雨柱而言,生活中的唯一要求便是自已吃饱就好,只要他人不如他过得滋润就行;一旦别人超过了他的生活水平,对不起,那就是你的不对。
这个四合院的风气大抵也是如此。
每当有人日子过得好了点,周围总不乏心存嫉妒的声音。
就像陈杨,在连续几次拒绝了秦淮茹来讨肉的行为之后(除阎埠贵外几乎没人再与他打招呼),由于羡慕陈扬经常有肉吃的人们更愿意对他冷眼相对。
易中海虽赚得高,但从未有过挥霍。
即便是嘴馋,也只是买点卤猪肉之类的小食,偷偷在家里享用,不让旁人看见。
而陈杨因为有手艺,在家里大吃大喝并不避讳,又身为警察的缘故,邻居也不敢像往常那般占便宜了。
尽管傻柱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但对于像陈杨这样的警员,人们显然不愿招惹,因此也就不愿多接触。
曾经试图挑战失败的秦淮茹在面对当时同样在场的易中海和何雨柱,更无人能代替她掌控道德话语权,贾张氏只懂得皮毛,她的言行更像是一次次的骂街而不是真正的道理,所以人们对她的评价更加差劲,都不想与一个泼妇争长短。
于是,四合院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陈杨心里清楚,但不知这种宁静何时会被打破。
事实上,这份平静即将迅速消逝。
时光荏苒,新年的脚步渐近,陈杨重返宁阳,发现当地肉食供给并不匮乏。
身处大山环绕之处,如果还缺肉,实在是说不过去。
大家各显神通,在大山中找地方养十几只猪,这些猪在山上自给自足。
最后人们上山捕杀,带回村后说是野生猎物,而官方也不太过问,心知肚明这一切。
陈杨低估了那个时代农民们的智慧,他们看起来朴实无华,却都拥有强大的生存技巧。
于是在宁阳,陈杨根本无需操心猎取食物的问题。
村民带上 ** ,随便进山走一圈,就能带着足够的肉类满载而归。
这解释了为什么当时的东北人体格相对较高——因为这里从来不缺营养。
相较而言,帝都吃一顿肉简直像过年一般稀罕,普通百姓想要品尝荤腥,必须得节省良久。
可在这边,只要想吃就能轻而易举找到。
那些傻狍子之所以被称为“傻”
,只是因为它们太容易被打猎到了。
有些家庭虽未养猪,但各种野味充足,甚至寒冬时节,山里的兔子套也不少见,人人只动自已下的套,不会触碰他人的劳动成果。
大家都明白彼此都不愁吃的,要是违反规矩被抓住会颜面尽失,更不会出现有人把别人的猎物顺手带走的情况。
当人人都有足够的吃喝,人们的素养自然会提升。
这也是那时代东北人的火爆脾气由来——由于年轻人精力过剩,在生活富足的状态下常常会选择通过打架来宣泄多余能量。
吃饱喝足的人们找不到其他方式放松,于是就有了街上见到不顺眼的就会喊一声:你瞅啥?你怎么回事?
这一问一答渐渐成为不成文的挑战暗号:你瞅啥?其实是说“我不舒服,来打一架吧?”
你怎么地?则意味着“好啊,我也正想找人较量。”
不管结局如何,战后双方回家休养便是了。
若是害怕疼痛者选择无视对方,直接低头离开,也不会遭至进一步 * 扰——对方会理解你是经济困难者而不为难。
不过对于陈杨,情况不同,无人敢于挑衅他,因为他从小就有异能,即使在学校,也几乎没有对手,无论成人还是练武之人都无法匹敌。
后来因无人可斗便很少参与纷争。
即便从警后遇到一些技艺不错的匪徒,也远不是陈杨的对手。
在陪伴沈秀萍三日后,陈杨便再次返回帝都。
还好,过年期间陈杨正好轮休。
休息后的陈杨收拾妥当后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进门,阎埠贵就朝着他打起了招呼:
“小陈,你回来了呀?”
陈杨点头回答:“嗯,回来了,怎么快过年了,四合院却这么安静?”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大家都去医院了!”
陈杨一时愣住了,追问:“怎么?去医院干嘛?谁病了吗?”
阎埠贵解释说:“是因为排队买年货的事闹的。
临近过年,很多人都去抢购年货。
因为放了一批限量的商品,所以大排长龙,结果有几个人插队。
刘海中当时提醒了几句,然后两边争执了起来,最终打成了一团。”
“开始只是几人在推搡,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甚至有人动手。
一直闹到警察来了才停下来。”
阎埠贵补充道,“这次四合院的很多户人家都被卷进去了,只有咱们家、聋老太太和傻柱家里还有曾建华没受影响,其他人都去了医院检查和治疗呢。
目前都还没有回家。”
陈杨又问:“那许大茂参加了吗?”
阎埠贵回应说:“应该没掺和。
这会儿老许忙着在各乡村放映电影呢,估计得二十八号才能回来。”
顿了顿,又说:“哦对了,这几天娄晓娥好像也不在大院。”
陈杨问:“她在外面?”
阎埠贵回答:“不知道,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你在单位休息了是不是打算在家待着过年啊?”
陈杨说:“只要不出意外,我是不值班,可以安安稳稳在家过年。”
阎埠贵点点头说:“也好,听说贾张氏这两天在医院折腾,搞得公安局也来过几次,处理完毕后又送回养伤呢。”
陈杨有些困惑:“她为什么 ** 儿?”
阎埠贵说:“就是因为那次刘海中开口制止插队引起的 ** ,不然也不会打起来,秦淮茹也被牵连打了两下。”
陈杨听了感到非常吃惊,他想象不到温柔贤惠的秦淮茹也会被人打。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办法。
他继续问起:“你怎么不去买菜?”
阎埠贵答道:“那天我不在家,出去钓鱼了。
等我回来才知道发生了这事,昨天去买时他们都不进货卖东西了。
听说是高层生气得很,王主任多次跑医院去看情况!”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院显得这么清净。”
说着,陈杨走进家门打算清理打扫,他跟阎埠贵说:“我要先整理屋子,收拾完了再聊吧!”
阎埠贵提出帮忙的提议,可陈杨委婉拒绝,表示不愿打扰,还说多年来一直都是自已打扫。
听到这些,阎埠贵也没有坚持。
毕竟对方不想让自已和家人介入其中,还是谨慎为好。
阎埠贵明白,贪图小利而让家人牵连其中是得不偿失的。
他深知一旦家人出事,未来的日子会变得更加艰难,尤其是找工作和成家,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因此,孰轻孰重,他心里自然清楚。
至于陈杨,他有自已的解决办法,不用别人帮忙。
凭借自身的能力,只需要心念一动,就可以清理家中所有的灰尘和杂物。
将这些杂物聚在一起妥善放置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因此,陈杨不愿意暴露自已的能力,更不想让外人进入他的住所。
毕竟,家里装潢精良,若是消息传出去,大院里那些嫉妒的眼睛可不好对付。
陈杨回到家中后,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异样之后,开始打扫卫生、生火炉,随后惬意地坐在躺椅上。
通过意念探察院子的情况,只见整个院子里除了阎家、何雨柱、曾建华的家里有人外,只有那位聋老太太独自在家,其他人全都不在。
见此情景,陈杨收回了心神。
既然没什么异常情况,不如专注于修行。
第二天早晨刚结束修炼后不久,便听到院子里突然喧闹了起来。
原来是人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并围着刘海中说话。
“大家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谁动手打的。
我当时只是稍微说了两句,他们就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