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刚醒来的刘光天就被一阵闹腾声吵醒了。他揉着模糊的双眼,定睛一看病房外面的场景,顿时精神一振。
他看到徐强病房门口围着一群人,对着白玲他们推搡叫嚷,隐约能听到几声呼喊:
“我是强子的弟弟,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看他?”
“是呀,我们是他的亲属,为什么不让我们看他?”
“大家来看看,警官在欺负烈士的家人!”
“徐海,看来你是想打架了吧?”透过众人,见到了那个为首的家伙,刘光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大步上前挤开人群,一把抓住了徐海的后颈,就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拎了出来。
“刘、刘光天,你想做什么?我这是来找你们说理的。”
一见到刘光天,想起上次被他踩碎石块的场景,徐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上刚才那种对白玲等人凶恶挑衅的表情立即消失了,转为满脸惊慌。
他知道那些来自公安局的人都不会轻易动手。但面对刘光天这种动辄出手的人则完全两样。
“说理嘛,那你就好好告诉我该怎么个说理法吧!”说着,他拍了一下徐海的脑袋,并向旁边的白玲使了个眼色。
白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边让人员阻挡试图闯进病房的徐家夫妇,一边悄悄为某个方向留出一条通道。这时,在医院嘈杂的声音中,一个低头推着护理车的护士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病房,“哗啦啦!”
“碰!砰!”
护士进入病房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鱼儿上钩了!”听到病房中的打斗声后,刘光天重重地一掌拍向徐海,令其不再吵闹,然后他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因为徐强还处于昏迷状态,几乎是半死之人,出于他的安全考虑,刘光天和白玲不可能真的拿他当诱饵。因此,白玲找来一名与徐强体形相似的民警装扮成他躺在床上。而现在传来的声响可能是那名民警与“”展开了较量。
在心里快速思量过后,刘光天迅速将徐海交给另一名民警,身体如猎豹般腾跃而出,几次跳跃就已冲进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的“徐海”正与那名护士打得不可开交。
“不许动!”
“把手抱在头后,蹲下,快蹲下!”
看到刘光天的动作后,门外的其他民警也立刻反应过来,蜂拥而入病房。
“那么就让我们一同赴死吧。”这名装扮成护士的发现被众多民警包围,知道自已已经没有逃生的机会了,眼中显露出一抹狰狞,随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并拉掉了保险销。
刘光天看到对方手中的冒烟时,瞳孔顿时收缩。
尽管这种日本制造的 威力不大,但病房狭小,如果真的 ,卧床上的“徐强”必死无疑。此外,在场的其他民警以及白玲,恐怕也会难逃此劫。几乎在一瞬间内,刘光天便做出了反应。
所有人都只感到一道光影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轰隆!”一声巨响在医院外的空地上炸开,白玲和赶来支援的民警们才回过神来。
再度望向刘光天时,所有人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拉开保险的那一刹那,刘光天就像一颗离弦的炮弹般弹射而出,并一把揪住了对方持着 的手臂。接着是一声脆响,“”的手臂和手中的 被硬生生地拧下扔出窗外。
“光天……这是……”
看了一眼捂着断臂,躺在地板上不断 的“”,白玲
当刘光天推开门步入病房时,果不其然看到一名医生正在把一管未知的液体注入徐强的输液瓶中。“砰!”“砰!”“砰!”
刘光天毫不迟疑,心念一动间,便迅速从系统背包中取出无限 ,连开了三枪。
得益于“越富即越强”天赋的增强效果,现在的刘光天枪法已达至高境界,能在百米范围内弹无虚发。连续三枪分别精准地射断了徐强的输液管,击中了那位医生的手部与大腿部位。
“嗯,这个味道是对的……孙科长,您还真是相当狡猾呢……”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刘光天快速地使“医生”的四个关节脱落,再敲掉了对方所有牙齿,才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孙长寿不愧是潜伏多年的特工,这一招又一招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让人防不胜防。他显然早就察觉到病床上的那个并不是真的徐强了。
不论是徐家父母的 还是护理人员的 都是他的计策,用以转移注意力给白玲等人。
如果自已当时没有及时行动的话,恐怕这时孙长寿早已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顺利完成了 徐强的任务。
“哼哼……哼哼哼。”
“好奇我怎么会认出你是孙长寿吗?”尽管为避免其 已将其满口牙齿敲碎,但从其眼中的愤恨与怨毒之中,刘光天依然能解读出孙长寿所表达的情绪。“想知道?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
刘光天耸耸肩向急奔而来的白玲点头示好,交代几句后离开了红星医院。
接下来的事宜交由市刑侦科处理就足够了,刘光天隶属轧钢厂保安处的一员,为了避免瓜田李下的情况还需避讳。不过白玲在这里,自已该得的荣誉也不会缺失。
成功逮捕孙长寿之后,刘光天的生活也算是暂时清闲下来了。
这段时间,除了偶尔去四合院检查刘家情况以及监看西院的建设进程外,刘光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惩治何雨柱。
系统播报道,“恭喜宿主给何雨柱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 “目前对何雨柱伤害累积到80%,宿主解锁了金色箱子。”
一周后,在系统提示响起之际,刘光天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不容易呀,这实在是艰辛无比!为了让何雨柱暴出金箱,这段时间来,刘光天真是费劲心思,不仅每天对其进行三顿轻微 打击,而且查阅了许多古文献,搜寻了不少不会伤及身体,但能极大伤害心理的精神酷刑。
诸如水刑、不让睡觉折磨法、食物禁断、在他脚上涂抹甜蜂蜜后再牵来一只可爱的小山羊让其 趾
“啊?什么?”听到刘光天的话,神色萎靡的傻柱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脑袋,无神的双眼猛地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天地良心,虽然被关在保卫处只有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在傻柱心里,却好像已经熬过了一整个世纪般的漫长岁月。
“怎么?不愿意走?再多关几天也可以啊。”
当伤害进度条达到80%以后,想继续提升,基本已是缓慢的进程。继续把傻柱关着也没有太大意义,倒不如把他放出来。
毕竟,刘光天还要为易忠海安排一场好戏,没有傻柱这个重要角色,戏恐怕就缺少了许多味道。
“走,我走!”
“谢谢啊,光天!”听到刘光天竟然真的放他离开,傻柱心中不仅欣喜还有深深的感激涌现。
刘光天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古怪。
这笨家伙是不是被整得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呼……自由的感觉真好!”
走出保卫处,傻柱抬手遮住有些刺目的阳光,深吸一口气,宛如重获新生。
“您是…师傅?”
马华望着眼前那个消瘦、颓废得如同乞丐的老者,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马华……最近厨房状况如何?没有什么问题吧?”
见到自已的徒弟,傻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由于嗓子已被长期叫喊损伤严重,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粗糙,如破锣声般。
在这段时间的保卫处,他曾日夜痛呼不止,早已失声。
“师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那些保卫处的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带你去向厂里的领导们讨回公道!”
确定眼前的老人就是他的师傅,马华立刻双目泛红,拉着他就准备去找工厂领导说理。。
实在难以想象,在保卫处待的不足十日,自已的师傅究竟受了怎样的摧残,看起来憔悴无比且身形大削如同老人。
行动间,也失去了自信的目光,无 面直视旁人的凝视…
“不了……我不想去了……”
“嗯嗯,马华,你先陪我回去一趟,顺便跟我说一说厂子里的近况。”
听说马华要带自已找厂里的领导讨回公正,傻柱的声音一下子升高了好几个音度,仿佛是受惊的猫。
随后,仿佛意识到自已过激的反应,他讪笑道,
想找厂里的领导要说法?开玩笑吧,经过保卫处的这几天,他的皮肤表面上并无任何痕迹,如何去状告呢?
再说,在保卫处的经历彻底把他吓住了刘光天。
就算是在来世、再下来的一世,就算让傻柱给亲爱的秦姐帮忙,他也心甘情愿听令于他。
实在是这个魔鬼把他吓得胆战心惊。
“师傅,保卫处这是疯了吗?最近抓了多少人啊?”
在第一车间,贾东旭看着民警带走的一名五级钳工,不禁缩了缩脖子,脸色有些苍白。
自从七天前保卫处内勤科科长孙长寿被捕后,市局便派出了一个工作组进驻轧钢厂,对全厂展开彻底清理。
首先是负责保卫处的副厂长刘建国被带走调查,紧接着便是特种车间副主任、保卫处外勤二队大队长、保卫处外勤科副科长以及后勤仓库主任。
可以说,在这短短的七天内,从厂领导到车间工人都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调整。
“听说这里有敌特潜伏,偷了特种钢。”有人低声说道。
“东旭,这段时间你没再夹带废旧钢材吧?”作为轧钢厂少有的八级工,易忠海知道的消息显然比贾东旭多,表情严肃地问道。
易忠海经历过战争年代,见多识广,自然清楚和敌特牵扯上绝无好下场。
例如杨厂长和王卫国,至今还在部门里检讨,还没有回来。
杨厂长主要负责生产的管理,而特种车间归他领导,丢掉了那么多特种钢,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失察的责任。
王卫国作为保卫处实际负责人,竟然不知道内勤科科长是敌特,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要不是名义上有刘建国顶着,恐怕不仅仅是检讨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