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里许大茂,若现在变成了这样情况下去,许家不是就要绝代么。在此种重视家族血统延续的时代中,这样的仇几乎与生死大恨相当。
许富贵曾经也是个跟老霍,易忠诚他们一样的厉害人。听到自已儿子的遭遇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其中必然离不开那位聋大爷与易忠实的身影。
但他很清楚身为四合院元老人物的他在街办和派出所里都与这两人都有些牵绊和关系存在。
经过再三权衡下,许富贵决定求助到钢铁工厂保卫科,“不能生育了? 许叔您的意思是……大茂大哥的那个地方。”
“嘶……这可不是小事,许叔,大茂哥的病例你带在身上了吗?”虽然心里已有预期,但刘光天依然故作惊讶地问。“带来了!”许富贵显然早已准备好,直接把病例递给了刘光天。
看着病例上写着的“因多次受到重创,身体状况恶化”的诊断结果,刘光天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不得不说,这傻柱真的是下手狠。只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简直太不像话了……”
“许叔,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大茂哥讨回一个公道!”“学军,你先带许叔做个备案记录。”
“其他队员,跟我去食堂抓人!”
刘光天接过病例后,满脸怒色。
此时,后院聋老太太家,傻柱如蔫掉的茄子般站着,而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则脸色阴沉。
“老太太,这许富贵去保卫科,多半是报案来了!”“而刘光天那小子如今在保卫科里混得风生水起,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咱们该怎么办!”易忠海一脸愁容。
当天下午,贾东旭下班时抽烟,在厂门附近碰到了正在那里来回走动的许富贵。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易忠海对当初许富贵离开工厂的一些缘由有所了解,明白老对手如果不是有重要事情,绝对不会再回来。听见贾东旭的话,顿时想到了聋老太太曾提到过的“许大茂还在住院”。思索了一下后,他就溜出车间,想找许富贵聊聊具体情况。
结果许富贵只是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搭理。
那一刻,易忠海立即意识到许大茂恐怕出了什么事,赶忙去找何雨柱请假,然后避开许富贵,绕了个路回四合院商量对策。
“许富贵多半是在等刘光天……”“原本以为把这个小子赶走,他就会不管我们四合院的事情……”“没想到许富贵竟然直奔钢厂来找刘光天报案……”
“傻柱呀,叫奶奶怎么说你好啊……”
说话间,聋老太太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傻柱。“老太太,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你看是否需要找杨厂长?”
易忠海急切地说道。“暂时不必。”
“小易,你带柱子立刻去南锣鼓巷派出所自首,去找副所长王大龙……”
经过一番思考,聋老太太对易忠海吩咐道。既然许富贵已经报案,事情已经不可能压下去了。
与其让保卫科来处理这案子,不如让傻柱主动去派出所投案。
毕竟王大龙是自已人,只要有办法拿到谅解书,再加上傻柱有自首的情节,这件事情很可能会以赔偿告终,傻柱不至于坐牢。
然而,轧钢厂保卫处的情况却不同。若由刘光天处理,鉴于双方之间的仇恨,即使傻柱不死也会受到严惩。
“嘿,一大爷,何大厨,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啊……”
傻柱和易忠海刚走出四合院,便被刘光天带着人堵了回来。“刘光天,你不是搬走了吗?”
“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愿交出那些钱,你就别想踏进刘家门槛!”还不等易忠海等人开口,正在东厢房为刘光齐整理房间的二大妈看到刘光天回来,以为他是无处可住,想要回家,因此满脸得意。
“怎么了?何雨柱,你这是急匆匆地要干嘛?”
刘光天根本不理会二大妈,似笑非笑地望着傻柱。
至于二大妈、三大妈以及贾张氏这些人,他早晚都会找她们算账。
“几天前柱子把大茂打住院了,经过考虑后,觉得打架总是不合适的,所以决定带着柱子去派出所自首。”易忠海强颜欢笑地说道。
聋老太太的计划中,关键在于抓住时间差,在保卫处未发现傻柱之前,让他先去南锣鼓巷派出所投案。
这样一来,案件就会落在派出所手中,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也更为顺畅。
可是易忠海没想到刘光天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俩才刚刚走出四合院,刘光天就带着人赶回来了,正好逮住了他们。看来这下子麻烦了。
“呵呵……当时许大茂住院,你们可是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怎么?现在出了事儿你倒是慌了?”
“大鼻涕都流到嘴里了吧?你现在才来补救,太迟了!”刘光天冷笑着注视着易忠海和傻柱二人。
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已的速度快。食堂找不到人后立刻返回了四合院,正好堵到了这两个家伙。
万一这个案件真的被移交给派出所,结果会怎样还未可知。更重要的是,他自已不收拾傻柱这些恶人,怎么提升自已在这个世界里的影响?
“刘光天,咱们毕竟是一街坊,何必做这么绝呢?”
看着刘光天背后那几个满脸不友善的保卫队员,易忠海还在作最后一丝努力。“大茂哥不是咱们街坊么?不还是被你们害得绝了后路……啊……”话说到一半,刘光天突然觉得不太合适,只好投向许富贵一道抱歉的眼神。
他知道故意说这句话是为增加对方向他的仇恨感——毕竟自已目前和许大茂关系还不错,直接伤害他是不行的。
院子里的那些禽兽几乎都已经给自已贡献过木质宝箱,只剩下许大茂、何雨水寥寥几人的伤害进度条还没有超过5%。眼看着这几棵粗壮肥嫩的“韭菜”不能动,刘光天怎么可能心里不痒?
“恭喜宿主对何雨柱造成精神伤害……” “恭喜宿主对易忠海造成精神伤害……”
“刘组长说得对,当初你们这群混账欺负我家大茂的时候,为什么不说邻里之情呢?”“依我看,易忠海这个老绝户已经偏向贾家了……”
带着几分怨恨地撇了一眼刘光天,许富贵随即恶狠狠地盯着傻柱和易忠海,目光仿佛要将他们焚尽一般。
“你……”
被许富贵一句话气得快要倒下去的易忠海满脸胀红,因为他最忌讳的字眼“绝户”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直指着他骂了个痛快。这种羞辱比挨打还要难忍。
“刘组长,你一定要为我们家大茂主持公道啊……”
完全不理会气得脖子通红的易忠海,许富贵转而对刘光天说道。自已唯一的儿子被易忠海和傻柱整成这样,他还哪会在乎易忠海的反应。如果不是最后一点理智在,他已经冲上去剁了那俩人。
“走吧,傻柱,跟我们回保卫处!”
没理会许富贵的喊叫,刘光天兴致盎然地看着傻柱。要知道,虽然傻柱这人在院子里横行霸道,经常教训别人,但面对装备齐全的保卫队员却像蔫了的茄子一样低头无声地跟随着刘光天离开院子。
“求个赞……”
“傻柱,你说说看,是怎么和易忠海还有聋老太太联手陷害许大茂,最终让许家绝后的?”
保卫处审讯室内,刘光天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带着嘲讽的眼神盯着笼中的傻柱,就像猎人注视着自已捕捉到的猎物。
实际上,对将傻柱送入牢狱这件事,刘光天并无多大热情,甚至心中并不情愿这样做。原因无他,因为傻柱的伤害进度尚未到达百分百,还没有完全履行他的使命。更何况即使刘光天想借此机会将其送去,实际也很难成事。
毕竟有杨厂长撑腰的老聋子虽无力干涉保卫处的事,但在红星轧钢厂中依然是实权人物,使得王卫国多少需要给他些面子。
尽管如果刘光天执意要关押何雨柱,也是可以办到的。不过这样一来,定会惹来王卫国的不满,不值得只为一个傻子这样。当然,刘光天绝不会轻易放过傻柱,既然落到手中,若是不让其掏出一个黄金宝箱作为交换,此事绝对不会善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和许大茂只是平常的争吵打架……”“哪里有要谋害许大茂……”
“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许大茂失去生育能力是我造成的……”
听见刘光天的话,傻柱眼中掠过一丝慌张,然后迅速掩饰了过去,色厉内荏地喊道。尽管他脑袋不是很灵活,但他也清楚预谋伤害和正常 的性质截然不同。
尤其是“伤害导致他人绝育”,即便傻柱对法律一窍不通,他也明白这件事万万不能承认。“不承认?”
“都说你傻柱傻,依我看,你可是一点儿都不傻……”“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刘光天随手把烟蒂丢到地上碾灭,站起来捏了捏指关节。
只要办案人员公平公正,这个案件非常简单。毕竟傻柱曾在院子里和工厂多次对许大茂施加暴力,并且不止一次对他下三路进行攻击。
只要保卫科稍微做个走访调查,就能构成直接证据。即使傻柱不承认,也完全可以用零口供定罪。这就是聋老太太和易忠海想要把傻柱送到警察局自首的原因。此案的关键在于调查权的归属问题。
“队长,这种事还是交给我们吧……”几个巡逻组成员看到刘光天准备行动的姿态,当然知道他的打算,各个跃跃欲试。
平时傻柱虽不太敢和保卫科的人起冲突,但整天从单位打包食品带回家已经令众人很不满。保卫部门享受小灶的机会又有几次呢?
你傻柱打着领导名义带回家的好处也不少,偏偏那么显眼,这不是明目张胆让他们丢脸吗?
但因为各个部门间的默契约束,这些保卫员也无能为力,而此时此刻他们显然很高兴有机会可以“练练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