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慌乱地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张…… 张社长,不是这样的,这事儿和毒蛇帮真没关系……”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社长打断了。
张社长冷哼一声,再次转过头,看着封琛,冷冷地说道:“毒蛇帮抓的你的人,你要找人自已去毒蛇帮找去。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人。阿牛,送客!”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刚刚带封琛他们进来的那个魁梧男人 —— 阿牛,听到呼喊,立刻大步走了进来。
他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一座小山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似乎只要封琛和二当家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动手。
封琛的指节在沙发扶手上泛出青白,喉结缓慢滚动着将未出口的恳求咽下。
他的视线如蛛丝般缠绕着张社长翕动的眼皮,捕捉到对方睫毛下转瞬即逝的游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几乎能听见自已血液在耳膜间鼓动的声响。
“张社长,你要多少钱,我们还是可以在谈的嘛。”尾音带着刀刃般的颤意刺破寂静,他前倾的身躯在波斯地毯上投下蓄势待发的阴影。
茶几上冷透的茶汤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一滴冷汗正沿着脊椎滑进西装内衬。
张社长把玩翡翠扳指的动作骤然凝滞,鼻翼翕张间迸出冷笑:“滚出去。”字句裹着冰碴砸落,金丝眼镜后浑浊的眼珠终于抬起,却在撞上青年眼底暗涌的血色时骤然收缩。
这个发现让封琛瞳孔深处迸出星火,他嗅到猎物动摇时特有的味道。
阿牛粗粝的手掌按上肩头的刹那,封琛的肌肉记忆比思维更快苏醒。
手肘精准顶向肋间空门,在对方踉跄的瞬间,他旋身挥出的拳头挟杂着最近奔波的暴戾,穿透皮肉直抵脏器。
骨骼碎裂的闷响与瓷器坠地的脆响交织,阿牛蜷缩成虾米的躯体撞碎古董架时,漫天瓷片如泪雨纷扬。
“你疯了?!”张社长踉跄后退撞翻红木椅,檀香珠串在腕间乱颤。他嘶吼的尾音被涌入的黑潮吞没,五道黑影自暗处显形,钢棍擦过水晶吊灯的脆响惊起栖鸟。
封琛扯松领带时瞥见承宇煞白的脸,此时他正死死攥着他衣摆发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后腰皮肉。
阿牛在两名壮汉臂弯里咳出血沫,怨毒的诅咒混着血泡溢出:“我要把你眼珠子...咳...塞进...”话音未落便被封琛踩住咽喉,皮鞋缓缓施压的节奏,像极了他此刻在众人包围圈中游走的步伐。
封琛偏头避开横扫的钢棍,反手折腕夺械的动作行云流水,染血的钢管点过每张狰狞面孔,最终停在张社长抽搐的腮帮,“现在,该谈谈美娜的事了。”
“小子,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那个女人了。”
张社长躲在一众小弟身后,声音微微颤抖,却仍强装镇定地威胁道。
这句话如同一把火,彻底点燃了封琛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
他举起手中的钢管,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着张社长的小弟们扑了过去。
封琛的动作迅猛而凌厉,手中的钢管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砰砰” 几声闷响,钢管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伴随着小弟们痛苦的惨叫。
一名小弟刚试图冲上前阻拦,就被封琛一钢管狠狠砸在肩膀上,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随后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另一名小弟见状,吓得脸色惨白,转身想逃,封琛哪会给他机会,几步上前,钢管横扫,重重地打在他的腿弯处,那小弟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封琛又是一钢管砸在他的背上,他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封琛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愤怒之中,根本停不下来,他的脑海里只有美娜的身影,此刻,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些小弟身上。
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又极具杀伤力,一时间,现场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社长被封琛这残忍的模样吓得呆立在原地,双腿发软,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竟如此凶悍,如此不要命。
很快,张社长的小弟们全都被封琛虐晕过去,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现场一片狼藉。
封琛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地上。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管,那钢管上沾满了鲜血,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随后,封琛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张社长走去。
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张社长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张社长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逃跑,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
封琛几步跨到张社长面前,眼中凶光未减,二话不说,高高举起手中沾满鲜血的钢管,“砰” 的一声,重重敲在张社长的腿上。
只听张社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失去平衡,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
他双手紧紧抱住受伤的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封琛见状,蹲下身子,伸出手如钳子一般紧紧握住张社长的头发,用力一提,硬生生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张社长被迫仰起头,与封琛那充满怒火与决绝的眼神对视。
封琛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张社长,现在可以谈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