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 “砰砰” 直响,没一会儿就红肿了起来。
可他也顾不上疼痛了,继续哀求道:
“我愿意把我的所有钱都给你,琛哥,只求您放过我和我老婆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呀。
我们马上离开港岛,这辈子都不回来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求求您了呀,琛哥。”
阿智这会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封琛能看在钱的份上,放过他们夫妻二人了,心里想着只要能保住命,什么都不重要了。
封琛却轻蔑地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说道:
“我需要你给?你死了你的东西难道不是我的吗?哼,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封琛这话就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阿智心里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他知道,封琛是铁了心不会放过自已了呀。
阿智眼中眼珠一转,心里想着既然求饶没用,那就只能拼一把了,于是他脸上依旧悲痛万分,边哭边继续祈求封琛原谅,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在这祈求的过程中,却悄悄地、缓慢地移动着自已的身体,一点点地靠近封琛,想着只要能接近封琛,出其不意地给他来一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封琛身边的时候,封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干掉他。”
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明白了封琛的意思。
阿智听到这里,知道自已的计划被识破了,顿时戾气大起。
也不再伪装了,双手迅速放到腰后,猛地掏出藏在腰后许久的两短刀,那短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本来阿智是想悄悄地接近封琛再偷袭他的,没想到封琛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赌一把自已能杀出去了呀。
只见阿智左右握刀,一个驴打滚,朝着封琛带来的小弟们就冲了过去,瞬间就展开了攻击。
不愧是苦练过双刀的男人,在这突袭之下,动作又快又狠,一时间,那些小弟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有两名小弟被他瞬间放倒在地,捂着伤口惨叫起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就当阿智还想继续攻击的时候,封琛身后的高晋也反应过来了,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双脚如同旋风一般左右开弓,一下子就踢飞了阿智手中的双刀,那动作干净利落,让人惊叹不已。
阿智心里暗叫不好,他可是深知高晋的厉害呀,知道一旦被高晋近身,自已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当下也顾不上那被踢飞的双刀了,直接对着高晋挥拳打去,想着趁着高晋踢飞自已双刀的这个空隙,拼尽全力打败他,说不定还能趁机突围呢。
面对阿智的拳头,高晋却不慌不忙,只见他手臂一挥,轻松地就拍开了阿智的攻击。
紧接着,他看到阿智中门大开,露出了破绽,当下一个弓步向前,使出了八极铁山靠,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只听 “碰” 的一声巨响,阿智就像是被一辆疾驰的车子撞了一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着后面飞驰而去,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又是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阿智竟被高晋直接打飞出去,穿过窗户,直直地摔了下去,“砰” 的一声闷响。
重重地砸在了楼下的地面上,当场就摔得七窍流血,没了气息,死得那叫一个惨烈呀,估计他到死都没想到自已今天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高晋在窗边探出头去,朝下看了看,确认了阿智确实已经没了气息,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昏过去的阿智老婆身上,他皱了皱眉头,看向封琛,询问道:
“琛哥,阿智死了,他老婆怎么处理?” 高晋心里其实有些犹豫,毕竟阿智老婆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么做似乎有些太残忍了。
封琛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道:
“既然跟了阿智他们,那就送下去了跟阿智团聚吧!”
封琛此刻心里想着斩草要除根,可不能留下什么后患,阿智老婆知道的事儿也不少,万一哪天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了。
高晋听到封琛这话,嘴巴微微张了张,心里很是诧异,按照以前封琛的行事风格,是不会做出杀阿智老婆这种举动的,以往哪怕是对待敌人,对于那些无辜的家属,封琛也还是会留几分余地的。
但是一想到钱文迪和阿智他们这段时间给封琛造成的各种麻烦,那可真是差点让封琛陷入绝境,高晋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高晋走到阿智老婆边上,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脑袋。
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咬了咬牙,手上猛地一用力,只听 “咔嚓” 一声。
那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高晋就这样残忍地扭断了她的脑袋,阿智老婆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么断了气,彻底没了生机。
眼见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封琛看了看四周,确认没留下什么把柄后,便带上阿智准备跑路时带着的那些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日,湾仔的街道依旧是人潮汹涌,人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着自已的事儿,好似昨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也许是官方默许了,昨晚那场帮派之间的大乱斗,所有的消息都被压了下去,没有在社会上引起什么波澜,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可这平静之下,却又似乎隐藏着些什么。
而此时的封琛,已经被传唤到了湾仔警署。
一进警署,就看到标叔正坐在那儿,脸上笑眯眯的,看到封琛来了,还热情地递过来一杯茶水,说道:
“封琛,来喝茶。”
那语气就好像是在招呼老朋友似的,可封琛心里却很清楚,这次被叫来,肯定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