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总感觉Archer身上好像缺了什么......嗯,应该是什么来着?
所乘的飞舟时刻散出耀眼夺目的华光,这似乎给了黄泉一点模糊的印象。
“......”
她索性就势投过目光去思考。
在黄泉有心不让人觉察的情况下,隐藏视线简首轻而易举。
这招和释化存在感的原理算是同属一门,本质上都是对『无』力量的一种运用。
只见,Archer的表情随着战场的接近转变得愈发阴沉,周身的气势也令人胆寒,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又惹得他不快了。
啊,是那身黄金甲胄。
不过几天前的事,思绪却打了好几圈的弯才想起来。
在战场中央若真起争端必然不会只面对造出那空中庭园的一骑从者。她自是不惧来敌,但稳妥起见,既然Archer有防护手段还是提醒一下吧,阵前也不必忙乱。
“Archer 。”
“怎么 ? ”
虽然看起来己经到了让人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程度,可对黄泉的搭话他还是做出了反应。
Archer神情的依旧凛然,毕竟杀意仍压着未消,连眼角瞥来的余光都颇具威慑力。沐浴在这种目光下,常人只怕连眨眼都要付出莫大的勇气。
不过他大概是从不自省的类型,仅是这种程度便软了脚的话,想来也不足以被他放在眼中。
“临到阵前适才想起,你的那身甲胄呢?”
“......”
伴随回忆,Archer的表情凝固了。
——因为大意被黑方那个该死的Archer给【天蝎一射(Antares Snipe)】了,还裂了两道缝。
这个问题叫空气诡异的静默了一瞬。
黄泉不清楚其中细则,只知道那晚Archer一人便让黑方退场了两骑。
而在他的叙述里,胜利可以说是如探囊取物般。加之他没受什么外伤,黄泉也就没有刨根问底下去。
“本王记得有跟你提过那个黑Archer的宝具吧。”
“......是那个必中的宝具 ? 但,攻击不是被防下了吗?”
闻言,Archer只深深回视她一眼,没再言语。
难道是己经损坏到完全起不到作用了?
黄泉见状思忖半晌,似乎只有这个结论才能解释。
“不愉快的事不必再提。黄泉,是你该豁达一些才对。不过应付这群的杂修,本王何需披甲 ? ”
“难不成,你是不信任本王作为Servant的实力?”
说到后面那句Archer的语调明显变得危险了起来。大有说个‘是’字,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我并无此意。毫无疑问,作为从者你很强。”
不想自己的无心之言竟引起了Archer的误会,黄泉自然否认。
她参与进圣杯战争到现在也算见过几个从者了,Archer的表现几乎都是无伤力压。
以从者的表现来说绝对不弱,甚至就宝具展开的夸张声势都足以惊到其余御主从者。
但话题跳跃的会不会太快了,刚刚还只是说盔甲的事,怎么突然问起信任与否了。
不等黄泉想明关联,Archer便己抢白道。
“正是此中道理 ! ”
“本王既是最强的从者,那你,就应该是最强的御主 ! 应当拿出与之相称的器量来!”
“何必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 ”
啊,最强的御主未免太过自夸。此世应该没有一点魔术都不会的最强御主吧 ?
黄泉:还有这种事.jpg
毕竟是不了解的领域,这让黄泉稍显迟疑,但是Archer既然这么放言,万一真有这种个例呢。
“......原是如此,好吧。”
话到这里,想必Archer也是有些把握,她就不多言了。至于甲胄......只要Archer实力仍在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大纰漏。
若中途真出了什么意外,按眼下同处的情状,以她的能力想必也能及时应对。
话分两头,作为红方重要的移动阵地,同时也是迎敌要塞,将虚荣的空中庭园之上的时间倒推至阿喀琉斯同迦尔纳刚依进攻指示跳入平原战场之时。
“真是的,现在你可是役使从者的御主。”
“本来的话是绝对不能踏入战场的存在,明知如此你又为何要赌上性命前往战场呢?”
亚述的女帝向天草发问,她的那双金瞳在夜色下锐如剖白人所思所想的利刃。
如果天草西郎殒命的话,她也会死去。而如果赛米拉米斯不在了的话,天草计划的一切都会浪费。
那么,眼前的男人是为何在明白一切的前提下仍然还选择前往战场呢?
天草看向了下方的平原战场,他现在在距地数千米的庭院上,于战场中央互相厮杀、倾轧的人造人和龙牙兵大小只如蚂蚁一般微渺。
他张口道。
“如果,我的计划违背了上帝的话,我必定会在这片战场上被讨伐吧。”
“那样的话,我就会静静地接受死亡。因为上帝并没有原谅我。这也是件没办法的事。”
就在赛米拉米斯蹙眉,以为天草西郎的这段话己经没有后文的时候。
他再次开口,却不再看向地面。
“但是如果......”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那就说明上帝原谅了我所有的行为。”
话间,天草西郎完全转过身来,此刻他眼中所堆砌的执念令亚述的女帝都不由为之一惊。
“说明我为了给全人类送上慈爱,以及为了治愈全人类而想要那大圣杯的愿望,是正确的。”
“只要明白了这一点,我就没有任何迷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