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十章,这章开头再放一遍,女主无cp,只有别人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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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
Archer看着一整桌清一色由某粉色水果组成的所谓料理,语调怪异的对黄泉发问。
“全桃宴。”
以为Archer不知道自已特地做一大桌的用意,黄泉又补了句解释。
“是赔礼......这个,我做得最好。聊表歉意,希望你能接受。”
不是不会其他的,而是以黄泉如今淡薄的五感若想去完成那些精于调味的料理......十分容易出现差错。
她自已倒是只要能入口就吃的下去,但是Archer口味挑剔,为避免弄巧成拙出现什么‘意外事故’还是尽量不要尝试比较好。
闻言,险些以为黄泉是有意敷衍自已的Archer脸色总算好转了一点。
最终他抬起下颔,颇为勉强道。
“哼,也罢。念在你诚心的份上本王就姑且宽恕这份不敬。”
“虽然左右只能算是余兴中的余兴,但对本王一时的心血来潮心怀感激吧。
与往常无异的轻慢口吻,但应该也预示着事情被揭过去了。
Archer有时生气的点可真是让人难懂。
不过,“嗯......太好了,感谢你的谅解。”
明显有别于对敌的时候,黄泉的语气放缓了很多,连带着周身气场也柔和了不少。
既然是同伴,有矛盾还是尽早化解开来更为妥当。
信赖是极为可贵的,至少不应当肆意地用于消耗。这是她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明了的事实。
虚幻如待放夏花的笑意从她的面庞上一闪而逝,是快到本人都没有觉察的内敛。
能引起黄泉笑容的事太少了,连她自已都要遗忘“笑”的感触同知觉。
“......”
恍然发觉黄泉好像是头一次笑的Archer在旁倒是看得分明,他的眸色渐深。
——毋庸置疑的美丽,令人忍不住畅想若她从此只为一个人而笑,又只为一个人而哭会是何等美妙的光景。
在名为“世界”的庭院之中,自已无疑已经找到了比圣杯那种可疑玩意更具价值的存在。
也是,既然能让自已成为一介Servant而降临,那自然说明这里有与自已相称的Master......再正常不过了。
“哈,呼哈哈哈哈哈 ! ”
既然如此就承认吧,不仅限于属于王的“庭院”之内,就算是来自世界外侧的存在也是一样。
他想要,不论是那把刀,还是那个人。这是已是“王的决定”,是绝对不容更改的事实。
若只因为无法掌控,难以触及就熄灭野望而悻悻退去还称什么王。
不过是匐于凡俗的懦夫。
而且,“果然本王的眼光一如既往地让人头晕目眩啊。”
在那阵毫无顾忌地放肆大笑之后,Archer语气不免自得的按额感叹道。
时间溯回,处于夜半时分的空中庭院。
【望不到尽头的废垣堆积成山,无数尸体压在下方断了声息,烧不尽的火焰绵延数夜。
临死之前,将所有的罪孽都归结于自身的黑发青年曾凄声高喊:“万能的神啊!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一定……必定会……将世间一切的善纳入掌中!”
但......直至最后,“神”都没有回应他。没有回应天草四郎时贞的愿望。】
“......”
恍惚之中,从梦中残酷的过往悠悠醒转的天草四郎发出声模糊的呓语。
他睁开眼,却见美艳万分的亚述女帝垂头对他一笑,那双金眸不由让溺于梦境的天草眼神一清。
纹饰华丽的庭园穹顶也提醒了他早已不处于过去,而是将要奔赴又一个新的战场。
“你醒了吗,Master ? ”
“唔,为何我会躺在你的膝盖上 ? ”
而脑后传来的柔软触感令天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已正枕在赛米拉米斯的膝上。
他坐起身,适时的发出疑问。因为自已躺下时明明只是一个人。
对此,赛米拉米斯只漫不经心的玩笑一句。
“因为我是Assassin呀。”
“要是有人在看怎么办?”
“不会有人看的,难得我心血来潮做了点像个从者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吗?”
见自已难得的好心一次还不被人接受,赛米拉米斯偏过头双手抱胸,意味不明的抱怨道。
当然,表现出来的那部分情绪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她个人才心知肚明了。
天草先理了理领口,随后便偏头看向了赛米拉米斯。
他的语调如无可奈何一般妥协,“多少会感到难为情的吧。”
毕竟距离太近,也太亲密了。
赛米拉米斯轻哼一声,没有接话。
“但是......谢谢你。”
天草四郎报以一笑,并非仅是社交辞令的客套。而是已剥去所有迷蒙,再次回归到了身为圣职者时应有的那种温润笑容。
不如说现在才是最让他应对自如的姿态,刚睁眼的时候连他自已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随便你吧。”
“先暂且不管这个,时间快到了。”
以余光打量着天草反应的赛米拉米斯见此倒也没有在这方面在意太久。
她说过,反正这么做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自然也不会真的因为这个理由而心有不满。
既然人已经清醒过来,不忘夺取大圣杯目的的赛米拉米斯出言提醒天草。
在她自已的口述中,愿望是统治世界的亚述女帝对天草四郎示以一笑。
那笑绝不温暖,非要比喻大概是意图侵吞世界的野心勃勃吧。
“嗯,我们走吧。”
可已经站起身的天草还是笑着对赛米拉米斯张开了手,并等待她将手搭上。
“无心”的同时又贴心至极,自已这次的Master就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