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找到那个金色从者的御主吗?”
战场之外的安全地点,赛蕾凯尼朝侍立在一旁的人造人小队队长语气不耐的质问。
战斗刚启,她们就发现了已方在情报上的误差,因为就Archer的攻击手段而言完全不像枪兵。
菲奥蕾和赛蕾凯尼得到的情报是:处于锡吉什瓦拉的是红方Lancer的御主。
不过就那种奢侈的宝具轰炸方式,以长枪宝具毙命明显已经不是Lancer的专利了,那个金色从者也能做到。
可黑方阵营既然已到了两对主从,就没有只因情报差便撤退的道理,所以喀戎还是照菲奥蕾的指示出手了。
说是两人对话,其实赛蕾凯尼的注意根本没有放在面前的人造人身上,反而陷在自已的思绪中频频看向另一个方向。
那是以侧翼包去,前往辅助喀戎取胜的阿斯托尔福离开的朝向。
赛蕾凯尼,以诅杀他人谋生的女魔术师,作为Rider的御主对其总有种夸张而又扭曲的可怕执着。
虽跟菲奥蕾同属尤格多米雷尼亚,实际却更优先于满足自已的私欲。
她还真没那么关心喀戎那边的胜负,她更在意的是阿斯托尔福。
短发的人造人仍保持着无表情的毕恭毕敬,面对赛蕾凯尼躬身道。
“非常抱歉,赛蕾凯尼大人,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相应踪迹。”
“啧,躲藏起来了吗,可恶。”
早预计搜索行动大抵不会太顺利的赛蕾凯尼张口抱怨。
因许多的魔术师都没有能够正面匹敌英灵的资格,为保安全,自然也就不乏御主在从者战斗时选择找个隐蔽点躲藏起来的策略。
这在世界各地举行过的数次亚种圣杯战争中都是屡屡出现前例的。
毕竟,圣杯战争的系统也不知在达尼克公布出来之后被各方势力拆解研究过多少遍了,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哪个不是对体系了如指掌。
而能被组成红方阵营的魔术协会委任前来参加圣杯大战的御主,又岂会是什么好相与的对象。
但论起御主之间的魔术战,赛蕾凯尼还真不认为自已会输给对方,她在黑魔术上的天分可是佼佼。
这点无论是在之前的家族,还是如今的尤格多米雷尼亚都是既定事实。
“......我们已经把进出城镇的路口封锁,监视用的使魔也已布置完毕。”
“只要那一名红方御主还在锡吉什瓦拉内,找到就只是时间问题。”
短发人造人没有因赛蕾凯尼的心不在焉而心生怨怼,他们被当成工具对待和使用,对这种态度早已司空寻常。
人造人沿着赛蕾凯尼的问话一五一十的将所做的对策托出。
完成职责,是置于他们性命之上的事情。
“知道了,警戒和搜查就交由你们负责,不要出现差错。”
赛蕾凯尼摆摆手示意了解,她依旧没什么耐心。
天边,喀戎和Archer对垒处的方位,远远看去就是满天的翠色流光和金色的闪光相撞后互毁坠落。
如烟火夺目,却又比之更声势浩大。
Rider脱离视线不过一会,赛蕾凯尼就明显难以遏制的急躁起来。
这也是在阿斯托尔福放走之前那个人造人后,她控制欲变本加厉的体现之一。
而恰在此刻,耳畔突然传来了阿斯托尔福略带失真的声音,他说话的方式跟往常无异,只是语气对比起稍显沉重了些。
‘唔,Master抱歉啊。我可能暂时去不了喀戎那边了。’
是御主和从者之间的特有的心灵沟通。
头一次收到阿斯托尔福的主动联络,赛蕾凯尼心下一松,却又在意识到他话中的含义连声逼问。
‘Rider ! 你说什么 ? ! ’
‘哈啊,撞上了之前投影里见过的那个拟似从者呢,职阶大概是Saber的样子,是个难应付的强敌。’
即便身处危机之下,阿斯托尔福还是遵循职责对赛蕾凯尼给出了基本解释,还给出了他观察的结果。
‘看她手背上的令咒,她应该就是那个金闪闪英灵的御主吧。’
什么 ? 开什么玩笑 ?在这里的是那个拟似从者 ?
那特地派出两骑从者前来的优势不是已经完全消失了?!
瞬间领会到这次会是场恶战的赛蕾凯尼还想追问,就被从者单方面断了联络。
因为阿斯托尔福已经无心应付她了。
就算性格再乐天天然现在也该分清状况。
同片夜幕下的另一侧,仅打了个照面就险些被斩下首级的阿斯托尔福额侧不禁滑下滴冷汗。
他目视着三步之外横持长刀刀鞘拦阻住他去路的紫发女人。
此刻,历经无数次冒险锻炼出的直觉就算在理性蒸发下也对阿斯托尔福疯狂的示警。
——不全力以赴的话,绝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