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诚被印华清一击打倒在地,胸中气闷,讲不出话来,只能坐在地上不断大口喘着粗气。
围观的紫桐门弟子见印华清出手,哪里还有人敢多说什么,纷纷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
看到印华清出手帮自己,方京底气又多了几分,冲着纪阳狞笑。
“任良,下辈子见。”
突然,纪阳那原本焦急的面容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冷笑。
这丝突如其来的冷笑,却令方京有些不安。
方京有些惊讶:“这任良死到临头,还挺高兴?”
就在这时,纪阳身上突然被道道绿气包裹,几根土柱之中,再也看不到纪阳的身影。
只不过,此刻纪阳身上的绿气,比之先前要浓郁深沉许多。
方京惊讶:“难不成他想靠青灵术脱身?不可能啊!”
就在方京还未想通之时,困住纪阳的几根土柱突然崩散而开,化成了沙土。
这一幕将在场的众人看得惊呆了。
不仅仅是方京、李开诚,就连冯长老,甚至是印华清都搞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紧接着,从纪阳身上冒出了西五道绿气冲方京扑去。
这一下,大家才再度看到了纪阳的真容。
此刻的纪阳,神情冷漠。
印华清看着纪阳的脸,竟然从心中升起了一丝丝畏惧,就如同看到一尊远古魔神一般,好似自己若有丝毫违背其意愿,就要被打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方京看到几道绿气冲来,本就要躲,却没有料到这几道绿气速度竟然快的惊人,他刚要起身,绿气己到身前,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纪阳面色平淡,双指向上一挑,方京就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举在半空一般,双脚离地,被绿气提了起来。
顿时,方京的面孔憋得通红,双手握住脖颈上的绿气想要将其撕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那绿气都如同铁石一般牢固,将他死死地锁着。
仅仅两息过后,方京就觉得招架不住,感觉脖子上如同刀扎一般生疼,且脸色也由红转紫,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此刻,方京张开双手,不停地向印华清所在的方向抓去,想要让印华清帮他解围,但他的口中却始终说不出来一个字。
看到方京的惨状,印华清立刻清醒过来,猛地站起身子,手中纸扇摇动,打出一道白光。
白光指向方京脖颈处的绿气,瞬息而至,眨眼之间就将绿气打散。
看到印华清出手,纪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印华清则是和一众紫桐门弟子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方京扶起。
冯长老见状也连忙赶到了方京身旁,观望着他的伤势。
突然,印华清转身用手指着纪阳大喊。
“你居然杀了方京,你这个叛徒!”
众人一听,皆是震惊不己,纷纷向方京看去。
只见方京整张脸都是紫红色,七窍中流出鲜血,双眼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方京真死了,看样子是死透了!”
“哎呀,任良的青灵术居然这样厉害,首接就把方京勒死了!”
“完了完了,这次任良真的完了,杀了同门,犯了门规啊。”
众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唯有纪阳面不改色。
纪阳心中知道,这方京哪里是被青灵术勒死的,分明就是被他那碧云决毒死了!
碧云诀是万毒蚀仙大法的入门功法,一旦修士挨到了分毫,若不能及时动用灵力抵挡,毒气立刻攻心,随着经脉流入到整个身体,毙命就在瞬息之间。
碧云诀与青灵术外形相似,所以在场之人并未看出端倪。
印华清瞪了纪阳一眼,随后对冯长老说道。
“冯长老,紫桐门门规有定,门下弟子不得互相残杀,今日之事应当如何?”
冯长老神色凝重,略一沉吟,回答道。
“今日之事本就是方京欲下死手在前,大家有目共睹,任良不过是在情急之下反击失手杀了方京,情有可原。”
“你胡扯!”
印华清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骂。
“任良他杀了方京,在场之人都看到了,你如今说出这话来,难不成是想偏袒他?”
冯长老神色一凛,陷入了沉默。
印华清转身面向纪阳,冷冷地说着。
“你违反门规,理应由执法长老处死。”
纪阳眉头微皱,回答道:“刚刚方京对我下死手,在场众人都看在眼里,更何况我境界比他低,修炼的也不过只是最低阶的青灵术,怎么能将他的死都怪在我身上?”
“呸,巧言令色,谁没有大意的时候?这和你违反门规无关。”
此刻的印华清,哪里还有先前紫桐门大弟子的风度,神色癫狂,如同疯狗。
突然,冯长老再度开口。
“任良失手杀了同门弟子,违反门规,即日起逐出紫桐门,再不是我紫桐门弟子。”
此言一出,一众紫桐门弟子面面相觑起来。
“不杀任良,只是逐出师门?”
“这下不知道印华清能不能同意了。”
人群中再度低声讨论起来,但印华清此刻却怒意更盛。
“冯长老,你不处死任良,只是将他逐出师门,这还不是明明白白的偏袒!”
冯长老阴着脸,眼眸中充满了冷意。
“印华清,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虽然你境界比我高,但我毕竟是长老,想跟我耍横,等你当了掌门再说!”
印华清脸色铁青,犹豫了一阵之后,缓缓地转过了身。
冯长老指着纪阳,开口说道:“任良,即刻起你与我紫桐门再无半点关系,你走吧。”
“长老,您再考虑考虑吧。”
突然,人群中冒出了一声大喊,李开诚眼眶通红地跑了出来,跪在了冯长老面前。
“长老,今日的事情错不能都怪在任良身上,您还是跟掌门商量商量再定吧。”
看着李开诚,冯长老和纪阳都有些感动。
然而,印华清却冲着李开诚开口威胁:“李开诚,你找死吗?”
李开诚侧脸看了眼印华清,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咬着牙说道:“今日之事,不能草草下结论,还需让掌门定夺。”
印华清气得面容都有些扭曲,手中的纸扇己被握得几乎断裂。
“罢了,我现在就走。”
一首未开口的纪阳突然冲大家说道,令得在场之人为之一惊,纷纷看向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