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唯一的疑点,就是传闻中彭三鞭用鞭子,而不是拳脚功夫。
但这种小细节也无所谓了。
即便刀疤说的是实话,彭三鞭被人杀了,那他们也同样被人杀了,谁又能替他们作证呢?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时多事,得罪眼前活着的彭三鞭?
“三爷就是三爷,随手解决几个流氓无赖,着实令人敬佩。”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身手这么凌厉的人呢!”
“太厉害了,今天咱们大家伙可是赚了,不仅看到点天灯,竟然还看了一番精彩无比的打戏!”
“……”
反应过来后,众人离开拍马屁。
此时秦牧也不装高冷,朝众人一一拱手行礼,然后转过身看向尹新月,问道:“我们拍的药材呢?现在总能给我们了吧?”
“那是自然了。”
尹新月点头答应,然后朝身旁一个侍者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前往,将鹿活草,麒麟竭,蓝蛇胆这三个药材拿出来,先双手奉上给秦牧,让他检查。
新月饭店确实重视这三个药材,准备了一个沉重的铁箱子封存。
铁箱子里面垫满了殷实的棉花,尽最大可能减震。
同时,那三个稀世药材都被放置在黑铁盒子里。
“很好。”
秦牧并不需要打开盒子,就能感受到那三样药材的药力,所以把箱子递给张启山,然后朝尹新月道:“那我先走了,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就来迎娶你,如何?”
“你现在拿了药材,就想甩了我,您做梦呢吧?”
尹新月当然不能让秦牧就这么走了。
“那你想怎么办?”
秦牧问道。
“好办,带我一起走呗,不然我就不让你出新月饭店的门。”
尹新月提出条件。
原本,秦牧是不想带尹新月一起走的,但看看这么多棍奴,再加上他也确实喜欢尹新月,所以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走吧。”
由于他们身上带着三个稀世珍宝级别的药材,又带着尹新月,出于安全考虑,尹新月还命令饭店出车送秦牧去火车站。
张启山知道秦牧的厉害,知道自己带着箱子,坐在他跟前才是最安全妥当的。
但刚要上车,尹新月把他拉下来,自己坐到秦牧跟前,抱住他的胳膊。
没有办法,张启山只能坐前座。
待所有人上车后,车辆开动。
“老……”
张启山本来想叫秦牧本来的身份,但看到前面的司机,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三爷,咱们总算是拍到了三个药材,估计这下总不会出意外了。”
“没错,这趟新月饭店拍卖之行,算是结束,而丫头也有救了,二月红倒不至于青年丧妻。”
秦牧叹着气说道。
原剧里二月红和丫头的爱情可真是感天动地,看的人揪心不己。
现如今她有救了,也算是了却遗憾。
“启山,我在想之前那个贝勒爷的事,你说他平白无故的,给咱们送什么银票啊?”
秦牧将话题转移到贝勒爷托人,送的那五百万银票上。
“我也纳闷呢,但总归是雪中送炭的,只可惜走得急,等将来有机会见到了,我可得好好谢谢这人。”
张启山道。
……
片刻后。
汽车行驶到火车站门口。
秦牧与张启山下车,刚要去找二月红和齐铁嘴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正朝他们走来。
秦牧的第一反应,是这群人想要抢夺三个药材,所以挡在张启山和箱子之前,右手摸向腰间的渊虹剑。
同时,他还道:“诸位,想要私下抢东西是吧?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是我的剑快,还是你们的拳脚快。”
话音一落。
那几个黑衣人并未继续向前,而是突然让开一条路来。
“哈哈哈哈,彭三爷能用拳脚杀死那些持刀壮汉,我只带了这么点人,又哪敢与三爷角力啊?”
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古朴,留着辫子的男人从黑衣人中走出,朝秦牧和张启山拱手行礼。
“贝勒爷是吧。”
秦牧认得这男人。
他正是原剧里的贝勒爷,前朝皇室贵族,但也是对前朝而言,现在世道己经变了,长点脑子的前朝贵族还能和他似的混得不错。
而不长脑子的,败光家产,让老婆去八大胡同的都有,所以秦牧和张启山完全不用跪在地上,自称奴才。
“二位,我便是贝勒爷,之前正是我派人给你们送了一点点银票过去,我现在提这事不是想要回报,而是想和二位结识一下。”
贝勒爷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我先谢过贝勒爷了,另外,我的名字你也知道,我叫彭三鞭。”
秦牧自我介绍。
“我是三爷的仆从,我的名字贝勒爷就没必要知道了。”
张启山找了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
两人都笃定,这个贝勒爷应该也没见过彭三鞭,不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才对。
然而,听了他们的话后,贝勒爷却是哈哈大笑。
等笑够了,他才道:“彭三鞭是哪根葱,不过是个西北的洗白匪盗罢了,兄台冠其名得方便本是无奈,可现在还顶着他的名字,岂不是辱没委屈了自己?”
作为北平的上流人物,他也不是不知道彭三鞭。
他心思缜密,同样猜出秦牧一定不是彭三鞭。
“你说的没错,但我虽然不是彭三鞭,却也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你送我银票的人情,只能等将来再还给你了。”
秦牧即便被认出不是彭三鞭,但也不想说实话,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行,既然兄台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只是送银票的事算不上什么人情,兄台将来愿意与我结交的话,路过东北,可以来找我闲谈聊天,若是有什么急事,也可以随便开口。”
贝勒爷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让身旁的随从递给张启山,然后道:“这是我的玉佩,你拿着他就能见到我,二位既然有急事那就轻便吧,我先告辞了。”
说罢,贝勒爷再次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目送他离开后,秦牧拿过张启山手里的玉佩,挑着眉头看了一下,然后也没说什么,径首进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