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病突然嚷着要找你父皇请旨赐婚?!”舒妤睁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那我得出去打听打听,那时岐是不是会下蛊了。”
说着舒妤起身,似乎真的要出去打听打听,谢韵忙不迭的一把将人拽住:“颜卿,我方才同你说笑呢,我错了我错了。”
舒妤听了这话似乎松了一口气:“歆歆,以后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知道是你见个俊俏的男子犯花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呢,你知道他人品如何你就嫁?”
“我知道了嘛……我以后定然再也不说了。”谢韵低垂着脑袋,一副知错的样子。
“你啊……”舒妤戳了戳谢韵的脑袋,“快把书抄完,明日师父要收的。”
“我就不信我抄不完她还能打死我!”谢韵将笔一扔,一脸豪横。
“她是不能打死你,但她可以叫你到外面罚站,还能进宫告你娘……”舒妤好心提醒道,脸上是一脸的无奈。
谢韵听了这话也是秒怂,当场灰溜溜的把笔捡回来继续抄书。
次日,时黎磨磨蹭蹭,首到用过午膳才来到舒颐堂。
“谢歆歆呢?昨日的书抄完了吗?”时黎一进门只看见了舒妤,疑惑的问道。
“抄完了抄完了!”谢韵拿着几张纸就跑了出来,“师父师父我抄完了的!”
时黎接过谢韵递过来的几张纸,随意翻看了两眼:“不错嘛,居然没有找舒妤替你写?”
“师父我像是那种人嘛?我很乖的!”谢韵说着,还一边眨巴眨巴眼睛。
“抄完了的话,今日给你们放个假吧,好好把书背了,明日我来抽。”时黎说着,将手中的纸放在了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正值阳春三月,医馆门口的几棵石楠花树开了,满街都被沾上令人难以言喻的味道。
时黎快步走到沈亭湘身边:“快走快走,这味道我一秒都闻不下去了,早晚有一天要给这破树砍了。”
“我滴妈呀,种这树的意义在哪?你还记得我们高中去食堂的路上种满了石楠花,每次吃完饭路过都恨不得把饭呕出来。”沈亭抬头看了一眼石楠花,绿色的树叶点缀着一簇簇的小白花,忽略这个味道的话,那还挺好看的。
“能不记得吗?从哪里路过多了,每天身上都是一股石楠花味。”时黎回忆着道,眉目间流露出一丝丝向往,“那时我天天盼着石楠花凋谢。”
后来石楠花确实谢了,她们的青春也随之落幕了。
“不过话说,你现在还蛮有老师的感觉嘛~”沈亭湘轻轻肘了时黎一下,调笑着说道。
时黎哑然失笑:“只是觉得逗她们好玩罢了,但你别说,当老师还真挺爽,我算是体会到了我高中班主任的快乐了。”
“你快得了吧,就她那样还快乐,每天就差把命苦两字写脸上了,摊上我们那一个班,她也是遭老罪了。”沈亭湘啧啧两声,缓缓说道。
时黎闻言嘴角抽了抽:“我们摊上她……似乎也遭老罪了吧?”
沈亭湘闻言,回想了一下班主任的事迹:“好像……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