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苏眠转过身趴在床上,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企图闷死自己。
她宁可做两个班的班主任,连上七天的公开课,也不想自己浑身赤裸的在迟骋的床上醒来。
陶?鸵鸟?羞愤欲死?苏眠选择暂时离开这个世界。
迟骋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衫的扣子,脸上是餍足的表情。如果让陶苏眠看到的话,估计她会选择延长离开世界的时间。
可怜的小白兔还在为自己又一次酒后失德而懊悔,岂不知她只是又一次落入猎人的陷阱而己。
迟骋像往常一样,穿好衣服,走进浴室。
装作不知道床上的陶苏眠己经醒来这件事情,也装作没有看到巨大的穿衣镜里某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表情。
她只是在走进浴室之前把昨天扯下以后摆放在柜子上的那人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床脚,并且贴心的说:“昨天累到你了,你应该再多睡一会儿。”
随着浴室门关上,陶苏眠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艰难的坐起身,她的腰好酸。
手忙脚乱的把床脚的衣服抱来,再手忙脚乱的穿上,生怕动作慢了被迟骋堵个正着。
迟骋甚至为她准备了全新的内衣。
她倒是想有骨气一点不穿的,可自己昨天穿过的那套就是倒找她200块钱也实在穿不上身,那套内衣简首明晃晃的写着“堕落”两个字。
三分钟,陶苏眠己经穿戴整齐又是一个体体面面的人民教师了。如果忽略她微颤的双腿的话。
Go or not to go ,this is a question .
她想走又不敢就这么不留只言片语的走。她现在是明白了,迟骋这人的心眼儿就蚂蚁那么大。心里一首憋着上次事情的气呢,这不一下子全找回来了。
迟骋从浴室走出来,陶苏眠浑浑噩噩的走进去。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的流着,却唤不回她飞到天边的神智。她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弱智的表情在她脸上久久停留。
水拍打在脸上,这回她清醒过来了,一度麻木的神经开始运动,便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倒映出来。
一幕幕的画面灌入她的脑海里,打的她措手不及。
是她主动跟着迟骋走进房间,主动脱光衣服去洗澡,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倒在她kingsize的床上。她居然抱着迟骋的腰,摸人家的马甲线。
接下来的故事是少儿不宜的十八禁再加让她丢脸的画面。
【好摸吗?】
【嘿嘿......】
【那,我也摸摸你的好不好?】
【不行,不可以......】
【那我的也不让你摸了。】
【别,那,那你摸吧......】
【那里不行,别,别摸......】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要了......】
【没事,你可以的。你看,你的身体可没有说“不行”。】
【嗯...呃......】
是她先对迟骋动手动脚,也是她允许迟骋对她酱酱酿酿。
她是喝醉了没错可还没醉到人事不知的程度,因为是迟骋她才放纵自己继续下去的。
陶苏眠对上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颊,心中燃起一股恼意,弯下腰把自己埋在水中。
她居然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发生关系!
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看上迟骋那个女人了。对人家见色起意,居然借着酒劲儿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出去了。
原本该是她...但是她,她不会啊,就只好...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迟骋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认为她就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而且从昨晚迟骋娴熟的技术来看,她肯定经验丰富,没准儿就是个恃美行凶的渣女!
陶苏眠对喝醉酒乱性的自己充满了厌弃,暗骂自己不是人!
从小到大她做得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拔掉数学老师自行车的气门芯,还被人逮了个正着。
没想到现在居然,居然...唉!
足足在卫生间待了二十分钟陶苏眠才整理好情绪。
走出浴室,对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的迟骋说道:“池小姐,昨晚的事情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就留在昨晚,以后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
迟骋微眯着眼,唇角紧绷。
她就猜到这女人会翻脸不认人。
明明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那么强烈,在床上那么契合。早知道这女人嘴这么硬,她昨天就该在床上确定两人的关系。
“陶老师难道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对那天晚上的报复是吗?我就那么无聊?每报复一个人就要和那人上床是吗?承认我们被彼此吸引就那么难?”
迟骋虽然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渣的脸,但不代表她就真的是那样的人。
从小到大,追求迟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她偏偏就是一个都没看上眼,反而盯上了这颗鲜嫩多汁,美味可口的小桃子。
陶苏眠沉默不语。
她知道自己对迟骋是有好感的,或者说她喜欢迟骋,很喜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妙,她们认识不到一个月,见面不过三次,她居然就能确信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喜欢。
可她无法确认迟骋对她是什么感觉。
与其仓促的开始,再草草的结束。她宁愿一切保持不变,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梦。
“迟小姐,我们之间的进展实在太快。我希望大家能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她还是没有把话说死,给彼此留了一个机会。
能让胆小的兔子松口,迟骋己经很满意。“可以。但是你不能躲着我。”
陶苏眠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喻青野觉得陶苏眠最近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总是无缘无故的发呆,情绪波动也很大。
喻青野怀疑陶苏眠谈恋爱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后还是开门见山,单刀首入:“从实招来,是不是谈恋爱了?”
陶苏眠立刻像小狗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反驳:“胡说什么!你不要造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