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没关系的,这世界上那么多人,总会有更优秀的人存在,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不必为此烦恼,在这个村子外面,还有更广阔的世界。
你需要做的就是放宽心态,快快乐乐的长大。
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就算不是第一,也掩饰不住你的优秀。
妈妈一首都会为你骄傲。”
徐甜那样的天选之子,谁碰到就是谁的劫,大丫或许很努力,很优秀,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她的。
因为她是女主,所以她就是最好的。
而其他人,都会成为她的衬托。
“可是,我不是第一啊,只有第一才值得骄傲不是吗?
妈妈让我去上学,她们都说是浪费钱,如果我不是第一,妈妈不会难过吗?
甜甜是第一,他们就不会说她家让她去读书是浪费钱。”
沈清然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想法,有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大丫对于徐甜有嫉妒,徐甜那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碰上嫉妒她的人。
沈清然知道嫉妒很难避免,她只能尽力引导大丫,不让她为此犯错。
与其说她爱大丫,不如说她爱自己,因为爱自己,所以大丫成了她对年幼的自己爱的载体。
她对大丫的好,都是因为害怕从前的自己受委屈。
可是,她说她想拿第一是怕她难过,她证明自己,也是为了证明她送她去学校没有错。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沈清然此刻都是感动的。
“大丫,我不会难过,读书的意义不在于你考了多少名。
而是让你明白道理,让你可以在书里看见更广阔的天地,它会给你一股内在的力量。
这才是我让你读书的意义,你不需要在意他们说的话,因为我不在意,这不是浪费。
因为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我都会爱你,这是血缘带给你我的牵绊,所以我愿意帮你去到更美好的未来。”
“妈,我好像懂了,却又不太懂。”
“这世界上有很多道理,你知道却没办法理解,或许在某一时刻,你自然就懂了。”
“嗯,那我睡了,明天早上还要上课。”
“大丫,快醒醒,起床了。”
“妈,到时间了吗?我现在就起。”
沈清然又转身去叫那两个起床。
几个孩子看见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早饭就打算吃。
沈清然伸手拦住。
“早饭很烫,让它俩会,你们今天早上都去打猪草,东西我都给准备好了。
今天我带着去,明天开始,你们就要自己去打猪草了。”
“为什么?”
二壮率先提出抗议。
“你们是大孩子了,也该为家里出点力。
我知道我的几个孩子都是好孩子,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辛苦的。”
沈清然带着他们去打猪草,她从前只是让他们干家里的活,打猪草也不累,就没让他们去,自己每天早上顺手给干了。
不过大丫昨天的话给她敲了警钟,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身体累了,精神就好了,心情自然也会好。
到时候也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别她一个没看住,大丫就做出什么错事。
沈清然带着来到一处地方。
“这里的猪草多,而且这里被前面的树丛挡住,知道的人不多,以后你们可以来这里割猪草。
都来割一下我看看,你们大花姐她们也会来割猪草,可以一起。
每天你们俩个早点起,割了猪草再去上学,二壮愿意跟着就一起,不愿意就等过两年。
今天带你一起过来主要是让你看看。”
几个孩子还能说什么呢,拿起刀割猪草。
沈清然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十分欣慰。
不错,是个打猪草的好苗子。
“今天,你们都辛苦了,为家里尽你们的一份力。
我为你们而骄傲,我今天早上做得是鸡蛋瘦肉粥和土豆丝饼,庆祝你们今天的努力。”
等回到家里,沈清然就用话好好的鼓励孩子们。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下午,沈清然去山上砍柴,早早就弄完回家。
远远看着门口站着一个大高个。
坏了,徐常松今天回来?
吓得她赶紧把背篓用板栗装满,柴会突出来,说不定徐常松那家伙会看出来。
“常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上山去了,你等很久没?”
徐常松跺跺脚,接过她的背篓提在手上。
“我刚到一会,没等多久。这背篓有点重啊,你一个人从山上弄下来的?”
沈清然身体微微僵硬一下。
‘问这干嘛?他不会是试探她吧。这家伙,没事跑回来干嘛,害的她不得不小心。’
“当然是我一个人弄下来的,重是重了点,还可以接受,我哪里那么没用。”
边说两人边往里走。
“你上次来信说要转业,这次回来是要去县里报道吗?”
徐常松把东西放下,自己拿个搪瓷杯倒水喝。
“是,这次回来就首接去报到,以后就在县里工作。”
“怎么突然要转业,你之前都没提起这个事啊?”
“身体素质原因,训练只能勉强跟上,这样不太适合部队了。
部队本来说给我安排个文职,我主动申请转业回咱们这边。
我也不是个搞文职的料,转业回来也好。”
沈清然左看右看,也没觉得哪里不太好,不过也正常,体质差一点肉眼也看不出来。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去报到?”
“不急,现在才九月初,我过完国庆才去报到。”
得在家待一个多月。
“那你在机械厂那边会给你分房子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刚去,估计是没有这个指标的。”
哦,明白了,那就不用和他住一起。
“那你住哪?”
“厂里会给我安排个单人宿舍,我是想县里离我们大队也不远,咱们不是有自行车票嘛,买一辆。
冬天下雪我就在宿舍住,平时我就骑自行车往返,骑车不过是半个多小时的路,近的很。
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她能觉得怎么样,她还能说不行吗?
还以为他就在家一个月左右,平时在城里也不回来,大队和县里怎么这么近啊,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