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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然忍不住呵笑出声。
“她当然是自由的，你觉得我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吗？
徐甜，她是自己愿意留在家里努力考大学的，比起出去玩，一个好的前途才是她更想要的。
所以你也不用为她鸣不平，没有的事。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想去玩可得早点，不然一会就得吃午饭了。”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不会出去，她不愿意，我也不允许。”
沈清然语气坚定，她可不想和她打什么哑迷。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这里。
沈清然看着她的背影，竟然觉得可怜兮兮的。
可惜，她是女主。
否则，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聪明善良的孩子。
“她来找我玩的？”
徐以宁突然出现在身后。
“是。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声音出来看看，顺带歇会。”
“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但是现在不适合见面。
我们都不知道接触她会发生什么，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那时候，你就没考上大学。
如果，你考上了大学，离她远远的，或许就是不一样的结局。”
沈清然移回心神。
“我知道，我没打算这时候见她。
她有前程似锦，不必担忧。
我没有她的好运气，但我也希望自己前程无忧。
妈，我，算了，不重要了。”
徐以宁欲言又止，引得沈清然好奇。
“怎么了？”
“没什么事，我这一下子都没记起来。
我就是出来醒醒身，我回去看书了。”
说罢转头回屋。
沈清然眼里是探究和难过。
刺，永远都在。
你还是不愿意寻求我的帮助吗？
重重叹口气，踏出院子。
西个考试的走在前面，沈清然落在后面锁门。
明天就是考试，为了防止意外特意提前去县城。
看着始终没有说话，却频频走神的徐以南。
沈清然不晓得什么情况。
“小南，你是紧张吗？”
“啊？妈，是有点紧张，没事，我会调整好的。”
他的手揪着自己的衣角，不停摩挲。
沈清然把脚步放缓，徐以南也随着她慢慢走。
“没关系的，你考过这么多次试，这一次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
至于其他的，等你考完也不着急的。”
“是啊，一切都不着急的，妈，如果我没有考好，去不了很好的学校怎么办？”
明明不像是担心高考，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她想错了？
“考一个好的学校，是一条很好的路，对大部分人来说，也是最好的路。
但是世事无绝对，所以就算你去不了最好的学校也没关系，这只是这一阶段的任务而己。
而且，为什么要为没发生烦心，你向来稳定，只要正常发挥就没问题的。”
“我不知道，或许能考好，或许不能。”
徐以南有些恍惚不安。
沈清然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怎么突然有这样的烦恼呢？
她是年纪大了？还是太年轻了？
不然怎么理解不了呢？
或许能，或许不能？
这是啥意思啊？
她试探回他。
“你尽力就好，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努力，成绩不重要。”
她沪市走一趟，挣得盆满钵满，实在没有前途似锦，常伴身侧也是好的。
徐以南还是没有放下愁绪。
当夜，雪花漫天飞舞，将这片天地裹上白袄。
徐以宁于黑夜醒来，呜呜的风敲在窗台，也敲在她心上。
她在为另一人担忧。
这样大的雪，这时候就得起床出门了吧。
她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风雪，却还是三缄其口，不曾给她提示。
如果她知道风雪肆虐，会选择在县里招待所暂住吧。
唉，她们终究回不去了
醒来己无睡意，可是旁边两人还在睡梦之中，她穿好衣服出去，在堂屋看起书。
沈清然醒来时，旁边的床铺己冰冷。
她来到外面，看到一个奋笔疾书的身影。
为了避免吓到她，沈清然柔软的声音响起。
“宁宁，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妈？我睡不着，干脆起来看会书，我有几道题掌握的不够好，我在研究研究。”
“好，那你看吧，我去做饭。”
沈清然把他们送进考场，正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
人群一阵波动，她驻足留看。
徐甜一步步往考场走来，身上的棉袄湿漉漉的。
她一大早就和父亲冒着风雪往县城赶，天还黑着，她们被雪埋住。
幸好雪不厚，她们爬了出来。
她心里觉得高考重要，拒绝了爹回去换衣服，实在赶不上明年再考的提议。
不过是一身湿衣，能奈她何。
她就这样赶到考场。
周围是旁人的惊呼声，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担心。
沈清然在人群后面，没有上前。
她不想害她，但也不会去帮她。
有不少老师在门口，看见她湿着衣服来，找个地方给她换了衣服才让她进去。
也不知道是女主的运气好还是好人多。
考场内，徐以宁看着一首不在位置上的徐甜有些心神不宁。
她可是女主，总会化险为夷的，怎么这时候还没来，不会真出事了吧？
视线再一次飘向窗外。
她的私心和那微薄的良心在博弈。
徐甜的确顺利来到考场，两人视线交织的那一刻。
徐甜向她展开笑颜，像是在安慰她，自己没事。
徐以宁则是迅速转开视线。
或许，当时的她恨透了她。
徐以宁低下头，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
咚，咚，咚。
是敲桌，是心跳。
沈清然独自回家的路上，一个人猛地撞到她身上，她险些被刮倒在地。
“你干嘛呢？走路也不看着点。”
她被撞的手臂都在疼，嘴上也不饶人。
可是抬头看见撞她的人的那一刻，恨不得把话给塞回去。
手紧紧抓牢她的手腕。
“敏敏？”
“啊？你认识我？”
沈清然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明白，这不是她。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没事，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得赶紧走了。”
“臭婆娘，你还敢跑，再跑老娘打断你的腿。”
怒骂声随风而来。
沈清然赶紧松开她的手，让她可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