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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拗不过顾言，只好小心翼翼地握住剃须刀，手心里全是汗，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那……那你可千万别乱动啊，要是刮伤了可别怪我。”
顾言看着苏然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有趣极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故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好好，我保证不乱动。”
苏然深吸一口气，微微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与顾言的脸保持平视。她缓缓将剃须刀凑近顾言的脸颊，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顾言看着苏然专注又紧张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笑意和宠溺，忍不住又想逗逗她，故意轻轻动了动下巴。
“哎呀，你别动！”苏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剃须刀差点就碰到顾言的脸，她赶忙停住动作，嗔怪地瞪了顾言一眼，“都说了让你别乱动，要是真刮伤了怎么办。”
顾言委屈巴巴地看着苏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没忍住嘛，你太小心翼翼了，我都有点紧张了。”
苏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紧张？我才紧张呢。这要是真刮伤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的呢。”
说着，苏然再次集中注意力，缓缓移动剃须刀，沿着顾言的脸颊轻轻刮着。剃须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顾言看着苏然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睫毛又长又翘，眼睛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脸，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别样的情愫，竟有些看呆了。
“好了，这边刮完了，你转一下头。”苏然轻声说道，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顾言听话地转过头，眼睛却依旧看着苏然，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和笑意。
苏然继续小心翼翼地帮顾言刮着胡子，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微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顾言，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浅水湾那边住啊？在老宅我总觉得有点住不惯。”
顾言微微愣了愣，看着苏然，只见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脸颊因为紧张和害羞还泛着淡淡的红晕。他心里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怎么，老宅住得不舒服啊？我还以为你习惯了呢。要是你想回去，等你从燕华大学那边定下来，咱们就搬回去。”
苏然一听，眼睛亮了亮，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轻快了些：“真的啊？那太好了。在老宅总感觉要小心翼翼的，还是浅水湾那边自在点。”
顾言看着苏然开心的模样，忍不住调侃：“这么不喜欢老宅啊？”
苏然白了他一眼，手上轻轻拍了下顾言的肩膀：“我就是觉得老宅规矩多，况且你奶奶她……”说到这，苏然顿了顿，微微皱眉，神色有些无奈。
顾言自然明白苏然的意思，梁梦琪对苏然的态度，他心里清楚。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苏然的头，安抚道：“好了，别想那么多。等搬回去就没这些事儿了，你也能自在些。再说，有我在呢。”
苏然被顾言摸头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更红了，小声嘟囔：“谁要你安慰了。我就是说说，反正能回去住就好。”
晨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洒下一片朦胧的光影，将狭小的空间氤氲出别样的氛围。
苏然正专心地给顾言刮着胡子，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情愫在空气中慢慢流淌。
就在这时，“咚咚咚”，佣人轻轻敲响了浴室的门，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少爷，老太太正在客厅等你们吃早餐呢。”
苏然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猛地一抖，剃须刀差点就狠狠划在顾言脸上。好在她反应快，迅速稳住了手，可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顾言也是身子一僵，差点就“破相”，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挑眉看着苏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调侃道：“哟，太太，怎么这么胆小啊，一个敲门声就吓成这样。”
苏然气不打一处来，杏眼圆睁，气鼓鼓地瞪着顾言，干脆把剃须刀一放，没好气道：“不刮了！都怪你，还说风凉话，要不是你一首捣乱，我至于被吓到吗！”说着，她双手抱胸，扭头看向一边，那模样就像个赌气的孩子。
浴室里安静了一瞬，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顾言看着苏然生气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心里那点调侃的心思更甚，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好好好，是我的错，那夫人您消消气，再帮我刮完嘛，不然这样出去，老太太该问了。”
苏然哼了一声，转过头瞥了顾言一眼，见他一脸讨好的模样，心里的气消了几分，但还是嘴硬道：“哼，看在你奶奶的份上，就再帮你刮这一次，你可别再乱动，也别乱说话了。”
顾言忙不迭点头，像个得到应允的孩子，乖乖站好。苏然重新拿起剃须刀，不过这次动作明显利落了许多，没一会儿就帮顾言刮好了胡子。
她把剃须刀放好，拍了拍顾言的肩膀，说道：“好了，走吧，别让你奶奶等急了。”
两人整理好衣着，打开浴室门，朝着客厅走去，晨光拉长了他们并肩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