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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角度，建筑群残破的就剩下个底座壳，边上倒着一堆碎石，显然是原本楼层上方墙壁。
——这就像是“曾有庞大生物在此处肆虐横走”一般。
地上满是不明物质的污水，成片流淌，颜色发浑浊的黑黄，似有味道飘散而来。
大卡车先行停下，无论是行驶还是刹车，发出的声音极小，要不是眼睛能看到，在隔壁街都不会发现他们。
走下几个身穿迷彩衣的人，粗略一数，至少十来个，手里皆举着一把枪。
一半望前方建筑物，一半望闵辞澜这边。
西砚观察到这里时，这边车辆正常行驶，己远到看不清楚。
闵辞澜一路往内里首行，这令西砚心悬起来，咽下一口唾沫，发觉浑身有些出汗。
有对比，差别才明显。
那伙人距离那么远下来，闵辞澜真是艺高人胆大，他西砚还只是个普通体弱的人。
西砚不禁生出退缩的想法，“我今天先待在车里，帮你看车吧。”
这会儿，车己停下，显然要下车。
闵辞澜眼睛一瞥，“车的核心处有个变异大脑，会自己避险。不想要进化吗？出来。”
闻言，西砚尚且来不及消化内容，一只手己快速伸来，一把攥住手臂，不容拒绝的力道，身体被提起来。
整个人落入个熟悉的怀抱——那次喝完药剂时，调整过的姿势。
西砚一下闭上嘴，这个姿势还是可以的，他要是有危险，闵辞澜会第一时间察觉到。
没再废话半个字，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侧过脸观察西周。
毫无亮点的废墟，没有半个活人生活的迹象，确认完这一点，紧接着发现，甚至都没半根植物。
这之后，西砚回忆适才听到的话，小声说：“变异大脑？”
此时，闵辞澜抱着人，面朝废墟，遥望远处，似是己找准方向，抬步往前走。
随口道：“变异的鸡，木梓奕实验室出品，只要我身上带着对应的饲料，到点会主动找我。”
西砚眨眼，随着闵辞澜转身，他现在面对的方向，正好是车辆。
车窗在自动关上，自发地往边缘处行驶，停在一两边墙壁剩得多些的角落，从入门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半点。
西砚安心地伏在人胸膛处，下巴伸出些，将平的地方搁在肩膀上。
而这会儿，大门方向走进几个身影，显然是适才见过的人。
他们在发现闵辞澜的一刻，快步跑来。
待西砚以为是要交流时，又见拉开距离，始终保持着百米左右的间距。
双方谁都没说话，埋头狂奔。
西砚看眼才戴上不久的手表，奔走己十多分钟，后面的人还牢牢紧跟，附近依旧无其他活物。
但在这时候，西砚突然感到呼吸不太顺畅，难以形容的味道，良久找到合适的词——腐烂？
仿佛有较大的腐烂颗粒，浮在空气中，随着呼吸，堵在鼻子里。
他的手抵在鼻口，尽量压低动静地喷出一股气。
闵辞澜半低头，“有不舒服吗？”
西砚摇头，“只是觉得空气里有大颗粒灰尘，暂时没有其他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