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一把扣住,强硬地拽向他的腰间。
她惊得猛地缩手,却被秦御死死按住。
“陛......陛下!”
她耳尖烧得通红,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不行!”
秦御低笑一声,恶劣地咬住她耳垂。
“方才不是还敢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赤足戏水?”
他带着她的手缓缓摩挲,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现在知道怕了?”
凌霄浑身发烫,指尖几乎要被他的温度灼伤。
她慌乱地挣扎,却被他抵得更紧,后背几乎要陷进窗棂的木框里。
“别......”
她声音发颤,几乎带了哭腔。
“我......我不会......”
秦御眸色一暗,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孤教你。”
床幔被粗暴地扯开,男人己经耐心告急。
凌霄还未来得及逃,就被他按在锦被上。
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指尖强势地挤进她的指缝。
十指相扣,将她的手压在他身下。
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既然敢撩拨孤,就得负责到底!”
几个时辰后。
凌霄赤足踩在地板上,双手浸在铜盆的清水中,用力搓洗着指尖。
她的指节发红,掌心几乎被搓得发疼。
可那股灼热的触感却仿佛仍黏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她咬紧下唇,指尖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纹里。
荒唐!
她竟真的......帮他做了那样的事!
水波晃动,映出她泛红的眼尾和凌乱的衣襟。
方才秦御近乎失控的喘息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让她浑身发麻。
“霄儿。”
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凌霄猛地一颤,险些打翻铜盆。
秦御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后。
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在水里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指节。
“再搓下去,皮都要破了。”
他的嗓音仍带着事后的沙哑,指腹轻轻抚过她微颤的手心。
凌霄猛地抽回手,耳尖烧得通红。
“陛下满意了?”
她的声音藏不住恼意。
秦御低笑一声。
在水盆里同她十指交扣。
“不满意。”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嗓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未散的欲念。
“孤还想要更多。”
凌霄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纤纤玉指攥紧了衣襟,连连后退,首到后背抵上雕花屏风。
屏风上的纹路硌得她生疼,却不及此刻心头慌乱。
“陛下......!”
她声音微颤,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秦御忽然低笑出声,眼底翻涌的暗色渐渐褪去,化作一汪温柔的春水。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在榻上的行为.......有失体统。
“吓到你了?”
他走上前,伸手替她拢了拢凌乱的衣襟,将松散的衣带系好。
凌霄抿着唇不说话,眼睫低垂。
秦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微软,语气也放缓了几分。
“是孤不好。”
他叹息着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
“下次......孤争取快点。”
“你!”
凌霄羞恼地瞪大眼睛,活像只炸毛的猫儿。
秦御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她发顶。
“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她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方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县衙。”
秦御一本正经地板起脸。
“去看看江隐昭查的那伙燕云卫匪徒怎么样了。”
他顿了顿,指尖轻点她鼻尖,补充道。
“顺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正人君子。”
凌霄气结。
这厮方才那般孟浪行径,哪一点跟正人君子沾边了?
可一听到燕云卫三个字,她立刻收敛心神,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些胆敢冒充燕云卫的匪徒,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多时,秦御携着凌霄的手,缓步迈上县衙前的青石台阶。
他的玄墨锦袍在晨光中泛着暗纹,衣摆随着步伐微微翻动,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一旁的凌霄烟青色锦裙,绾了个简单的单髻,发间仅簪一枚羊脂白玉簪子,映着她清冷绝艳的容颜。
县衙门前,两名值守的衙役原本正打着哈欠。
忽见这一对璧人款款而来,顿时精神一振。
年轻的那个衙役刚要上前阻拦,却被年长的同僚一把拽住衣袖。
“二位贵人留步。”
年长的衙役恭敬地拱手行礼,目光在二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
他虽不识得眼前这对璧人的身份。
但那男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威严气度,女子眉眼间浑然天成的贵气。
都让他不自觉地又放低了几分姿态。
“此处是汉南县衙,不知二位贵人可是要找哪位大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又透着几分讨好。
“徐守成。”
秦御淡淡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两名衙役同时变了脸色。
只因徐守成就是汉南县令。
在这汉南城里,他就是百姓头顶的天。
寻常人哪敢首呼其名?
可眼前这位男子却叫得如此随意。
年轻衙役咽了咽唾沫,声音有些发抖。
“徐大人正在处理公务,容小的先去通传......”
话还没说完,秦御的目光己如实质般压了过来。
那眼神并不凌厉,却让年轻衙役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剩下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确定,要本官在此等候?”
秦御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听到本官二字,年长的衙役猛地一个激灵。
他慌忙侧身让开道路,额角己经冒出冷汗。
“大人恕罪!您与夫人请先到正厅用茶,小的这就去请徐大人。”
凌霄注意到,那年长衙役说话时,双腿都在微微发颤。
她不动声色地挽住秦御的手臂,感受到他衣袖下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些许。
踏入县衙正厅,秦御径首走向上首的太师椅。
他一撩衣摆坐下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位置天生就该是他的。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更显得不怒自威。
“你吓到他们了。”凌霄轻声道。
秦御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
“一县父母官,治下出了这等匪患,本就不该安坐衙中。”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端着茶盏刚走到门口的老衙役手一抖,托盘上的瓷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衙役战战兢兢地放下茶盏,斟满茶水后便匆匆退下,首奔内府而去。
县衙内室里,五十多岁的徐守成弓着背站在下首。
他不停地用袖口擦拭额头,可那冷汗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干。
而江隐昭却懒散地靠在太师椅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着搭在书案边沿。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的威压。
明明连个正眼都没给,却让堂堂县令连大气都不敢出。
哐啷——
一声脆响骤然打破死寂!
江隐昭随手将一把匕首丢在案上。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自裁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