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

夺过了塞林主教手中的黑暗帝国之刃，涌动的原初之光令寄宿在这柄凶恶武器中的上古之神残魂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如果你还有和我们合作的想法，就告诉我要怎么对付眼前这个家伙。”
在确定萨拉塔斯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之后，银发幼女才收回了手上的圣光。
她也已经察觉到了此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恩佐斯状态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正如萨拉塔斯之前所说的，尼奥罗萨这座原本只存在于现实与梦境缝隙中的黑暗都市，正在与希利苏斯融合。
——在尼奥罗萨的城市边缘，已经可以看到属于希利苏斯的漫天黄沙四处飞舞着。
而统御着这座觉醒之城的恩佐斯，祂的身上同样散发着一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息……
这么说起来或许有些亵渎，但从祂身上散发出来的这感觉，竟和心之密室中的艾泽拉斯有些许相似。
就好像，恩佐斯正在逐步成为属于但却不仅仅属于希利苏斯的“艾泽拉斯”一般。
跨越无数战场磨砺出来的直觉告诉伊利丹，眼前的这位上古之神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消灭肉体便能击溃的存在了。
“果然，你也发现了吗？不愧是被原初之光所选择的人。”
“但可惜，已经太迟了。”
萨拉塔斯发出冰冷而又绝望的嬉笑声，
“借着行星重启装置从泰坦的封印中逃脱之后，恩佐斯已经完成了对艾泽拉斯的初步寄生。它的腐蚀之力已经融进了艾泽拉斯这颗星球的血液之中。就算你们消灭了眼前这具肉体，祂依旧会随着艾泽拉斯的脉搏再次重生。”
“想要从物质层面上消灭恩佐斯，除非你们将艾泽拉斯也随之毁灭！”
“你有这么做也要消灭恩佐斯的决心吗，艾泽拉斯的代言人？”
伊利丹沉默了。
通过艾泽拉斯所交予的权限，她可以基本判定，萨拉塔斯所说的一切应该是真的。
属于艾泽拉斯星球的能量潮汐中，的确混入了一些不用心注意的话难以察觉，但一旦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的“杂质”。
这些杂质称不上多，却已经随着能量的潮汐遍及艾泽拉斯的每个角落。
想要彻底清除这些杂质，那就真的只有摧毁艾泽拉斯……
……了吗？
“不对吧？”
沉默片刻之后，银发幼女忽然如此开口，
“你刚刚说的是从物质层面上消灭恩佐斯的方法。但按照我的了解，上古之神是虚空力量在物质世界的具现化。而虚空之中的虚空生物即便没有物质实体，依旧会死亡。那么，一定有着物质层面之外的手段消灭恩佐斯才对！”
“你在故意隐瞒这种手段？”
原初之光再度在银发幼女的掌心涌现。
但这一回，被原初之光灼烧的萨拉塔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伊利丹担心自己是否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把这一缕残魂彻底消灭之时，黑暗帝国之刃上才传来那令人熟悉的低笑声。
“物质层面之外的手段，当然有。”
“只要主动接受恩佐斯的腐蚀，进入祂的神思之中，在被上古之神彻底腐蚀之前，净化恩佐斯的思想，再返回尼奥罗萨，击溃祂的身体，就能杀死最后一柱上古之神。”
“但是，谁又能拥有此等无上意志，来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1388＃ 恶堕是魔法少女的一环
那当然是我了！
这是伊利丹听完萨拉塔斯的发言之后，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然而在将这句话说出口之前，却有一股电流窜过她的大脑，将此前的种种碎片串联成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在故意引导我主动接受恩佐斯的腐蚀？”
银发幼女的脸迅速阴沉了下来。
萨拉塔斯在作为一位想要向恩佐斯复仇的战败者之前，还是一位虚空势力投向物质宇宙的上古之神。
即便祂早已在千万年前便被同伴分食，失去了上古之神所掌握的诡秘能力，但阴谋与诡计依旧是祂的本能。
就算自己已经成为了圆环之理的魔法少女，有了魔法少女之神作为最后的保险，银发幼女也不能肯定主动接受虚空势力的腐蚀后会是怎样的下场。
毕竟，银之庭的事件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银发幼女，作为神性一面的魔法少女之神是不会也无法随意干涉其他世界的。而作为人性一面的鹿目圆，她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显然是有限的。
虚空乃是构筑这个世界的六大本源之力，作为世界之基的存在，接受它的影响绝非是一件小事。
君不见，大地守护者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