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战天城】,于去年的3月被首次发现,发现他的超凡者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位御兽师。”
“只是他的运气并不是很好,他落入【万战天城】后,就此失踪。”
“但是他的失踪引起了他师门的关注,并最终引来了慕容廆前辈的调查,最终发现了【万战天城】的入口。”
“去年十月,以慕容前辈为首,共计八位七阶超凡者进入了【万战天城】进入探查,最终确定【万战天城】为大型灵隙。”
“这个灵隙,目光所及之处,皆为战场,杀戮不止,征伐不休,因此被称之为【万战天城。】”
“经过测试发现,生活在【万战天城】中的生物,大多被杀戮所裹挟,是无智的魔物,斩杀它们,可以迅速掠取它们的能量,但也会被它们的疯狂所影响。”
“【万战天城】,被分为三个部分,荒原,外城,天宫。危险性依次递增。”
“荒原中的魔物,大部分都是一阶二阶,少有三阶的魔物,但是遇上三阶的魔物即便是西阶的超凡者也需要迅速远离,因为三阶的魔物基本都拥有自己的军团。”
“至于外城和天宫两个部分,你们可以以后再来探索。”
“好了,我们到入口了。”
接引者的话音落下,众人也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青铜门前,纷纷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满脸震撼。
巨大的青铜门拔地参天而起。两扇铜扉犹如被放逐人间的天穹残片,青铜特有的冷青色在岁月中沉淀出幽邃的墨绿。
高逾百丈的门楣上,蟠螭纹在铜锈下蜿蜒起伏,
门钉大如拳头,十二万九千六百枚暗合周天之数的铆钉排列成星斗阵图,每颗铜钉表面都蚀刻着密文,在阴雨天气会渗出暗金色的光痕。
门缝间渗出的寒意凝成霜雾,贴着地砖蛇行。两尊饕餮铺首衔着陨铁门环,兽瞳是用整块孔雀石镶嵌而成,流转的翠色光纹随着地脉震动明灭,仿佛沉睡的巨兽正在梦魇中辗转。
青铜门并非静止,若以掌心贴附门板,便能感受到某种缓慢的脉动自门后传来。
整座山岳好似都在青铜门的震颤中嗡鸣,就好像门后有着莫大的伟力正在轻轻叩击铜扉。
这是苏牧第一次亲眼见到大型灵隙的入口,相比于【万战天城】的大门,红叶湖的入口简首简陋的就像是破木门。
“我,我,我们要从这个门进吗?”
王骄阳有些结结巴巴的看了看周围的同伴,有些不敢置信。
接引者笑而不语,薛老头呵呵道:“你想多了,我们走旁边。”
众人顺着薛老头的视线看去,在这巨大的青铜门旁,居然还有着几个两人高左右的光洞。
和整个青铜门比起来,这个光洞恐怕连狗洞都算不上。
在苏牧等人之前,己经有人零零散散的进出【万战天城】了。
接引者轻笑道:“不要嫌弃,根据推测,这扇青铜门应该是整个【万战天城】的正门,如果这扇门打开了,那只意味着一件事。”
“灵隙之潮爆发了。”
“所以各位,跟我来吧。”
众人穿过了三层的检测,来到了光洞跟前。
接引者给众人依次递了一个手环。
“这个手环拥有定位功能,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逃不出来,可以用这个手环留下遗言,后来者或许有机会将这些话带出来。”
话虽然不吉利,但进入灵隙,那便是生死由命,即便是六阶的超凡者,也不敢大言不惭说自己可以每次进入大型灵隙都能安稳的出来。
“那么祝各位,武运隆昌。”
随着接引者的话语逐渐淡去,众人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光洞之后。
感官在扭曲,景象在变幻。
空间正被某种力量揉皱,无数的残影中显现出千军万马厮杀的残影。
恍惚后之后,苏牧睁开眼睛,血色的荒原向地平线无尽延伸,地表布满蛛网状的裂痕,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液态能量,如凝固的血河蜿蜒流淌。
焦黑的土丘上斜插着无数断裂的青铜武器,残刀败剑锈迹斑驳却仍萦绕着未散尽的杀意。
远处矗立着半截崩塌的城墙,残垣上残留着刀劈斧凿的痕迹,每一道裂口都仿佛在无声讲述千年前的惨烈厮杀。
伟岸而又破败的天宫坐落于高山之上,被万城拥护,好似还活在过往的荣光之中,万载不朽。
苏牧在进入灵隙后第一时间就放出了赤绒虎,灵隙入口周围还算清净,镇守在这里的超凡者会不断地清理靠近的魔物。
除了薛老头和苏牧,其他人依然存在着较为严重的灵隙综合征。
随着众人逐渐适应,他们也离开了安全区,向着荒原走去。
不过走出西里地,活跃的魔物就多了起来。
苏牧放眼看去,这里最多的生物就是某种由幽蓝色金属碎片构成的半透明铠甲生物,它们关节处漂浮着磷火,拖着残破的武器行走在荒原上。
它们没有目标,只知道前行,但是当遇到其他生物的时候,立刻就会挥舞着刀剑进行厮杀。
“幽魂铠灵,这里最常见也是最低等的生物,”薛老头道,“你们谁先上去试试水?”
白隐跃跃欲试道:“我先来老师!”
他挥手道:“刃羽隼,真空刃!”
戾!!
随着一声高亢的啼鸣,白隐身边的白隼双翅挥动,数道浑圆空气利刃破空而出,尽数砍在了那只幽魂铠灵的身上。
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起,幽魂铠灵身形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如同眼睛一般的磷火陡然凝实,由幽蓝色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我去这么硬!”
众人纷纷瞳孔一缩,没想到刃羽隼的攻击居然都没能破防。
这完全不符合他们对一阶魔物的认知。
而且这只幽魂铠灵的暴动,引来了周围游荡的几只幽魂铠灵的注意。
它们或是拖着断刀,或是拿着断戟,团团围了上来。
薛老头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把椅子,坐在了一边,捧着茶杯悠哉哉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