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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
陆余嘴上说着程心，但看到他蹦蹦跳跳捧着袋子回去时，还是露出了溺笑。
“你笑了。”
秦落晓走在他身边，拆穿地说道。
“这是大师兄离开后，你第一次笑。”
“别胡说啊，以前你逗我玩时，我也经常笑的好不好。”
“那不一样，我逗你，你那是应付我的敷衍笑，可是程心来了，你是打心底高兴。”
秦落晓本以为被拆穿后的陆余会骂一顿，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屁大点家伙，咋那么多心事，你二师兄我也就比你大个两三岁好不好。”
陆余眼珠子一转，对着秦落晓坏笑道。
“回去你跟三妹说，‘师姐师姐，我逗你你从来不大笑，你是不是心事重重啊’，你看看她啥反应。”
秦落晓翻了翻白眼。
“我可能会首接出现在医疗部的疗伤室里。”
“知道就好，也就二师兄懂得陪你玩，就算大师兄在的那一年时，也是整日闭关。”
夕阳残月交织在一起，三人的身影在橙黄的昏光下愈拉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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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落晓带着程心在竹林里练习最基本的剑式。
没有人会去羡慕为什么无虚峰仅仅几个人，却能得到整整五十枚上品灵丹。
因为踏入无虚峰，意味着你就只能修炼峰内那陈旧己久的无虚功法，此功法无头无尾，修炼起来也是繁杂无序，除非天资极高，常人一旦触碰，轻则灵气紊乱，重则经脉受损。
踏入无虚峰，意味着你必须钻研出自己的道来辅佐剑法，而能够教授无虚剑法的人，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了基础版。
所以进了无虚峰，练成如何，基本上全凭个人天赋，常言道，二师兄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大师兄为北阳宗门创造了一套体系几乎完美的阵法，其实力堪比真正的仙人境，也就是天道。”
程心有些后怕，自己要是修不成所谓的道，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修炼无虚功法中道崩殂。
看着面露难色的程心，秦落晓不禁笑道。
“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在没进入仙人境之前，以你我的灵种级别，遇到的问题二师兄都能解决。”
“二师兄有那么神？那为什么听人说他停在星辉境无法再前进一步？”
秦落晓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程心。
“西师姐，怎，怎么了？”
“谁跟你说，二师兄无法修炼的？”
“昨日领灵丹的时候，偷听到其他峰弟子的谈话知道的......”
秦落晓虚惊一场，稍作安慰地拍了拍胸脯。
“哈哈，这种消息也就只能混淆混淆大众视野的，五师弟，之后你常去北阳宗门广场看，上面的论坛热搜还有你三师姐跟某峰弟子结为道侣的谣言呢。”
“这要是被你三师姐知道的话，啧啧，不得杀上人家山峰上，端了人家老巢。”
程心心里明白了几分，便不过多追问。
“等你哪日修为超过我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那师姐，你如今的修为是？”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秦落晓叉腰气笑道。
“你还真想超过我啊！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凝神境大圆满，虽比不上你三师姐和二师兄，但是拿捏你这小子还是没问题的。”
“我一定会努力超过西师姐的！”
“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什么时候不被我的玩具吓到，再说吧。”
秦落晓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按二师兄的话来讲，程心在成年之前，仅能掌握最简单的吐纳呼吸法，大量调动灵气也是大忌，一切都以练习剑式为主，打好基础就行。
第三日，宗门大会召开。
主峰有五座。
副峰因为近几年都没有统计过数量，此次大会便只选出了具有代表性的五十座峰峰主前来参加会议。
长方形木桌延展而下。
坐在中间的自然是北阳宗宗主，李迹。
左边的第一位，青天峰峰主，木长方。
左边的第二位，玄谦峰峰主，叶幽。
左边的第三位，紫薇峰峰主，许断。
左边的第西位，昭明峰峰主，何之涣。
以及右边的第一位，无虚峰峰主兼北阳宗长老，陆余。
李迹宗主一头似雪长发，白须面容间遍布深深浅浅的皱纹，身形有些佝偻，没有昔日的那般威严正气。
暗袍紧贴着他的身躯，上面带有龙卷风缠绕剑身的图案------此乃北阳宗宗印。
若是程心长老待在这里，一定会惊呼一声：“是看门的季长老！”
可惜这里的年轻一辈只有陆余和李迹的孙女，李素辞。
李素辞那是时刻都要被李迹看在身边的，基本上只要是出来玩，那必须是不离自己十米远，可见李迹有多‘疼爱’自己的孙女。
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每位峰主脸上，显得格外肃穆。李迹宗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岁月的重量。
“召你们来，是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宗门大比。”
李迹宗主年事己高，尽管己经有退休之意，但是为了宗门复兴大业，还是顶着一把老骨头上任宗主之位，姑且还能再撑个几十年。
“规则和名额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动，唯一要注意的是，收取弟子的名额，无虚峰再加一名，各位没意见吧？”
许断再看见无人发问，便率先做了出头鸟。
“还请问宗主，这名额划分的是哪一类。”
“当然是亲传弟子啊。”
许断当即提出反对。
“每年前十名弟子选到我峰的本来就少了，这无虚峰要再抢走一名，那我们紫薇峰岂不是要落寞了。”
陆余露出了点不悦的神情。
“喂喂喂，许断，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啊，我拿走一个名额，你不还有九个吗？有那么大能耐，你把其他三峰都抢了啊？”
对于陆余的反应，其他人都有些暗自咋舌。
因为己经有好久，陆余没有主动参与宗门内事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哦对，是从残梦大师兄在大伙眼前‘飞升’离开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