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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兽人战士们攥紧了武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们不怕死，但绿痂的次元石眼中闪烁着更深的算计。
**“都别动。”** 他低声对身边的铁颚说道，**“现在拼命，只会让黑疤部落白捡一座要塞和一千具尸体。”**
铁颚的金属下巴因愤怒而颤抖，但他最终点了点头。
绿痂深呼一口气，站上城墙最高处，向城下的黑兽人军阀**戈尔法克**高声喊话：
**“大人说笑了！我绿芽部落怎么敢和黑疤部落叫板？”** 他的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谦卑。**“您若喜欢这座要塞，尽管拿去！”**
戈尔法克骑在巨型战猪上，粗壮的臂膀抱在胸前，嘴角咧出狰狞的弧度。
**“哦？”** 他故意拉长声调，**“绿痂，你这是……服软了？”**
城墙上的绿芽战士们呼吸粗重，有几个年轻的兽人小子己经忍不住摸向战斧。但绿痂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缓缓点头，声音清晰而平稳：
**“是的，老大。”**
戈尔法克哈哈大笑，笑声如闷雷滚动。
**“好！既然你识相，老子今天可以不杀你。”** 他举起战锤，指向绿痂。**“但从今往后，绿芽部落必须听从黑疤部落的调遣！老子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砍人，你不能杀鸡！明白吗？！”**
绿痂沉默了一瞬，随后低头，单手抚胸——这是兽人表示臣服的姿态。
**“我愿意听从。”**
城墙上的战士们一片死寂，只有风吹动战旗的猎猎声响。
…………
黑兽人军阀**戈尔法克**一脚踹开要塞大厅的铁门，镶满矮人牙齿的战靴踏在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扫视着粗陋的城墙和修补痕迹，鼻子里喷出一股不屑的热气。
**“就这？”** 他转头看向绿痂，猩红的双眼眯起，**“这种破墙，连地精的屎坑都不如。”**
绿痂的肌肉绷紧，手指无声地扣住斧柄——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愣住了。
戈尔法克突然大笑，笑声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
**“不过能打下这里，算你有点本事！”** 他大步走来，在距离绿痂两步时停下，突然伸出覆满伤疤的右臂。**“握个手吧，小子。至少你不是个只会哇哇叫的屁精。”**
酒窖里（黑兽人自带的上等矮人烈酒），戈尔法克用匕首插着一整只烤巨蜥大嚼，油脂顺着下巴滴在铠甲上。
**“听着，绿皮。”** 他灌下一口烈酒，**“俺们黑疤部落看不上你们这些软蛋，但更看不上那些玩巫术的杂碎！”**
他猛地将空酒桶砸向角落——那里蹲着个试图溜进来的混沌信徒，长袍上绣着紫色八芒星。酒桶精准命中，那家伙惨叫着逃走了。
**“看到没？”** 戈尔法克嗤笑，**“混沌崽子连打架都不敢正面来。”**
黎明时分，戈尔法克站在城墙上指向北方：
**“精灵！”** 他啐了一口，**“他们的魔法树吸干大地的养分，让俺们的孢子田枯萎。”**
又指向西方：
**“人类！”** 战锤砸碎一块墙砖，**“他们的农场挤占狩猎场，还往河水里倒毒药。”**
最后他转身盯着绿痂：
**“而你，至少知道用斧头说话。”** 黑兽人军阀突然扯下自己的肩甲扔过来，**“拿着！黑铁打造的，比你身上那堆破烂强。”**
绿痂接过肩甲，次元石眼微微闪烁——这上面刻着黑兽人古老的战纹，代表“认可的对手”。
**“三个月后。”** 戈尔法克竖起三根手指，**“黑疤部落要打永歌城邦的精灵。来不来随你，但要是敢拖后腿……”**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大笑着离去。黑兽人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空酒桶和目瞪口呆的绿芽战士。
铁颚凑过来：**“老大，他这是……把咱们当盟友了？”**
绿痂摩挲着黑铁肩甲上的刻痕，突然咧嘴一笑：
**“不，这是战书。”**
…………
黑疤部落的信使站在绿痂面前，暗红色的兽皮卷轴在他手中散发着铁锈与硝石的气味。
**“戈尔法克大人邀请您前往‘钢铁之都’。”** 信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共同商议……精灵的末日。”**
绿痂接过卷轴，次元石眼扫过上面烫金的符文——那不是普通的兽人文字，而是掺杂了矮人锻造标记与精灵咒文的混合体。
**“老大，这会不会是陷阱？”** 铁颚的金属下巴微微颤动。
绿痂沉默片刻，将卷轴扔进火盆。火焰瞬间吞噬了它，但燃烧的烟雾却诡异地凝结成一座钢铁城市的轮廓。
**“准备出发。”** 他站起身，**“就带你和烂齿。”**
当绿痂的狼骑翻过最后一道山脊时，他的呼吸停滞了。
**钢铁之都**——一座由黑曜石、矮人精钢和兽人蛮力铸成的庞然巨物，横亘在恶地最深处。
- **规模**：城墙延绵数十里，高耸的尖塔刺破云层；
- **防御**：每一块墙砖都刻着符文，巨型弩炮在垛口间若隐若现；
- **居民**：
- 黑兽人战士身披重甲，步伐整齐如战争机器；
- 食人魔卫队扛着嵌满尖刺的巨棍，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
- 巨魔工匠用岩浆浇铸武器，绿色的再生血肉在高温下嘶嘶作响。
更可怕的是那些**战争机器**——
- 用矮人蒸汽核心驱动的**钢铁巨像**；
- 绑着地精炸弹的**蝙蝠骑兵**；
- 甚至还有几台疑似从混沌矮人那里抢来的**地狱炮**。
**“俺们以前……”** 烂齿的牙齿打颤，**“简首像在玩泥巴……”**
入城时，绿痂第一次体会到**渺小**的感觉。
- 黑兽人守卫检查武器时，随手就把他的战斧扔进“低级武器”筐；
- 食人魔卫兵拎起铁颚的金属下巴嘲笑道：“玩具不错”；
- 连街边的巨魔小贩都懒得向他们兜售商品——显然认为这些绿皮买不起。
**“记住这种感觉。”** 绿痂对铁颚低语，次元石眼死死盯着城市中央的黑色金字塔，**“等回去后，俺们要造个更大的。”**
金字塔顶层的议事厅里，戈尔法克正用精灵头骨当酒杯痛饮。见到绿痂，他咧嘴一笑：
**“怎么样？比你的粪坑要塞强点吧？”**
墙上挂着巨幅作战地图，标注着对永歌城邦的全方位进攻计划。绿痂注意到几个关键信息：
1. **主攻方向**：精灵魔法井（标记为“目标：摧毁”）；
2. **盟军**：竟有矮人流亡氏族的签名；
3. **异常点**：地图边缘画着一只紫色独眼，被戈尔法克用刀刻意划花了。
**“别管那个。”** 黑兽人军阀突然挡住绿痂的视线，扔来一块青铜令牌，**“你的部队负责东线，有问题吗？”**
令牌上刻着古老的兽人谚语：**“牙齿够硬，才能啃骨头。”**
深夜，绿痂在客房发现：
- 石床下藏着半张被烧焦的羊皮纸，残留文字显示“混沌…不可信…独眼谎言…”；
- 窗外有黑影闪过——是个逃跑的精灵俘虏，脖颈烙印着永歌城邦的徽记；
- 最诡异的是，他随身携带的紫色水晶在接近金字塔底层时，温度急剧升高。
当他想深入探查时，一柄战斧突然抵住他的后心。
**“客人不该乱逛。”** 阴影中走出戈尔法克的副官，独眼里闪着危险的光，**“除非……想永远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