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的鱼汤你是尝过的,全是这鱼选的好。
对于你的情况,喝个把月的身体就能康复,我会帮你选最合适的鱼,放心好了,价格都好说。”
“一两银子一条鱼。”
秦修德话落,抬眼看了下身侧的侍卫,那侍卫立刻懂了主子的意思,将刚刚收起来的银锭子拿出一枚重放回桌上。
“这里是五十两,三十两是定下一月的鱼,余下的二十两是鱼丸的定金,宋姑娘意下如何?”
宋桃花咽了咽口水,这鱼给的价格高的离谱,但想到自己那鱼的神奇之处,这一两银子就不算多了。
秦修德瞧着宋桃花的动作扬了扬嘴角,这姑娘刚刚拒绝自己给的一百两时他还只当她是个不爱财的,没想到见了银子还会吞口水。
“好说好说,就按公子说的来。”
宋桃花伸手拿过那枚银锭子:
“这二十两的定金要不要我写个收据给你?”
宋桃花想到拿了定金该是有这样的手续,只是自己那一手拿不出手的毛笔字实在不便示人,他抬眼看向秦修德:
“要不还是劳烦公子代笔,我签上名字吧!”
“不用如此麻烦,修德相信姑娘的人品。”
商定好明天秦家派车过来拿鱼,顺道拿些做好的鱼丸,宋桃花与秦修德两人之间的生意就这般敲定了。
瞧着时辰不早,秦修德起身告辞,宋桃花将人送到小院儿门口,首看到马车出了视野才返身回屋。
听到院子里再没了声响,宋二娘与宋桃叶儿两人出了卧房立在院子,看到宋桃花回来,俩人赶忙走上前:
“叶儿,刚刚人多娘没好问你,那贵公子是谁?你是如何与他相熟的?”
“那人看起来好漂亮,但是他周围围着的人太多,有人还带着刀,叶儿都不敢看他,姐姐跟他说话就不怕的吗?”
一人一句,还都以问句结尾,宋桃花拉着两人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简单的讲了她与秦修德相识的过程,末了她说:
“我己经与他谈好了生意,往后我们做了鱼丸首接供货给他,一斤三十文钱,咱娘仨很快就能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的快活日子了。”
“阿姐你还会救人,你太厉害了!”
宋桃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甜,阿姐你太厉害了这话时常被她挂在嘴边,这话宋桃花也很受用,她亲昵的揉了揉宋桃叶的小毛头:
“那是,你阿姐厉害着呢!”
“一斤三十文?这鱼丸竟能卖出这样的价格,算下来比你阿奶攒的鸡蛋还贵!”
宋二娘说这话的时候用手轻扇了两下自己的嘴巴:
“这般贵的东西娘还贪嘴多吃了好些,要是都卖了还能多几文钱。”
宋桃花见她这样赶忙拉住她的手,佯装生气的说道:
“娘多吃几个怎么了,就是多吃十斤也没事,那鱼多的是,只要咱们勤快点,还愁多赚不了几文钱?”
说完她又拉过宋桃叶儿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自己的掌心里:
“往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娘和妹妹都可以随心随性,活的自在。”
宋桃叶笑着应是,反倒是宋二娘红了眼眶:自己这个当娘的如今要靠闺女过活,是悲哀也是幸运。
“好啦,离开老宅的时候我就说过,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呐,刚刚那公子给的五十两是不是亮闪闪的?”
宋桃花将那枚五十两的银锭子从怀里拿出来放到宋二娘的手上:
“娘的小布包可以拿出来了,看看这银锭子是不是能把你那小布包装满。”
不久前宋二娘布包里的三文钱让她感受了母爱,今个儿她就用这五十两让她感受下当一把富婆的快乐!
宋二娘双手捧过银锭子,仔细端详了一瞬后放进嘴里用牙试着咬了咬,是真的!
她一双眼惊喜的望着宋桃花,说都不会话了:
“这是给娘的,真的银子?这真是咱们家的银子了?”
这么可爱的娘哪里找啊,宋桃花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准确的说还不算算是,有二十两是定金,等我做好鱼丸送过去才算完完全全是咱家的了。”
宋二娘摸着银子的手一顿,还不算是?要做好鱼丸才算?那还等啥,快动起来吧。
她将银子放进宋桃花手里:
“你是个有注意的,这银子你收着比娘拿着好,快些放起来藏好。”
说完她捋了捋袖子,环顾小院儿一圈后问道:
“这鱼丸娘你不懂,你说说娘能干啥,娘想给你搭把手。”
“娘先不急。”宋桃花拉住就要起身的宋二娘继续说道:
“这鱼丸生意是坐定了,但是光靠我们娘仨做不仅一天做不来几斤,咱们也累,我想着从村子里找些能干的婶子,过来帮着搭把手,我们按天结算工钱给他们,娘你觉得如何?”
生意要做大做强,单枪匹马可不得行,找人成规模是必须的,况且这靠山村里大部分人的生活并不富裕,有了一份差事对他们多少也是帮助。
宋二娘没想着还能找人来干活,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娘不懂这些,你看着安排,就是如果咱要请人帮忙, 看看能不能请你刘婶子过来,她家里过得也不宽裕,从前却是对娘和你们姐俩极有照顾的。”
刘婶子,宋桃花记得,前不久她还吃了人家送来的野菜团子,想到刘婶子那强壮的体格,宋桃花点点头,请她过来帮着剁鱼泥正合适。
“就听娘的 。”
这事儿商定了个大概,娘仨就各忙各的了,宋二娘与宋桃叶儿收拾院子,宋桃花则在院子的桃树下寻了一块地儿写写画画起来,请人帮忙是个大事,具体怎样她还得仔细想的清楚。
小院儿里娘仨干的火热,宋家老宅的人同样干的火热。
宋老婆子叉腰指着宋家其他人骂的嘴角起沫,宋老汉抽着旱烟锅子不再多言一句,其余人也低头默不作声。
从宋桃花的院儿里看了热闹回来,宋书言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借口书院里还有课业要完成,回屋收拾了小包袱就坐着牛车离开了。
他走了,留下的那句话却是让老宋家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