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的铜锣声震得房梁上的燕子集体搬家,马若汐歪戴着面具,一手攥着沾满臭豆腐渍的锦旗,一手拎着红面人掉落的大刀,活像刚从菜市场砍价归来的悍妇。
台下众人齐刷刷后退三步——谁都不敢相信,这位靠锅铲和臭豆腐制敌的“鬼面”,竟然成了本届问鼎大会的冠军!
“本届冠军——鬼面大人!”主持人扯着嗓子宣布,声音里带着哭腔,“按照规矩,望奎派将无理由满足胜者任何要求!”
马若汐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对着空气比耶:“家人们谁懂啊!从挨揍小趴菜到武林顶流,我只用了一场架的时间!”她突然低头瞅见腹部渗血的伤口,瞬间垮起脸,对着空气碎碎念:“红面那一刀真够狠,宫无妄这腹肌都给我砍出个‘Z’字,以后还怎么穿露脐装?还有江延骁,关键时刻也不递个创可贴……”
望奎派长老白须飘飘,捧着锦盒走上前:“鬼面大人,请问您的愿望是……”
“我要紫面人……”马若汐刚喊出声,余光瞥见长老手中锦盒闪过一道银光。她话锋一转,突然伸手去够:“等等!先让我康康里面装的是不是限量版小鱼干!”
长老嘴角抽搐,猛地掀开锦盒,扬起一阵白色粉末。马若汐瞬间瞳孔地震——这场景怎么跟古装剧里“迷魂散偷袭”的套路一毛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喊出“防狼喷雾警告”,鼻腔己经吸入大量粉末,脑海中自动播放起《一剪梅》的BGM:“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我去!玩阴的是吧!”马若汐挥舞着大刀乱砍,却因吸入太多粉末脚底打滑,像棵被伐倒的大树般轰然倒地。
她最后的意识,是看见紫面人在台下憋笑憋得脸通红,而江延骁踩着轻功飞扑过来,月白长衫下摆精准糊了她一脸。
全场死寂,只有橘猫蹲在屋顶,爪子拍着小鱼干包装袋,发出“啪嗒啪嗒”的嘲讽声。
“这…这是何意?!”江延骁接住昏迷的马若汐,怒视长老,折扇在掌心捏得“咔咔”作响。
长老淡定地收起重置,捋了捋白须:“老衲见鬼面大人伤口未愈,特赐‘白术散’疗伤。
此药霸道,服用后需沉睡七日方可苏醒——至于愿望嘛,等鬼面大人醒来再提也不迟。”他眼神扫过紫面人突然僵硬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台下瞬间炸开锅。
“望奎派这是怕鬼面大人的要求太离谱吧?”
“听说上次有人要长老跳《极乐净土》,结果被当场打晕!”
“嘘!小声点!没看见紫面人脸色比锅底还黑吗?”
紫面人捏碎手中酒杯,强颜欢笑:“甚好甚好,鬼面大人好好休养……”话没说完,他腰间的暗器突然“叮叮当当”掉了一地——方才马若汐昏迷前,竟悄咪咪在他身上贴满了“胆小鬼”“偷袭狗”的纸条。
江延骁抱着马若汐转身就走,路过观众席时,突然被个举着灯牌的少女拦住。灯牌上歪歪扭扭写着“鬼面姐姐赛高!”,旁边还画着只炸毛的橘猫。“这位公子!”少女递上一包臭豆腐,“请转交给鬼面大人!我们后援团等她醒来开庆功宴!”
七日后,竹庐内飘出阵阵咸鱼香。马若汐顶着鸡窝头坐起身,看着床头摆满的臭豆腐和锦旗,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的紫面人!我的复仇计划!望奎派这老东西,竟然用‘生化武器’阴我!”
橘猫慢悠悠跳上床,爪子踩在她脸上,顺便把沾着鱼干渣的肉垫塞进她嘴里。远处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混着竹庐里一人一猫的吵闹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那个靠社死和臭豆腐称霸武林的“鬼面”,又开始折腾了。
而此刻的望奎派,长老正对着密室里的“防社死应急预案”第88条,默默在“臭豆腐”后面加了个括号:(重点防范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