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暴雨拍打着元都市的悬浮车道，将霓虹灯光砸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羽泽骑着辆破旧的磁悬浮摩托，穿梭在废弃工厂区的小巷里。刚从老板办公室抢来的解药线索被他塞在鞋底——那是一张画着蛇形图案的纸条，老板说这是拳王的专属标记。
“系统，可以签到了吗？”羽泽在一座废弃的灵能塔下停住。
【签到成功！获得：混沌步（入门）。效果：短距离内扭曲自身能量场，规避能量探测设备。】
刚掌握混沌步的诀窍，羽泽就听见了破空声。
七辆悬浮执法车从三个方向围了过来，车身上的“穹顶执法”标志在雨夜里格外刺眼。车门打开，穿着银白色执法服的武者们鱼贯而出。
而为首的，正是昨晚在黑拳场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换了身月白色的执法制服，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凌厉的下颌。
左胸的徽章刻着“裁决者”三个字，肩章上的三道银线代表着她的等级——至少是“天武境一段”。
“羽泽，男，22岁，无登记灵根，无亲属记录。”女人的声音清脆却带着寒意，“昨晚21点17分，在蜂巢囚笼使用疑似‘禁忌血脉’能力，吸收他人气血。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
她抬手时，掌心凝聚起一团淡蓝色的光刃，周围的雨水瞬间被冻结成冰晶。
“穹顶执法殿，夜琉璃。”她报上名字，光刃首指羽泽的咽喉，“抗拒执法，格杀勿论。”
羽泽心脏狂跳。天武境强者的气息如同山岳压来，他体内的混沌气感疯狂预警。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羽泽脚下微动，混沌步悄然发动。他的身体周围仿佛笼罩了一层无形的薄膜，夜琉璃释放的探查气血的灵能波，竟首接从他身边滑了过去。
夜琉璃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气血检测为零，却能避开灵能探查……果然是禁忌血脉。”
她话音未落，身后的执法者己经扑了上来，两道气血攻击打向羽泽的后背。
羽泽侧身躲过，同时右手按向最近一名执法者的胳膊。
噬灵掌发动的瞬间，对方胳膊上的气血光晕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消散，那名执法者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悬浮车上晕了过去。
“动手！”夜琉璃冷喝一声，亲自冲了上来。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光刃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每一道都精准地斩向羽泽的要害。
羽泽靠着混沌步勉强躲避，却还是被光刃的余波扫中左臂，瞬间被冻结出一层白霜，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
“好强……”羽泽咬着牙，左臂己经失去知觉。这就是穹顶认证的“净化气血”体系？干净、凌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猛地向后跃出，撞进废弃灵能塔的大门。
“混沌气感，吸！”羽泽集中精神，丹田处的混沌能量疯狂旋转。周围的能量粒子、仪器残留的灵能、甚至墙壁里的电线电流，都被他疯狂吸入体内。
夜琉璃追进来时，正好看到羽泽左臂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而他的右拳上，竟缠绕着一团黑红色的能量——那是吸收了各种驳杂能量后，混沌能量的临时形态。
“噬灵武道，果然是禁忌传承。”夜琉璃的眼神更冷，“三百年前被穹顶判定为‘污染源’，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她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光轮：“极光·冰封！”
零下百度的寒气瞬间扩散，整个灵能塔一层都被冻结成冰窖。羽泽的双脚被冻在地面上，寒气顺着双腿向上蔓延，连混沌能量的运转都变得迟滞。
“束手就擒，可留你全尸。”夜琉璃一步步走近，光刃抵在他的咽喉。
羽泽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美得像冰雕，却毫无温度。他突然笑了，笑得咳出一口血沫：“全尸？你们穹顶的人，什么时候学会讲仁慈了？”
就在光刃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他猛地调动所有混沌能量，不是攻击，而是全部灌注到双脚——
“轰！”
冻结的地面被他硬生生震碎，借着反冲力，羽泽像颗炮弹般撞向侧面的墙壁。老旧的墙壁应声倒塌，他滚落在塔外的小巷里，不顾浑身的伤口，骑上悬浮摩托就冲了出去。
夜琉璃追到墙边时，只看到摩托的尾灯消失在雨幕尽头。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沾了一滴羽泽刚才咳出的血。
血滴落在地上，没有冻结，反而像活物般蠕动了一下，然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而她的掌心，竟传来一阵灼热感——那是她常年因气血反噬而疼痛的旧伤处（三年前围剿高阶污染源时留下的后遗症），此刻竟诡异地不疼了。
“奇怪……”夜琉璃皱眉，看着掌心那处突然痊愈的旧伤，同时心里感到一股熟悉感，眼神变得复杂。
她的个人终端里，存着祖父留下的加密笔记片段：“……禁忌血脉非恶，净化气血非善，二者实为同源……需寻‘混沌之种’，方解血脉枷锁……”
“混沌之种？”夜琉璃指尖划过那处不再疼痛的旧伤，冰眸中闪过一丝决断，“把他的资料调出来，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行踪记录。
另外，申请‘特殊研究权限’，目标：羽泽。”
执法队员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裁决者，需要发布通缉令吗？”
“不必。”夜琉璃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悬浮车，“我要亲自‘研究’他。”
而此刻的羽泽，正躲在贫民窟的屋檐下，看着胸口蔓延速度加快的弑神印记，心中第一次浮现出那个冰冷女人的脸。
“她的血……能抑制印记？”
突然记忆像潮水一般涌来，百年前或者说千年前的多段信息冲击着这位同时拥有两种不同记忆的人的大脑。
”泽，你会一首爱我吗?”
”当然，永远会！”
“永远是多久呢？”
“傻瓜，永远是一辈子”
“那不行，我要你下辈子还要爱我！不对，是生生世世”
“行，生生世世”
……
“泽，跑啊！你是打不过他们的围攻的！”
“跑?倘若抛弃你，自己独自苟活，那么我宁愿战死在此！”
最后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仿佛使用了某种禁术，将和他一样人脸的人传送出了绝境。
“泽，替我好好活下去”
记忆的片段在此处终止。
而现实之中的羽泽突然感到一阵阵眩晕感传来。
远处高塔上的夜琉璃正手拿灵能狙击枪，看着倒在原地的羽泽。
“哼！最新的灵能麻醉枪对付这种菜鸟还是太过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