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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栀正在批阅奏折，朱笔突然一顿。
“南境八百里加急？”
青露递上信筒，低声道：“突厥世子率残军己到潼关，说是......”她咽了咽口水，“带来了昭贵妃娘娘的遗物。”
“咔嚓”一声，笔杆在宋明栀指间断成两截。
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砚撩开珠帘踏入，腰间还挂着那日被她扯松的玉带。
“陛下。”他指尖按在那封急报上，“突厥世子此番来者不善。”
宋明栀抬眸：“你早知道我母妃的事？除了杏仁酥，你还找到了什么瞒着朕？”
沈砚沉默片刻，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块褪色的绣帕——帕角绣着狼头图腾，与她腰间胎记一模一样。
“臣幼时......”他声音低沉，“亲眼看见昭贵妃将这块帕子藏进杏仁酥。”
突厥使团入京那日，满朝文武如临大敌。
突厥世子一袭白衣，捧着鎏金匣子缓步上殿："臣乃突厥世子，献上昭贵妃遗物。"
匣盖开启的瞬间，宋明栀瞳孔骤缩——里面竟是一件婴儿襁褓，布料上绣着突厥王室的狼纹！
“陛下或许不知，”突厥世子轻笑，“昭贵妃本名阿史那云，是突厥先王的私生女......”
“铮！”
一柄长剑横在突厥世子颈间，沈砚眼神森冷：“世子若再胡言，本王让你躺着回南境。”
突厥世子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贵妃亲笔，陛下可要一观？”
宋明栀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着：【若栀栀见狼纹玉佩，速归故国】
偏殿内，宋明栀将信纸拍在案上：“解释。”
沈砚扫了一眼：“字迹是模仿的。”
“那这块玉佩呢？”她拽出腰间狼纹玉，“你当年送我时，可没说这是突厥王族信物！”
沈砚突然将她抵在书桌上：“臣雕的狼像狗，陛下看不出来？”
“你！”
争执间，突厥世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臣还有要事相商......”
沈砚猛地拉开门，一把扯下突厥世子的腰带：“世子不是说有突厥秘宝献上？”
“哗啦”
世子的绸裤落地，露出绣着“求入赘”字样的亵裤。
满殿宫人：“......”
宋明栀扶额：“拖出去。”
三更时分，宋明栀独自潜入藏书阁。
《永和十二年起居注》记载：【昭贵妃诞公主当日，突厥细作纵火】
她正要翻页，忽被揽入一个带着沉香味的怀抱。
“陛下果然在此。”沈砚下巴抵在她发顶，“找这个？”
他展开一幅画像——昭贵妃抱着婴孩站在梅树下，腰间赫然挂着那块“狼纹玉”。
宋明栀指尖发颤：“所以我真是......”
“陛下是女帝。”沈砚斩钉截铁，“谁质疑，臣杀谁。”
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冷箭，首取宋明栀咽喉！
沈砚旋身将她护在怀中，箭矢深深扎入后背。
“这次......”他咳出血沫，“陛下可别再喂巴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