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雁门关外。
沈砚立于悬崖边,玄甲覆雪,长枪滴血。身后三千沈家军死守冰湖,前方是宇文澈的十万铁骑。
“沈砚!”宇文澈金甲耀目,笑声猖狂,“你以为女帝真信你?她早与本世子密约,用你人头换两国和平!”
沈砚枪尖挑起地上半块杏仁酥——那是宋明栀今晨差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陛下若要我死,”他冷笑咬下一口,“会在酥里下毒。”
宇文澈脸色骤变:“放箭!”
漫天箭雨袭来时,沈砚纵身跃入冰湖!
而此时宋明栀手中茶盏突然炸裂。
“陛下!”青露惊呼,“您的手......”
她怔怔看着掌心血迹:“沈砚出事了。”
急报入宫时,宋明栀正在批阅奏折。
“报——沈都督中伏坠湖,生死不明!”
朱笔“咔嚓”折断。
宋明栀缓缓抬头,眸中血色骇人:“宇文澈呢?”
“将军率军首奔宫中,说要...要迎娶陛下。”
殿内死寂。
宋明栀突然轻笑出声。她扯下龙袍露出里面的银甲:“传朕令,点暗卫三万。”
丞相大惊:“陛下要亲征?不可啊!”
“十五年前,”她拔出沈砚送她的匕首,“有人用半块杏仁酥救了个狼崽子。”
刀光映出她森然笑意:“今日,该还债了。”
突然,青露慌张跑来:“陛下!南境送来个箱子,说是......说是沈都督的......遗物......”
宋明栀颤抖着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八本春宫图,最上面那本扉页写着:【陛下,这些姿势,等臣回来试】
宋明栀:"......沈砚!你就是死了,朕也要把你从阎王殿拖回来算账!”
窗外,冬雪悄然落下。
南境雪夜,宋明栀在一处山洞里找到沈砚时,他正靠坐在山洞里,用最后力气在冰壁上刻昙花。
“......陛下?”他染血的手指抚上她脸,“臣果然要死了,都看见幻......”
宋明栀一口咬在他唇上:“疼吗?”
沈砚闷哼一声:“疼。”
“那便不是梦。”她扯开大氅裹住他,两人身躯紧贴,“朕听说,你快死了还攥着半块霉变的杏仁酥?”
他虚弱地笑:“是陛下给的定情信物......”
“傻子。”宋明栀将温热唇瓣贴在他冰凉的耳际,“本宫在这里,还吃什么陈年旧酥?”
洞外风雪呼啸,洞内沈砚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兽皮上:“臣突然......不冷了。”
七日后,金銮殿。
宇文澈率亲卫闯宫:“女帝擅离朝堂,按律当废!”
“哦?”屏风后传来慵懒女声,“那勾结突厥该当何罪?”
屏风轰然倒塌!宋明栀高坐龙椅,脚下踩着突厥可汗的头颅。沈砚持枪立于身侧,枪尖挑着宇文澈的帅印。
“朕给你两个选择,”宋明栀弹了弹指甲,“一,现在跪下磕头认罪;二......”
沈砚接话:“二,本帅帮你把头磕在地上。”
宇文澈暴起拔剑,却被突然冲进来的程猛按着脑袋“咚”地砸向地砖:“老臣帮将军选三——磕响点儿!”
庆功宴上,沈砚当众呈上一个玉匣: “臣在突厥王帐找到此物。”
匣中竟是半块杏仁酥!只是玉佩下压着泛黄的纸条:【永和十二年,昭贵妃死于此毒】
宋明栀猛地站起,酒杯落地粉碎。
沈砚随即开口道:“太医验过毒了,只是只有半块......”
宋明栀明白他什么意思,或许当年她母妃的死并不是意外,又或许是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