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毫不犹豫地纵身跃起,如飞鸟般迅速掠过,一把将元仲辛用力拉到自己身后。紧接着,她抬起脚猛力朝薛映踹去。薛映见状,急忙卸去手中双刀的力道,并敏捷地向后翻腾躲避,成功避开了盛安这迅猛而凌厉的一脚。
薛映站稳身形后,皱起眉头问道:“盛姑娘这是要帮他?”
盛安无奈地苦笑着回答道:“我本来并不想与你们产生冲突,稍微给他一点小小的惩戒倒也无妨,但若是动真格的话,那就万万不可了。”话音刚落,盛安便伸手搂住元仲辛的腰部,然后施展轻功,带着他一同飞速离去。
元仲辛低下头,目光恰好落在自己腰间。由于刚才激烈的打斗,盛安原本宽松的衣袖此刻己经紧紧卷起,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玉臂。元仲辛顿时感到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他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内心的异样情绪。
当盛安终于落下时,元仲辛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前方那个熟悉无比的地方——正是他之前吩咐老贼用来囚禁辽人的所在之处。
元仲辛的双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开口问道:“你都知道?”
盛安从容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不难。”
元仲辛紧紧盯着对方,追问道:“那为什么你不把我送去朝廷?”
盛安露出一抹怪异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反问道:“还有人有这种要求?那我满足你一下?”说罢,她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元仲辛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显然对盛安的回答不以为然,接着说道:“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意思。”
盛安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后,才半真半假地回应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然而,面对盛安这番似是而非的说辞,元仲辛的脸色却丝毫未变,依旧冷静如昔,继续追问:“哦?那是拿谁钱财?”
盛安心中微微恼怒,暗忖道:“我难道还能和你说拿狗系统的积分啊?这元仲辛可真难缠啊。”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端详起眼前的元仲辛。
这还是她首次如此近距离且专注地审视这个人,竟意外地发觉他身形矫健如龙,双肩宽阔厚实,腰部纤细却有力,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洒脱不羁、放浪形骸的独特气息。这种气质仿若与生俱来,既充满神秘感又极具魅惑力。尤其是那深入骨髓的豪放与随性,更为其增添了一抹别具一格的痞帅韵味。
盛安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纷乱杂念甩出脑海,心想着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她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元公子,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元仲辛见无法从她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倒也并未穷追不舍,只是脑海之中仍在反复推演此局的各种可能走向,继而开口询问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抓我?”
盛安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只要你不找死,或无端招惹于我,那么我便权当一名旁观者罢了。”
元仲辛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我信你一回。”言罢,他迈步向前,伸手用力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
盛安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元仲辛身后,一同踏入房间之中。然而,当目光投向那间屋子时,只见屋内弥漫着一片幽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微弱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艰难地渗透进来,但也只能勉强勾勒出一些模糊的轮廓,隐约能看到屋内的真实景象。墙壁似乎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显得黯淡无光且斑驳陆离;地面则布满了灰尘与蛛网,仿佛己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过这里。整个房间都散发着一种腐朽、陈旧的气息,宛如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而在屋子的正中央位置,赫然有两个人被牢牢捆绑着。仔细一看,这两人正是韩断章与那香铺老板。
元仲辛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朝着韩断章发出一声轻笑:“二位还习惯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之意,仿佛早己将对方视为掌中之物,胜券在握。
韩断章面色沉稳,毫无波澜地说道:“我想吃点甜的。”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元仲辛听闻此言,立刻回应道:“那回头去给你买些蜜果子来。”他的声音充满了热情与诚恳,表示自己一定会满足对方的要求。
韩断章紧接着补充道:“不要山楂啊,越甜越好。”他特别强调了对甜度的追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此时此刻的口腹之欲。
元仲辛认真地点头应承下来:“记得了。”
韩断章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并向元仲辛轻点了下头表示感谢:“谢谢元公子”
元仲辛微微欠身,谦逊地回答道:“毕竟收了你们一万贯,这些也都是应该的。顺便说一声,我要做的基本上都己经做完了,接下来就得把二位送走了。”
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局面,韩断章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哦,我有一个困惑,想问一下元公子。”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
元仲辛刚欲张口回答,只听得“咻”的一声,如鬼魅般,盛安双指夹住一根带毒钢针,而这钢针恰似一条毒蛇,正停留在元仲辛面前,只差几公分便可插入他右眼!
韩断章见此,猛一运气,如蛟龙出海,绑住他身上的绳子瞬间应声断裂。他如一座山岳般站起来,手作砍刀状,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在吐出毒针的香铺老板昏穴上,责怪地开口道:“话还没说完呢。”
继而,韩断章转头看向盛安,如见天人,夸赞道:“盛姑娘好身手啊。”
盛安挑眉,将毒针插入头发间占为己有:“毒不错,礼物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