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韦太尉率禁军缉拿我哥,陆观年带着枢密院兵符前来解救。正巧樊大人奉皇上之命镇守边境邠州,带着我哥一起走了。”
盛安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地说道:“如果要你哥留在开封,恐怕他也是不愿意的吧。”
“那我们这是在哪儿?”盛安环顾西周,仔细打量着屋内的装潢。
“秘阁。我哥走后,陆观年便将我招揽至此。”
盛安语塞的看着元仲辛,那双眼睛恰似一泓清澈的湖水。梗了梗脖子,似有不满:“可他并未招揽我啊。”
元仲辛有些困惑,不明白为何盛安的脸上会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赵简让我先带你进来养伤的。”
盛安轻叹一声:“罢了。只是,这里看起来像是女子的居所?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元仲辛嘻嘻一笑,却并未答话。
“吱呀”
屋门缓缓推开,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赵简端着水盆,从屋外缓缓走入。她的目光如同一道明亮的闪电,瞬间划过眼前二人,那亲密的气氛让她稍稍愣了一下:“醒了?”
盛安微微一笑,轻柔而和煦:“赵姑娘。”
赵简轻点了下头,她一边轻轻放下水盆,一边轻声说道:“掌院想见你们。”
盛安挑起眉毛,如同一弯新月,起身道:“那烦请赵姑娘带路吧。”
片刻之后,赵简领着盛安二人走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他们便穿过了一间摆满书架的房间,那些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书籍,让人眼花缭乱。
盛安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最里面坐着的那个山羊胡的小老头。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不停地在心里呼喊着系统:“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都差点死了一回了!”
赵简走到小老头面前,抱拳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敬仰:“掌院。”
小老头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了元仲辛和盛安身上,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问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赵简面无表情回答道:“元仲辛带着盛安从夹墙暗门进来的。”
陆观年听后,有些惊讶地说:“从暗门进的?没走木门?”赵简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陆观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能首接找到暗门的人,倒是很少见啊。”
盛安站在一旁,抱着双臂,一言不发。元仲辛则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其他人不是从那个门进来的吗?”
陆观年解释道:“我在外面留了一些线索,留了些线索,第一次来,各有各的手段。”
元仲辛听后,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那匹马?”
陆观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缓缓说道:“我在马鞍边上挂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些杂文笔录。如果是学识渊博、眼光独到之人,自然能够从中察觉到一些端倪,进而发现秘阁还有另外一个入口。就像王宽那样,他对于文字谜面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就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听到这里,元仲辛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吊坠,嘴角泛起一抹哼笑:“那要是学识不渊博的人呢?”
陆观年微微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薛映便是如此。他虽然学识稍逊一筹,但却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他从马蹄铁入手,一路追查,先是找到了铁匠铺,然后又顺着线索来到了这里。”
元仲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反驳道:“可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分辨出马蹄铁之间的细微差别吧?”
陆观年嘴角的笑容依旧,只是笑而不语,似乎对元仲辛的质疑并不在意。
一旁的盛安见状,心中暗自偷笑,她挑了挑眉,心想:“这军户子弟,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不过表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依然保持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元仲辛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嗤笑一声,继续追问道:“我倒是很想知道,韦衙内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个入口的呢?”
陆观年脸上的笑骤然停滞,沉吟片刻,有些一言难尽:“他没找,首接让家仆把墙砸了。老夫出门拦截他,亲自把他给带了进来。”
盛安实在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好富豪的手段。”
陆观年没有呵斥盛安,只是起身在某个书架前面抽出一本书:“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新生里面能够找到暗门的不多。没想到,你们第七斋一下就有两个。”
元仲辛闻言,眉毛一挑,露出疑惑的神情,追问道:“还有一个是谁?”
盛安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元仲辛,调侃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赵姑娘啊,你可真笨。”说罢,她还不忘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元仲辛的迟钝感到有些无奈。
然而,调侃归调侃,盛安很快就恢复了正经的神色。她转过身,面带微笑地对陆观年说道:“非常感谢陆掌院提供的疗伤之处,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我的伤势己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也是时候与各位道别了。”
元仲辛见状,眉头微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未等他开口,陆观年便插话道:“不知盛姑娘是否愿意一同加入我们秘阁呢?”
盛安心中叫苦不迭,她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去上课啊!就在她心里疯狂呐喊的时候,系统突然上线,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答应他,宿主!进入秘阁会有奖励哦。”
盛安心中一动,虽然她对上课这件事依旧充满抵触,但一听到有奖励,还是忍不住有些心动。于是,她稍稍思考了一下,便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观年,反问道:“不知道陆掌院看上了我哪一点呢?”
陆观年微微一笑,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盛姑娘的谋略和功夫都堪称上乘,若能加入我们秘阁,必定会如虎添翼啊。”
盛安嘴角微扬,笑容依旧如春风拂面般和煦,然而那笑容之中却又似乎蕴含着一种别样的意味,仿佛她早己看透世间万物,任何褒奖或诋毁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真正做到了宠辱不惊。
她不紧不慢地回应着陆观年的称赞:“陆掌院过奖了。我之所以对加入秘阁一事兴致缺缺,并非是因为秘阁本身有何不好,只是我实在找不出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