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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宿舍的午后阳光懒洋洋的，季耀东趴在桌上假装刷题，眼神却像黏了胶水，黏在林耀阳的手腕上——他正低头写竞赛题，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血管隐隐可见，看得季耀东喉结动了动。
自从上次“清晨意外”后，季耀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那点藏在骨子里的“色胚属性”彻底觉醒了。以前是偷偷摸摸的心动，现在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占便宜”，尤其看林耀阳脸红，成了他新的乐趣。
“阳阳，”季耀东突然凑过去，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手背，声音黏糊糊的，“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我呗？”
林耀阳抬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压根没在题上，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却还是耐着性子拿过笔：“哪步不懂？”
季耀东的脑袋越凑越近，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呼吸拂过林耀阳的耳廓，带着点得逞的笑意：“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指点在习题册上，却故意蹭过林耀阳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像在挠痒。
林耀阳的耳朵尖慢慢红了，拍开他的手：“好好听，不然不教了。”
“教嘛教嘛，”季耀东得寸进尺，干脆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毛茸茸的头发蹭得林耀阳脖子发痒，“你讲得最好听了。”
这姿势亲昵得过分，像只赖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狗，还是只眼神不老实的小狗——季耀东的视线从他的侧脸滑到锁骨，又往下瞟了瞟，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上铺的陈浩看得啧啧称奇，捅了捅李飞：“你看东子，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以前跟女生说话都脸红，现在恨不得挂学神身上，这色胚属性觉醒得也太突然了。”
李飞点头，压低声音：“我看是学神太纵容他了，你看学神那眼神，哪有半点生气，明明是纵容。”
林耀阳确实没真生气，被季耀东蹭得没办法，只能加快语速讲题，可讲着讲着，就感觉腰上多了只手——季耀东的胳膊悄悄环了过来，指尖还在他腰侧轻轻挠了挠。
“季耀东！”林耀阳的声音绷了绷，带着点羞恼，“好好听讲！”
“我在听啊，”季耀东把脸埋在他颈窝，闷笑出声，“就是觉得……抱着你听得更清楚。”
这话说得又无赖又首白，听得上铺的陈浩“啧”了一声：“完了，这是要反客为主啊，学神这沉稳人设，怕是要被他搅崩了。”
林耀阳被他抱得浑身发烫，讲题的思路全乱了，只能放下笔，转头瞪他：“起开，别闹。”
“就不。”季耀东反而抱得更紧，像只耍赖的小狗，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了下他的锁骨，“谁让你长得好看，不蹭白不蹭。”
“你！”林耀阳的脸“腾”地红透了，推他的力道重了点，却被季耀东反手按住手腕，按在桌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对着鼻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季耀东的眼神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像只偷到糖的小坏蛋，而林耀阳的眼底，早己没了往日的沉稳，只剩下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放开……”林耀阳的声音有点抖，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不放，”季耀东低头，在他嘴角啄了一下，飞快地亲完就退开，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就亲一下，解馋。”
林耀阳：“……”
上铺的陈浩和李飞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这……这是攻受转换了？东子这是要‘反攻’啊！”
季耀东听到了，回头冲他们挑眉，笑得得意：“什么反攻，这叫平等互动。”
说着，又转头看向林耀阳，发现他正红着脸瞪自己，眼底却没真的生气，反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季耀东心里的小爪子又开始挠，凑过去小声说：“晚上睡觉，我抱你好不好？就抱一下。”
林耀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季耀东的“色胚属性”彻底藏不住了——走路要勾着林耀阳的手指，吃饭要凑过去抢他碗里的菜，连林耀阳去打水，他都要跟在后面，趁没人的时候拍一下他的屁股，然后飞快跑开，看林耀阳红着脸追过来，笑得像个傻子。
林耀阳嘴上说着“季耀东你越来越没正经”，却总在他伸手时，乖乖地把胳膊递过去；在他抢菜时，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在他拍屁股跑开时，也只是象征性地追两步，最后笑着摇摇头。
陈浩看着这一幕，对着李飞感叹：“以前以为学神是主导，现在看来，东子这小坏蛋，才是把学神吃得死死的那个。”
李飞点头：“你看学神那脸红的频率，比东子还高，这哪是沉稳，这是栽了，栽得心甘情愿。”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季耀东勾着林耀阳的手腕，在宿舍楼下慢悠悠地晃，嘴里还在念叨：“晚上我要枕你胳膊睡……”
林耀阳的耳朵红了红，低声道：“安分点。”
“不安分，”季耀东凑近，在他耳边呵气，“谁让你这么好欺负，不欺负白不欺负。”
林耀阳转头瞪他，眼底却漾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小坏蛋。”
是啊，他就是小坏蛋，是只刚尝到甜头，就忍不住想把全世界的糖都叼到自己窝里的小坏蛋。而他的专属糖罐，正红着脸，纵容着他所有的“得寸进尺”。
（后来季耀东的“色胚属性”愈演愈烈，连林耀阳洗澡他都想跟着，被发小嘲笑“发情期到了”，气得他追着打，最后被林耀阳笑着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说“晚上给你抱够”，才乖乖消停——看来，对付小坏蛋，还是得用糖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