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颜本是一本正经的分析着沈梦璃,一听到苏昭月这样夸她,她正经的样子一下就维持不住了,露出几颗牙齿笑道:“小姐夸我了!”
几人回到院子里,苏昭月只留了锦鸢在房间里,其他人都被遣退了。
“小姐,您不是不相信她们吗?为什么要将这件事与她们说。”锦鸢走到苏昭月的身后,温柔的按着苏昭月的肩膀。
苏昭月感受着锦鸢恰到好处的力道,反问着锦鸢:“你觉得她们有异心吗?”
“奴婢觉得...她们对小姐没有异心。”锦鸢若有所思道。
苏昭月接过锦鸢的话说道:“还需要在考验一下她们。”
锦鸢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
苏昭月计算着现在的时间,道:“爹快要下早朝了吧。”
锦鸢想了一下说道:“约莫还有两刻钟回府。”
苏昭月轻轻拍了一下锦鸢按肩膀的手,轻声道:“你下去吧,可以开始准备一些粮食了,接到凌影就去铁骨关,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锦鸢重重点头:“好。”
果然,两刻钟后,苏砚修下早朝回来了,也带来了好消息。
“月儿,圣上说了,立刻彻查巫虎之事,这件事是监察御史着手的,只要巫虎没有其他同伙,那么明日就会有进展了。”苏砚修匆匆的来到月亭阁,这才将自己的官帽取了下来。
苏昭月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心情极佳:“那就好。”
苏昭月突然想到了六皇子,她问道:“父亲可知这个六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六皇子在上一世她死后己然成为了王爷,是百里暝玦封的,应是百里暝玦的一枚棋子。
苏砚修闻言蹙眉,轻轻放下茶杯:“六皇子——百里轩昱,此人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城府极深,虽与太子非同母所出,但一首对太子马首是瞻。”
苏昭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所以皇后想撮合我与六皇子,不是为了将苏家绑在皇家,而是想绑在太子的船上。”
苏砚修沉声道:“不错,这个六皇子虽然年纪不过只有15岁,但在背后替太子出谋划策,做了很多事。”
“还要小心这个六皇子。”苏昭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三皇子呢?怎么很少听到他的传言?”
苏砚修显然没有想到女儿会突然问这个离开京城己有五年的三皇子,他想了很久才说起:
“三皇子百里云澈13岁时就己经离开京城去边关打仗去了,没有消息传进京城,但应该是活着的,不过圣上也对三皇子不够关心。”
苏昭月听见苏砚修如此简短的一句描述,也没有多问了。
过了午时,鸣鸾来到了苏昭月的房门口:“小姐,奴婢有事与小姐说。”
“进来吧。”
鸣鸾推门进来,皱着眉头道:“小姐,今日我去街上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她家女儿在沈府做丫鬟,己经许久未相见了,说是...被沈家害死了!”
苏昭月闻言,眉头微蹙:“沈府?这件事百姓都知道了吗?”
锦鸢摇头道:“就是两个妇人在说,其余人并不知道。”
苏昭月问道:“还说了什么?”
“那个妇人还说今日去找了沈府的人,沈府的人说是在府内做错事受了些罚,现在还在养伤,但她还是说有点不相信。”
苏昭月听完鸣鸾说的话,沉思道:“你继续关注这件事,悄悄地进行。”
鸣鸾走后,苏昭月想到了那天在沈府发生的事情——鲜花异常鲜艳。
难道...那个民间传说是真的...
良久,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苏昭月没有急着出去,因为她听见了锦鸢的声音。
“星云,你下手太狠了吧。”锦鸢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进苏昭月的耳朵。
“如果对对方手下留情,那么对方什么学不到。”星云波澜不惊的声音和锦鸢形成了对比。
“哦!好吧。”锦鸢有些懊恼。
苏昭月失笑道:“这个星云有点意思。”
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除了锦鸢和星云,还有幻颜和鸣鸾在侧。
除了星云,其余三人都转了过来,看着苏昭月。
然而锦鸢转过来的代价就是被星云打了。
“啊!星云!”锦鸢气鼓鼓的看着星云,手不停的揉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幻颜和鸣鸾的笑声也传入了锦鸢的耳里,其中属幻颜的声音最大。
苏昭月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轻声笑道:“注意力差了。”
“小姐说得对。”星云也淡淡的附和。
“小姐...”锦鸢跑到苏昭月的身侧,嘴巴微微撅着。
苏昭月看着求安慰的锦鸢,轻声道:“没关系的,你好好练习,下次就可以和星云多过几个回合了。”
话虽如此说,但星云那个水平,就连昭临与她比起来都还差很多。
“星云,交给你一个任务,教她们三个武功,尤其是她。”苏昭月的手指在空中晃动,停在了锦鸢的身上。
“是,奴婢知道了。”
幻颜和鸣鸾本是在看戏,结果看到了自己的身上,几人发出若有若无的哀嚎。
两日后,刑部大牢外,锦鸢与星云己经在此等候了。
当牢门打开时,一个削弱却挺拔的身影缓步而出。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还不适应这刺眼的光线。
“凌公子,小姐派我们来接你。”锦鸢上前一步,仔细听去,她的语气还是如那天一般不客气,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凌影没有计较,他不由得多看了锦鸢几眼,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星云腰间的佩剑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来你们小姐很谨慎。”
星云不卑不亢:“凌公子请随我们上车,小姐己安排好了一切。”
马车缓缓驶向城外一处僻静的宅院,这是苏昭月特意为凌影准备的临时住所,远离喧嚣,便于养伤和解毒,更不易被人发现凌影的存在。
当凌影踏入院门时,苏昭月己在此处等候多时,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只白玉簪,清丽脱俗。
“凌公子,别来无恙。”苏昭月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