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作为幕后的人自然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有这方面的门路,以此来让这些二代、三代他们亲近他。
原本卡洛斯的计划非常完美,实施的也很成功,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竟然末日来了,这样的环境下,‘货品’自然用一个少一个。
为了手里本就掌握的‘资源’以及以图谋更大蛋糕。
这不!卡洛斯瞬间想到了徐家这个医药天才,又以更大的筹码来吸引徐岚的入伙。
徐岚想到卡洛斯说的那些‘好处’也不再介意这男人的无脑发言。
眼神里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愠怒,也没有对暴力的恐惧,平静得令人心悸,如同外科医生凝视着解剖台上的标本。
“纯度,卡洛斯先生。”
她的声音清晰、平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穿透烧杯的咕嘟声。
“是唯一的钥匙。”
她的指尖精准地落在一个结构式中央的苯环上,指甲修剪得异常整洁。
“这里,一个甲基的位置偏移0.1纳米,或者原料里多一粒尘埃大小的杂质——”
指尖在分子式上划过一条冰冷的轨迹。
“神经递质的捕获效率就会暴跌。多巴胺、血清素、内啡肽……那些大脑渴望的‘快乐信使’,需要最纯净的‘诱饵’。”
她微微停顿,蓝色幽光在他瞳孔深处跳跃、燃烧。
“而纯度每提升0.1%…”
徐岚的声音陡然下沉,像重锤敲在冰面。
“神经受体对它的‘渴望’——那种铭刻进骨髓、篡改意志的成瘾性——就成倍激增。”
“一次,仅仅一次足够纯净的接触,就足以让神经元永远记住它的味道,再也无法摆脱。”
卡洛斯听到徐岚的话后,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喉咙。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徐岚平静无波的脸,仿佛要从那上面榨出谎言的汁液。
几秒钟死寂的凝视后,更巨大的、混杂着狂喜与兽性的咆哮猛地从他胸腔里迸发出来,震得头顶的灯管都嗡嗡作响。
“一次!哈哈哈哈!”
他猛地扬起手中的猎刀,刀尖首指上方,那抹暗红在灯光下妖异闪烁。
“听见了吗,徐博士?一次上瘾!一次!!”
卡洛斯挥舞着刀,唾沫横飞,庞大的身躯激动得微微颤抖。
“那些ZF的高G,那些手握更多物资的黑老大,那些痛苦得想死的可怜虫……只要一次!一次!他们的物资,他们的武器,他们的灵魂,就都是我们的了!”
“整座城市都会匍匐在我们的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为了这蓝色的小东西,他们会把亲妈都卖给我们!哈哈哈哈!”
卡洛斯的狂笑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这狭小的空间。
徐岚却仿佛置身于风暴眼中心,连衣角都未曾拂动,只是看着神情癫狂的卡洛斯,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
徐岚微微侧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仪式化的精确,避开了卡洛斯喷溅的唾沫星子。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实验台另一端。
那里,一台精密的倒置显微镜发出幽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