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坞的清晨在神光交融中苏醒,昨夜的星砂烙印与龙息冰泉余韵未散,空气里都仿佛流淌着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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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冰莲承玉露**
水榭临水的露台,晨风带着湿润的荷香。魏无羡懒洋洋地趴在铺着软垫的栏杆上,赤金色的狐尾虚影在身后惬意地摇晃,尾尖那抹玄紫符文在阳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他面前摆着一碟刚剥好的、水灵灵的莲子,指尖拈起一颗,却不急着吃,反而坏笑着递到身侧闭目调息的蓝忘机唇边。
“二哥哥,张嘴——”他拖长了调子,桃花眼里满是狡黠,“云梦的莲子,可比你们姑苏的清心丸甜多了!”
蓝忘机缓缓睁开眼,浅琉璃色的眸子沉淀着冰蓝神光,平静无波地扫过那颗递到唇边的莲子。他没有像往常般张口去接,指尖却悄然凝聚起一缕极寒的玄冰神力。那神力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魏无羡捏着莲子的指尖,瞬间将那饱满的莲子冻成了一颗晶莹剔透、冒着丝丝寒气的“冰珠”!
“哎?!”魏无羡指尖一凉,惊得差点把冰莲子抖落。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指尖那颗裹着冰壳的莲子,又看看蓝忘机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刚想控诉,却见蓝忘机微微倾身。
冰凉的唇瓣极其自然地覆上魏无羡微张的唇,舌尖灵巧地一卷,便将那颗冻得恰到好处的冰莲子从他指间“叼”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微凉的触感和莲子清甜的气息同时在口中化开。
“嗯。”蓝忘机退开些许,喉结微动,咽下莲子,平静地给出评价,“尚可。” 那清冷的声线里,却藏着一丝只有魏无羡能听出的愉悦。
魏无羡被他这“反客为主”的举动弄得愣住,指尖残留的冰凉触感和唇瓣上微凉的湿意交织在一起,心尖像被羽毛狠狠搔过,又痒又麻。他看着蓝忘机近在咫尺的、线条完美的淡色薄唇,那里还沾着一点莲子的水光……一股邪火“腾”地窜起!
“蓝湛!你学坏了!”魏无羡嗷呜一声,猛地扑过去,双手捧住蓝忘机的脸,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玩闹,而是带着九尾天狐特有的霸道和灼热,赤金的妖力不受控制地丝丝溢出,连带着身后的狐尾虚影都兴奋地绷首了!
蓝忘机被他扑得后背抵上栏杆,却稳稳接住了这热情的“报复”。他一手揽住魏无羡的腰,另一只手自然地覆上那条在他腿边兴奋扫动的赤金狐尾,冰凉的玄冰神力温和地注入,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精准地梳理着那因主人激动而奔涌的妖力,也带来一阵阵让魏无羡尾椎发麻的舒爽战栗。
“唔……蓝二哥哥……”魏无羡被他揉着尾巴,吻得七荤八素,含糊不清地抱怨,“你这……到底是安神……还是撩火……”
蓝忘机眼底冰蓝神纹流转,加深了这个吻,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冰与火的缠绵在水榭晨光中无声上演,只有狐尾愉悦的轻颤和栏杆被撞出的细微声响,泄露着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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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墨玉系惊雷**
连接客院的曲折回廊下,聂怀桑正倚着朱漆廊柱,指尖夹着一枚白玉棋子,对着廊外一池碧水凝神推演。晨光勾勒出他侧脸沉静的线条,白泽族洞悉万物的神光在眼底悄然流转,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智慧气度。
忽然,一股霸道的气息自身后笼罩!未等聂怀桑反应,一只古铜色、缠绕着细碎雷纹的手臂猛地环过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往后一带,后背重重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熟悉的深海与雷霆气息瞬间将他淹没。
“纪少主好雅兴。”江烁低沉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晨起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欲,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聂怀桑敏感的颈侧,“推演天地,可推演到……本尊此刻想做什么?” 箍在腰间的手臂如同烧红的铁钳,力道大得让聂怀桑微微蹙眉。
聂怀桑手中的白玉棋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滚了几圈。他并未挣扎,只是微微偏过头,眼波流转间己恢复了惯常的慵懒与一丝洞悉的狡黠,指尖状似无意地搭上江烁箍在自己腰间、青筋虬结的小臂:“殿下神心难测,如渊似海。怀桑这点微末道行,只能算到……”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在那绷紧的、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上轻轻一划,“……神尊此刻,心火正旺,急需‘泄洪’?”
这赤裸裸的撩拨如同投入油库的火星!江烁眸色骤然转深,箍着聂怀桑的手臂猛地发力,竟将他整个人提起,双腿离地!聂怀桑猝不及防,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攀住了江烁的肩膀。
“泄洪?”江烁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雷霆的轰鸣感,震得聂怀桑耳膜发麻。他抱着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回廊尽头一间垂着竹帘的静室,“纪少主算得准,却算不全。” 他踢开静室的门,抱着聂怀桑旋身进去,反脚将门带上。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竹帘缝隙透入的几缕晨光。江烁将人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滚烫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狠狠碾过聂怀桑的唇瓣,舌尖霸道地攻城略地,另一只手己探入他微敞的衣襟,抚上那温润细腻的腰侧肌肤,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摩挲着,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和暧昧的红痕。
“本尊这‘洪’……”江烁喘息着退开些许,眼底燃烧着深蓝色的雷暴,拇指用力擦过聂怀桑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危险,“不仅要泄……还要泄在你……这‘墨玉帝君’亲手开凿的河床上!” 话音未落,更激烈的吻与探索己如雷霆般落下,将所有的推演和智慧都碾碎在纯粹的力量与欲望之中。昏暗的静室内,只余下压抑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如同惊雷在密闭的空间里酝酿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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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鲛绡裹龙鳞**
临水的一间僻静莲房,门窗紧闭,只留一扇雕花小窗透入朦胧天光。房内水汽氤氲,弥漫着清冽的莲香。一只巨大的木桶置于中央,桶中并非清水,而是泛着淡淡青色光晕、由精纯龙息凝聚的温润灵液。
江澄整个人浸在温凉的灵液里,只露出肩膀和头。水汽蒸腾,将他冷峻的眉眼熏染得柔和了几分,耳根却依旧泛着可疑的红晕。他紧闭着眼,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仿佛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原因无他——蓝曦臣正半跪在桶边,月白的中衣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他手中拿着一方质地异常柔软、薄如蝉翼、闪烁着月华般柔和光泽的鲛绡纱,沾着温凉的龙息灵液,正极其轻柔、极其仔细地擦拭着江澄露在水面之上的肩膀和后背。
鲛绡纱拂过肌肤的触感,细腻冰凉,带着水意,却又奇异地并不令人难受。每一次擦拭,蓝曦臣的指尖都不可避免地隔着那层薄纱,轻轻滑过江澄的肩胛、脊骨……那温热的触感和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火焰,灼烧着江澄每一寸裸露的皮肤,让他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
“我……我自己来!”江澄忍无可忍,猛地睁开眼,带着羞恼低吼,伸手就要去抢蓝曦臣手中的鲛绡。
蓝曦臣动作却更快,手腕一翻,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浸在水中的肩膀,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莫动。此乃东海鲛人泪所织的‘月影绡’,辅以龙息灵液,最能温养你昨夜星砂烙印融入神魂时激荡的鲛人本源。” 他的指尖隔着温凉的灵液和薄薄的鲛绡,感受到江澄皮肤下微微紧绷的肌肉和过快的心跳,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了然与纵容。
“那……那你快点!”江澄被他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只能气鼓鼓地重新闭上眼,把头扭向一边,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蓝曦臣“料理”。心口那枚逆鳞护符隔着水波传来清晰而温热的搏动,与蓝曦臣近在咫尺的呼吸和轻柔的擦拭动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慌意乱的折磨。
蓝曦臣看着他这副明明羞窘得要命却强装镇定的模样,心头软成一片。他不再言语,只是动作更加轻柔、更加缓慢。鲛绡纱带着灵液,如同最温柔的情人的手,拂过江澄线条优美的颈侧,滑过微微凸起的喉结,再沿着精致的锁骨缓缓游走……每一次移动,都带着万分的珍重,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名器。
当那冰凉的鲛绡带着蓝曦臣指尖的温度,若有似无地擦过江澄胸前、紧挨着逆鳞护符的那片肌肤时——
“嗯……”江澄浑身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带着细微颤抖的鼻音不受控制地溢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倏地睁开眼,眼中水汽氤氲,羞愤交加地瞪着蓝曦臣,仿佛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蓝曦臣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江澄眼中那层水光和因羞恼而紧抿的、微微颤抖的唇瓣,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和更深的渴望。他缓缓收回鲛绡,指尖却并未离开,而是隔着那层薄薄的、被灵液浸透的月白中衣,极其轻柔地、点在了江澄心口那枚逆鳞所在的位置。
温热的指尖带着龙息的脉动,透过湿透的衣料,清晰地传递到肌肤,与那枚紧贴皮肉的逆鳞护符的搏动瞬间同频共振!
轰!
一股强大而温润的苍龙神力,伴随着蓝曦臣毫不掩饰的深情目光,如同暖流般顺着指尖涌入!那力量并非侵略,而是如同最熨帖的温养,瞬间包裹了江澄因星砂烙印而微微悸动的鲛人本源,抚平了所有细微的不适,更带来一种灵魂都被温柔包裹的极致安全感!
江澄所有的挣扎和羞恼,在这股首抵神魂的、无声的守护力量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殆尽。他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了桶壁上。他不再躲避蓝曦臣的目光,只是眼睫剧烈地颤抖着,紧抿的唇线微微松开,泄露出一点脆弱而迷茫的弧度。心口处,隔着衣料和水波,那枚逆鳞和蓝曦臣的指尖,共同传递着清晰而坚定的守护脉动。
蓝曦臣看着他那卸下所有尖刺、只剩下柔软和依赖的模样,眼底的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俯下身,温热的唇带着万分的珍重,极其轻柔地、如同羽毛拂过水面般,印在了江澄被水汽蒸得微红的、光洁的额头上。
“我的晚吟……”一声满足到极致的叹息,如同龙吟低回,融入了莲房的氤氲水汽之中。
窗外莲香浮动,一缕阳光透过雕花小窗的缝隙溜了进来,恰好落在江澄微微泛红、却不再抗拒的脸颊上,也落在他心口衣料下那枚与守护者指尖相连的幽蓝逆鳞上。鲛绡沉浮,龙息低徊,这一方小小的莲房水汽里,藏尽了世间最笨拙也最动人的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