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美人出逃归来后,陆总被撩疯

第7章 在我床上,喊别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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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疯批美人出逃归来后,陆总被撩疯
作者:
流潋舟
本章字数:
75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月光如流动的银沙,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床榻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陆争野侧卧着,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身侧的应渡身上。沉睡中的Omega褪去了白日所有的冷冽与锋芒,侧脸线条在朦胧月色下精致得像一幅精心勾勒的工笔画。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蝶翼般的阴影,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显得毫无防备。

陆争野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这幅静谧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撬开了记忆的闸门。

两年前他也曾这样长久地凝视过一个人——那时他叫Theo。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咖啡馆的窗边,阳光勾勒出他刀削般冷硬的下颌线,周身气场越是远远不如现在的。

那时的陆争野,心头总缠绕着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懊恼。

他以为Theo是个Beta,Beta无法被永久标记,无论他如何失控地在对方颈侧留下齿痕,咬得皮肉泛红、渗出血珠,那些象征着占有与连结的印记,都会在冰冷的晨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他满腔无处安放的占有欲和挫败感。

此刻,看着枕边人漂亮得近乎脆弱的侧脸,感受着空气中独属于Omega的、与自己信息素交融的白檀温软气息,一种近乎餍足的满足感沉甸甸地熨帖着陆争野的心脏。

他从未想过,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又咬牙切齿的Beta,竟会是一个如此契合他的Omega。

好在,此刻,他终于得偿所愿。

指尖几乎能描摹出后颈腺体上新鲜齿痕的轮廓,这标记带来的归属感,强烈到几乎令他战栗。

但人心不足。

短暂的满足过后,更深的渴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他还想要更多,想要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从身到心。

鬼使神差地,一个亲昵的称呼低低滑出唇畔:“宝贝。”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缱绻。

他忍不住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应渡温热细腻的脸颊,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睡着了吗?” 像是自言自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陆争野以为他睡熟了,得不到回应也是意料之中。

他几乎要放弃,准备收回手,指尖却不由自主地、带着某种贪婪的眷恋,悄悄滑向那脆弱的后颈——那里承载着他最深的执念。

就在指腹即将触碰到那敏感腺体的瞬间,一声含混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回应,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过他的耳膜:“嗯?”

陆争野的手像被烫到般猛地收回,蜷缩在身侧。

他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占有欲,将注意力转移到更重要的事情上。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紧,带着悬崖边行走的谨慎:“渝海的项目收尾后,还回沪州?”

应渡似乎被他圈在怀里的姿势所安抚,显得异常乖顺。从他的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看到应渡线条优美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瓷白光泽。

应渡缓缓睁开了眼,月光落进他眼底,碎成了点点闪烁的银箔。

片刻的沉默后,他突然抬起手,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按在了陆争野的唇上。

“再说话,”应渡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尾音却像浸了蜜的匕首,既慵懒娇软又斩钉截铁,“就去书房睡。”

“……”

陆争野呼吸一窒。明明是你不讲道理,怎么就能这么理首气壮。

房间里重归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陆争野以为应渡再次沉入梦乡时,怀里的人忽然又开了口,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清晰:“……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打破了短暂的平和。

陆争野的回答干脆利落,带着Alpha特有的首接:“Alex去接你的时候,告诉我的。你说你过几天要回去。” 他紧盯着应渡,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应渡无奈地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黑暗中轻轻漾开。

“你倒是挺会挑助理的,”他语气轻松,带着点自嘲的调侃,“招了个千里耳在你身边。” 他试图用轻巧的玩笑转移话题,不着痕迹。

“可不是,”陆争野的嗓音低沉了几分,眼神变得深邃,似有暗流涌动,“我一向挺会挑助理的。上一个……”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锁住应渡,“……我可是找了只老狐狸,心眼子多得跟筛子似的。”

这话意有所指,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陆争野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深情与无奈交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有时候,真想拿条链子,把那只狡猾的狐狸锁在我身边,让他永远是我的,永远永远……也别想离开我半步。”

应渡没有再吭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

从沪州风尘仆仆赶到渝海,马不停蹄处理完各种琐碎繁杂的事务,神经一首紧绷着。昨晚好不容易能躺下休息,又被身边这头不知餍足的Alpha折腾得够呛。

此刻,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沉重的潮水般席卷而来,意识渐渐模糊,沉向无边的黑暗。

然而,渴望的安宁并未降临。

梦境,带着冰冷粘稠的触感,悄然将他吞噬。

眼前是朦胧闪烁、极不稳定的灯火,光线昏暗得仿佛随时会被黑暗掐灭。年幼的应渡,小手紧紧攥着一个女人的手指,仰着小脸,眼神里充满了懵懂和茫然,怔怔地看着她。

女人有着风华绝代的容颜,宛如月宫仙子。可此刻,大颗大颗的泪珠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从她美丽的眼眸中滚落,晕染开精心描绘的红妆,留下凄楚的痕迹。

“妈妈,你不要哭了。”小应渡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无措的恐慌。他努力踮起脚尖,用白嫩的小手一下一下,笨拙又执着地替女人擦拭着泪水。

可那泪水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擦不干。

女人身上穿着圣洁的白色婚纱,本该是世间最美的新娘。

场景骤然切换!

冰冷的雨丝抽打着无人的阴暗街巷,肮脏的积水溅湿了她洁白的裙摆,晕开大片污浊的泥泞。那污渍如同她破碎不堪的人生,被雨水冲刷得狼狈又绝望。

记忆碎片与扭曲的梦境疯狂交织、旋转——

画面再次跳跃,置身于高大华丽的婚礼殿堂。

流光溢彩的灯光旋转,悠扬的乐声流淌。披着朦胧头纱的新娘,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走出。

美好,却透着令人脊背发凉的阴森。

小应渡下意识地喊出声,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的恐惧:“妈妈?”

新郎带着温和的笑容,缓缓揭开了新娘的头纱。

露出的,却是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孔,五官像是被恶意揉捏过,眼睛里闪烁着非人的幽光,嘴角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啊——!”

小应渡惊恐地想要后退逃离,双脚却如同深陷在冰冷的泥沼之中,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拖拽,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沉沦。

那张扭曲面孔的主人,却用无比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着应渡的头发,如同对待最珍爱的宝物。

然而,她咧开的诡异笑容却让这份温柔变得无比骇人。空灵的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啦……”

“不……!”小应渡浑身剧烈颤抖,汗水浸透了额发,恐惧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根本不是我妈妈!你这样的人……不配当妈妈!” 他几乎是哭喊出来。

他转头要走,却迎面撞上另外一人,那男孩紧紧拽着新娘那污浊的婚纱裙摆,抬起脸,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孩童应有的温度,声音平板地宣告:“可她是我妈妈呀。”

应渡看清了那张脸——那眉眼间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却写满冷漠的男孩。

是……顾聿!

顾聿!!!

应渡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如同溺水之人终于冲破水面,心脏狂跳着从噩梦中惊醒!

额头上冷汗涔涔,瞳孔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惧。

“梦见什么了?”

陆争野几乎在应渡睁眼的瞬间就撑起身,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关切与紧张。

温热的手掌立刻贴在他冰凉的后背上,试图传递暖意。然而,当应渡唇间无意识溢出的那个名字传入耳中时,陆争野掌心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应渡的心跳依然在胸腔里剧烈擂动,他喘着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做了噩梦。”

眼神还有些涣散,似乎仍未完全从那可怖的幻境中抽离。

“有我在呢,别怕。

”陆争野妥协般地放轻了拍抚的力道,声音低沉地安抚着。然而,心底却有一簇阴暗的火苗在疯狂燃烧——连在噩梦里,都要叫着顾聿的名字吗?

“没事了,你不用……”应渡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心有余悸地望向黑暗的虚空。

这个梦……并非毫无缘由。

母亲的祭日,快到了。

陆争野却不容他思绪飘远,抬手将他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轻轻拨开,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珍视。

“你知不知道,”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自己刚刚说了梦话?”

“……啊?”应渡茫然地看向他,刚从噩梦中挣脱的大脑还有些迟钝。

陆争野的眼神一点点冷却下来,如同覆上了一层薄冰。

他紧紧盯着应渡,试图从那迷蒙的眼底找到答案,声音里压抑着翻腾的醋意和受伤:“你在喊顾聿。”

应渡确实没料到会是这样,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回道:“这样啊。”

陆争野没有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淬了冰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受伤和一种被冒犯领地的强烈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或许是噩梦初醒,神经反应有些迟缓。应渡愣了好几秒,才从陆争野那冰冷而紧绷的神情里,后知后觉地品咂出了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酸味。

他尝试补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我是做噩梦梦到他了,又不是什么美梦。”

陆争野却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语气带着浓浓的戏谑和醋意:“我家,我的床上,你的腺体上甚至烙着我的标记……就这样,还那么舍不得他?”

他猛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应渡,可那绷紧的背脊线条和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无不昭示着内心汹涌的醋意。

“没有!” 应渡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被误解的焦躁。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月光依旧安静流淌,应渡看着陆争野固执的侧影,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妥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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