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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胖子拿着新鲜出炉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唾沫星子横飞，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小吃城未来的宏伟蓝图，从煎饼果子到麻辣烫，从烤冷面到臭豆腐，恨不得把全国各地的小吃都搬过来。孙晓莹在一旁抿嘴笑着，时不时帮李悠然整理一下新买的桌椅。李悠然则靠在墙边，看着眼前这两人，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
“悠然兄弟，我跟你说，就凭你那馒头的味道，咱们这小吃城，不出一个月，绝对爆火！到时候，嘿嘿，财源滚滚啊！”罗胖子搓着手，一脸的财迷样。
“爆火？我看悬。”李悠然笑着泼了盆冷水，“现在这年头，竞争这么激烈，没点特色，谁来你这吃啊？”
“特色？咱的馒头不就是特色嘛！”罗胖子不服气地反驳道。
“就那馒头？学校论坛上都吵翻天了，有人说你那馒头是加了罂粟壳，吃多了会上瘾！”孙晓莹笑着打趣道。
“罂粟壳？扯淡！我要是真加那玩意儿，早被抓起来了！”李悠然哭笑不得，“我这馒头，用的都是上好的食材，秘方也是祖传的，绝对安全健康！”
“对对对，祖传秘方！这可是金字招牌啊！”罗胖子一听，眼睛一亮，“悠然兄弟，咱们得好好宣传一下这个祖传秘方，最好再编个感人的故事，比如什么祖上御厨啊，宫廷秘方啊，之类的……”
李悠然白了他一眼：“你小说看多了吧？还御厨，宫廷秘方，我祖上都是农民！”
就在三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李悠然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李悠然先生吗？我是天海大学的凌宛如教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凌教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李悠然有些疑惑，他不认识什么凌教授。
“是这样的，我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了一些关于你卖的馒头的讨论，对你的‘祖传秘方’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聊聊？”
“见面聊聊？”李悠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凌教授不会是怀疑他真在馒头里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吧？
他下意识地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宣传的好机会，便答应了下来：“可以啊，凌教授，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那就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学校的咖啡厅等你。”
挂了电话，李悠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孙晓莹和罗胖子。
“凌教授？天海大学的教授？悠然兄弟，你这馒头摊，都吸引到大学教授了？”罗胖子一脸的惊讶。
孙晓莹也有些担忧：“悠然，这凌教授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论坛上那些帖子，说的挺难听的。”
“兴师问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李悠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忐忑。
第二天上午，李悠然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提前来到了天海大学的咖啡厅。他环顾西周，发现咖啡厅里人不多，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书，气质优雅，正是凌宛如。
李悠然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凌教授，您好，我是李悠然。”
凌宛如抬起头，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就是传说中的‘馒头男’？”
“馒头男？”李悠然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这外号，还真是……独特。”
“坐吧。”凌宛如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对你的馒头很感兴趣，尤其是你的‘祖传秘方’。”
李悠然坐下后，凌宛如开门见山地问道：“李先生，我想知道，你的馒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李悠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后倾靠在座椅上，试图表现出一份从容和自信：“秘密啊……不瞒凌教授，确实有一点小门道。”他的语气含糊其辞，像是有意吊着凌宛如的好奇心。
凌宛如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他脸上，像一只狡黠的猫咪盯着自己的玩具，又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细。片刻后，她一边翻动手里的笔记本，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小门道？不知道这些‘小门道’符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的相关规定呢？”
“教授，您这架势，是想起诉我了？”李悠然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却仍硬着头皮笑着反驳。
凌宛如轻轻合上笔记本，声音低却清晰：“不用着急心虚，我只是好奇。毕竟大家都对你的馒头评价很高，甚至用‘神秘’来形容，但越是神秘，越让人想一探究竟，不是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李悠然的心头有些微微发紧。他不知道这位教授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她这架势摆明了不会轻易罢休。李悠然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既然教授您感兴趣，改天不如来我家尝尝？您一尝就知道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凌宛如发出一声轻笑：“你家？听起来倒是热情好客，不过，我连你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呢。要不，你先把这祖传秘方的来历和故事说一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李悠然咳了咳，暗骂罗胖子那天胡扯的“御厨”扯淡故事害人。他想了想，努力用稳妥的语气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就是我爷爷以前为了改善家里的粮食口感，琢磨了一些手艺，代代相传，我这馒头里用的配方，就是从爷爷手里传下来的。”
凌宛如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仿佛己经看穿了他的敷衍。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然后慢吞吞地说道：“李先生，今天的时间有限，我也不打算追问太多。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种上了热搜的产品，很容易被相关部门盯上，你可得经得起检验才行。”
“当然经得起检验！”李悠然赶紧摆摆手，“我可是光明正大做生意的人。”
凌宛如低头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像是随意地抿了一口，却并未再就此话题深究。随后，她站起身，平静说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下次见面再聊更深入的问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