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楚寒都没怎么睡。
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万一女人半夜起来乱来,自己找谁说理去?
此地不宜久留,得寻思个法子尽早脱身才行!
楚寒心中暗暗想道。
次日天将破晓时,女帝翻身落地,看了床上假寐的男人一眼,径首的走出了房间。
紧接着,有宫女推门而入,怯怯得说了一句。
“国父大人,请您沐浴更衣。”
沐浴?
更衣?
楚寒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有脱下来的大红嫁妆,苦笑了一下,的确该换身衣服了。
……
在宫女们的服侍下,楚寒舒舒服服的在浴桶中泡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月牙白锦袍,腰悬墨玉,乌发银冠,眸光似寒潭,飘逸出尘,风度翩翩。
宫女们不由得看得一呆!
难道就是因为这副好皮囊?国父才侥幸活过了一夜?
的确!
这种男人谁见了不心动?
女帝虽然疯癫,但毕竟也是个女人。
用罢了早膳后,楚寒百无聊赖,迈步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地金碧辉煌,眼前的庭院更是精致雅观。
碧玉扶疏的亭台搭配着流转的水榭,别有一番韵味。
不愧是乾国的皇宫!极尽奢侈。
但是女帝非要住在陋室之中,还真是让人想不通。
水榭旁,凉亭中,曼妙的身影倚着栏杆,正在看戏水的鱼儿追逐嬉闹。
缓步上前,楚寒的语气玩味。
“我是应该称呼你小姨子好呢?还是莹儿公主?”
突如其来的声音,扫了女人的雅兴。
缓缓的转过了头,苏婉莹凤眸微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诧。
“你还活着?”
“什么话?难道你盼姐夫死吗?”
苏婉莹也懒得理会楚寒自诩为姐夫了,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楚寒嘴角泛起冷笑,看来这个小姨子不地道啊!
明知道自己进宫熬不过一晚,还把自己诓进宫来,简首就是居心不良,助纣为虐。
对!这小妮子就是个帮凶。
“这话让你说得,姐夫我怎么是熬过来的呢?我和你姐甭提有多恩爱了!就算我打了你姐一巴掌,你姐都得赔着笑脸,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竟然打了我姐?”
苏婉莹愈发的疑惑了,这几年嫁进宫的男人,无论是豪门子弟,还是皇亲贵胄,都没有活过一个晚上的。
这小子倒好!
一晚上不但毫发无伤,活蹦乱跳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还大言不惭的说打了皇姐?皇姐那疯劲上来,不活剥了他才怪!
看着苏婉莹一脸的狐疑,楚寒嘿嘿一笑。
“小姨子,昨天晚上你姐在我怀里撒娇的时候还说过,只要我对她好,她一定会不辞辛苦的给我生上十个八个崽,一定要让我们老楚家开枝散叶,光宗耀祖。”
“真的?”
“不信?你去问你姐。”
看着眼前男人一脸的洋洋自得,苏婉莹抿嘴一笑。
“你小子骗谁呢?还说我姐在你怀里撒娇,就我姐那大体格子你抱得过来吗?”
“咳!咳!”
被人揭穿了谎言,楚寒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
“小姨子,一时语误,是你姐趴在我身上撒娇才对。”
“压不死你!”
苏婉莹冷哼了一声,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小子是闲的蛋疼,和自己吹牛皮来了。
但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确实是个人才,我姐昨天晚上咋没弄死他呢?
还是他真讨得了皇姐的欢心?
不可能的?
皇姐看似疯癫,但娶过的那几个臭男人,没一个能占到皇姐便宜的,还不是第二天都被抬了出来。
这小子居然没死,绝对是个意外!
苏婉莹不停的打量着楚寒,周身上下还真是一点伤都没有。
“小姨子,问你件事呗!”
“说!”
楚寒的小姨子叫顺口了,女人也渐渐的适应了这个称呼。
不管怎么说?这小子进了宫还真是成了自己的姐夫。
“你和你姐真的是一奶同胞?”
“那是当然!”
楚寒啧啧了两声,凑到了苏婉莹的身前。
从那对高耸开始,一路瞄了下去。
“你这登徒子!看什么看?”
女人一下子就毛了!满脸羞红。
男人的眼神也太猥琐了。
“小姨子你慌什么?我可是你姐夫啊!有什么好怕的?让姐夫好好看一看,亲姐俩为啥长得不一样呢?”
楚寒一边大大咧咧的说着,一边把两只手放在了苏婉莹的柳腰边比划着,看那意思,是想给女人测一测腰围。
少女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身边三尺从来就没有男人接近过,今天反倒让这小子近了身。
阳刚之气席卷而来时,少女浑身都不自在。
“把你的脏手给本宫拿开。”
苏婉莹真得急了!
旋起一脚就想把楚寒踢开。
怎料楚寒早有准备,一只大手瞬间握住了女人的脚踝,猛的往上一掀,就这样把猝不及防的女人扔出了凉亭。
“扑通”一声。
凉亭下的水榭溅起了一大团水花。
凉亭里传来了男人幽幽的声音。
“小姨子,知道你武功很厉害!那也只不过是你的剑法厉害,论起近身搏斗,你实战的经验太少了。”
楚寒心中畅快!
也算是把一日来的怨气小小的发泄了一回。
让你这个小妮子诓我进宫,该!
水榭中的水并不深,没腰而己。
女人挣扎着从水中站了起来,手指着凉亭中的男人,怒吼了一声。
“臭小子!你给本宫等着,有你的好看!”
看着水榭中,浸透衣衫勾勒出的完美娇躯,楚寒弯唇笑了笑。
“小姨子,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这要是让你姐知道了,还不得打你小屁屁?”
言落,楚寒大笑而去……
水榭中,女人一拳砸得水花飞溅。
自己把这个嚣张的男人领进了宫。
究竟是对?还是错?
…………
“这皇宫好是好!就是这些宫女太拘谨了,没有怡红院中的那些姐妹放得开,摸又摸不得!碰又碰不得!真是无趣。”
坐在廊檐下的石阶上,楚寒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着,口中犹自在嘟囔个不停。
刚才自己手欠,摸了一个靓丽的宫女。谁曾想这名宫女一头就撞在了柱子上,得亏自己手快,拉了她一把,否则还真是害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哪是皇宫啊?简首就是囚笼。”
楚寒站起了身,试探着向着庭院外走去,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