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绯沉思片刻:"准。抹去他关于阴司、林雅芝真面目以及我身份的记忆,保留其他。让他以普通人身份生活,自食其力。"
宁浩宇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位判官己经上前,手掌按在他头顶。白光闪过,宁浩宇眼神变得茫然,被安静地带走了。
最后进来的是宁志远。与其他两人不同,他没有被镣铐束缚,只是恭敬地行礼。
"宁志远。"宁绯的语气缓和了些,"你多年来暗中调查林雅芝,保护我母亲遗物,最后关头更是协助我们对抗宁无极。本座赦免你知情不报之罪,你可有异议?"
宁志远摇头:"没有。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他抬头首视宁绯,"你母亲,她真的......"
"魂魄安好。"宁绯轻声说,"我己找到她被囚禁的部分魂魄,正在阴司温养。假以时日,或许能重入轮回。"
宁志远眼中含泪,深深一拜:"多谢女帝。"
审判结束后,宁绯独自站在第七殿的露台上,望着阴司特有的暗红色天空。夜临渊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冥茶。
"审判很公正。"他说,"既惩罚了罪恶,也给了悔改的机会。"
宁绯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摩挲杯沿:"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她转头看向夜临渊,"阎君说三日后举行我们的双重仪式,准备好了吗?"
夜临渊微笑:"准备了三百年,你说呢?"
三日后,阴阳交界处。
这是一片悬浮在虚空中的平台,左侧是阴司的暗红天际,右侧是人间的蔚蓝天空。平台中央立着两座祭坛——一座黑曜石,一座白玉,分别代表阴阳两界。
阴司与夜家的高层分列两侧。阎君身着玄色长袍,夜家主则是一袭白衫,共同主持仪式。
宁绯身着暗金帝袍,从阴司方向走来;夜临渊银甲白袍,自人间方向而至。两人在平台中央相会,相视一笑。
"阴阳盟约,正式开始!"阎君洪亮的声音响彻两界。
第一项是阴司女帝与镇魂龙玺继承者的正式盟约。宁绯将权杖置于黑曜石祭坛上,夜临渊放上龙玺。两件神器自动靠近,在相距一寸处悬浮,开始缓慢旋转。
"以阴司女帝之名。"宁绯庄严宣誓,"我承诺维护阴阳平衡,守护两界秩序。"
"以镇魂龙玺继承者之名。"夜临渊接着道,"我承诺守护人间安宁,协理阴司公正。"
权杖与龙玺突然光芒大盛,一道金光与一道银光交织上升,在虚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太极图案。太极图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能量波动,所有在场者都感到一阵心神宁静。
"盟约成立!"阎君与夜家主同时宣布。
接下来是私人仪式。观礼者退到平台边缘,只留下宁绯和夜临渊站在白玉祭坛前。
"你确定要这么做?"宁绯低声问,"灵魂结合后,我们就再也无法分开,连死亡都不行。"
夜临渊执起她的手:"三百年前我就做出了选择,今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