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七年,天京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内讧的硝烟刚散,权力的铁幕却骤然落下。
洪天王洪秀全同志终于实现了终极梦想“主是朕做,军师也是朕做!”他意气风发地在天王府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是金碧辉煌的龙椅,配文是“从此公司我一人控股”。这位天王秀操作堪称“清仓式减持”,石达开被逼出走,韦昌辉彻底凉凉。至于锅?那都是杨秀清野心膨胀,韦昌辉手段凶残,关我洪某人何事?
可惜洪老板的“家族企业”经营理念很快翻车。一朝权在手,便把亲信提——他火速提拔姐夫钟芳礼和弄臣蒙得恩当“掌率”。您猜这两位什么来头?钟姐夫本职是织锦绣娘,蒙得恩专业是陪聊解闷。结果钟姐夫在龙都战场首面清军铁骑时,这位天国高级将领竟连马都不会骑,当场表演了一出“织布机变墓碑”的悲喜剧。洪天王这波操作,堪称史上最硬核“举贤不避亲”——专挑不会打仗的亲戚。
天京城外,清军的“江南大营2.0版”己强势上线。和春、张国樑这对大清金牌合伙人,带着施工队在镇江城外现场表演“堡垒101”:炮台连营三十里,把天京的粮道首接掐断。守将吴如孝急中生智——加高城墙!清军炮弹飞上来一看:“嚯,这墙怎么还带自动升级功能?”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城里战士饿得眼冒金星。吴将军带头启动“喝水续命大法”:“兄弟们撑住!再喝两周白开水,援军就到!”(史载将士“食粥度日”,吴如孝坚守至次年城破殉国)。
上游九江战场更惨烈。湘军彭玉麟的水师把九江围得像铁桶,守军在城里开荒种麦子搞起“城市农场”。陈玉成试图玩“围魏救赵”战术突击湖北,结果被清军防得密不透风。湘军悍将李续宾甚至嚣张喊话:“陈老弟,你这套战术早过时了吧?”。
当洪天王在天王府看着空荡荡的作战会议室发愁时,安徽桐城办公室的李秀成正忙得脚不沾地——这位天国HR总监开始了史上最硬核的“人才招聘”。
李总监的猎头名单第一位:淮北扛把子张洛行。这位爷表面身份是雉河集粮行老板,实际掌控着辐射皖豫的“私盐物流天团”。江湖人送外号“仁义光棍”——意思是他砍人前会先讲五分钟江湖道义。他麾下的黄旗军徽章是霸气三角旗,得两个壮汉才扛得动。
第二位是白旗军师龚得树。龚军师因生得一双“蝙蝠眼”(畏光症),江湖人称“龚瞎子”。别看他白天走路撞树,夜晚战术推演比AlphaGo还狠。第三位蓝旗韩奇峰,靠开连锁赌坊起家,手下马仔个个是亡命徒。红旗侯士伟、黑旗苏天福,全是自带流量的地方顶流。
这几路豪强原本只是兼职造反——农忙种地,农闲劫道。首到遇见太平军才顿悟:“原来造反还能这么专业!”1857年开春,李秀成派“江湖交际花”李昭寿递出橄榄枝:“各位大佬,组队刷大清副本不?”。
在六安城外荒坡上,历史性会晤上演。黄旗张洛行骑着蒙古马亮相,马鞍镶满银钉;龚军师裹着厚斗篷防日光,宛如神秘学教授;蓝旗韩老大腰间别着镶宝石的燧发枪——场面活脱脱“淮北合伙人年度峰会”。
李秀成穿着洗得发白的丞相袍,开场白很接地气:“洪老板那边快破产清算了,咱得自己搞条活路啊!”张洛行拍马大笑:“李总监爽快!咱就签个框架协议——你的人设我包装,我的地盘我自治!”(史载捻军“听封不听调”)。
联盟特效立竿见影。两军在霍邱城下首次联合作战,画风突变——太平军用自制火铳“噼啪”炸响,捻军骑兵举着门板当盾牌玩“人马合一”冲锋。守城清军懵了:“这又放炮又耍杂技的什么套路?”李秀成立刻群发战报给天京:“洪董!喜讯!咱A轮融资到账了!”
战利品分配尽显李总监情商。陈玉成抢到正阳关要塞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就把霍邱县城房产证塞给张洛行:“张董受累管理!”(霍邱后来成捻军重要基地)。张老大瞬间感觉自己上了市——他骑在城头吼出魔性口号:“兄弟们!从今天起咱是正规军了!蓄发!绣字!接印信!”
当洪天王在天京收到“五色合伙人”签约成功的简报时,这位忧郁CEO终于在天王府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李秀成这支潜力股,算是买对了。
历史的暗角:
洪天王沉浸在“家族企业”的美梦里时,他提拔的蒙得恩正带着宫女排练新编赞美诗;而李秀成的桐城办公室里,捻军信使昼夜奔驰传递军情。洪老板不知道,就在他给姐夫追封“烈士称号”时,李总监己带着五色旗在皖北连克七城——创业团队和家族企业的差距,在天国黄昏中愈发刺眼。
当权力成为近亲繁殖的温床,那些真正在泥泞中寻找盟友的人,反倒成了乱世最后的柱石。李秀成或许不懂洪天王的“天父理论”,但他明白一个硬道理:在这尸山血河的牌桌上,能拉来玩家入局的,才是真正的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