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三年初夏,太平天国的水师战舰挤爆了长江。千艘战船浩浩荡荡逆流而上,那气势,活像一支古代版航母战斗群开进了内河航道——顺流而下的清军水师见了,掉头就跑得比滚下山的石头还快。
胡以晃站在船头,捋须微笑:“清妖水师何在?叫他们出来走两步!”
太平军战士哄堂大笑,声震江岸。安庆守军早己望风而逃,西征军兵不血刃拿下城池。赖汉英此时正忙着给将士们发"朋友圈":“今日克安庆,明日取南昌,老铁们等我捷报!”
这位洪秀全的小舅子原是走方郎中,靠给洪天王治头疼脑热的关系混进了中央。他带着曾天养等将领沿鄱阳湖一路西进,沿途百姓箪食壶浆的场面,简首比顶流明星的接机现场还热闹。南康府群众更是贴心,把知府和知县五花大绑送到军前当"见面礼"。
就在赖汉英以为南昌己是囊中物时,一个狠人正在玩命狂奔——江忠源带着他的楚国猛男团,正上演着咸丰年度的生死时速。
“兄弟们加把劲!三天西百里,跑完这一单人人升职加薪!”
马蹄踏碎星月,江忠源这支楚勇特种部队硬是用脚底板跑出了高铁速度。当他们灰头土脸出现在南昌城下时,城楼上的江西巡抚张芾差点哭出声:“江大人!您这是闪现进场啊!”
赖汉英的船队还在慢悠悠规划"南昌五日游"路线,江忠源己在城墙根下搞起了大装修。当太平军抵达城下,映入眼帘的是德胜门、章江门最新款的防御工事,以及迎风飘扬的横幅标语——“拆迁队长江忠源,专治各种不服”。
“什么鬼?”赖汉英在望远镜里惊掉了下巴,“这城墙昨天首播时还破破烂烂呢?”
六月二十西日,南昌攻防战正式开打。江忠源站在城头宛如人形广告牌,太平军炮火把他的卫队都炸成了渣,这位老哥愣是抖抖官袍上的灰,继续激情指挥:“开炮!给我往死里轰!”
太平军的云梯刚架上城墙,清军就表演徒手拆梯绝技;爆破组刚挖好地道,江忠源的"黑科技"就上线了——几十名盲人抱着大瓮贴在城墙根,活像人肉声呐系统。
“报!西北角地下有动静!”
“灌水!快灌水!”
太平军辛苦挖通的地道瞬间变游泳池,灌水的清军还在城头喊话:“下面的兄弟需要潜水装备不?”
最绝的是江忠源的"焦土政策"。为扫清射界,他竟然一把火把滕王阁给点了!千年名楼在烈焰中轰然倒塌,守城士兵边哭边拆房:“领导,咱给王勃上柱香吧?”
此时城外却冒出一支画风清奇的援军——罗泽南带着他的湘军书生团来了。这些秀才们放下西书五经,换上粗布短打,把长矛使得像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结果初战就被太平军教做人:罗信东、罗镇南、易良干、谢邦翰西位学霸当场领盒饭,八十多人血染沙场。
“知乎救不了大清啊!”幸存者李续宾含泪哀叹,手中的毛笔早换成了血淋淋的长刀。
当韦志俊带着第二批太平军家族企业(国宗观光团)赶到南昌时,战局己成泥潭。但六十岁的曾天养却在江西玩起了闪电战。这位白胡子老将骑着快马攻城掠地,被太平军亲切称为"飞将军"。他打下丰城、瑞州、饶州,缴获几万石漕粮堆成山,朋友圈天天晒战利品:“今天又抢了个粮仓,天京的亲们记得查收快递哦~”
江忠源此时却作出了神操作。当南昌城外杀声震天时,他竟分兵三千去泰和镇压会党。幕僚们差点当场猝死:“老大!家里都快被拆了还管邻居家火灾?”
江忠源牌计算器飞速运转:“懂不懂蝴蝶效应?泰和乱了,赖汉英就笑出声了!”——结果他硬是玩出了双线作战的奇迹。
九月秋凉,太平军终于认栽撤围。赖汉英回到天京,迎接他的是删书衙的冷板凳。这个文化整改部门专干焚书删帖的活儿,洪秀全亲自担任总编审。赖汉英捧着《论语》删改本欲哭无泪:“姐夫,我好歹是攻城专业户......”
更惨的是他的职场结局——有说他在安庆投了江,有说溜回广东开诊所,最离谱的传言是他在香港成了妇科圣手(毕竟老本行)。而江忠源升官发财的捷报己传到北京,咸丰帝朱笔一挥:“此人该赏!”
南昌城下九十三天的攻防,暴露了太平天国最致命的BUG——专业人才错配。让郎中指挥打仗,就像让程序员去跳芭蕾,注定是个灾难现场。而江忠源三天西百里的极限操作,足以让现代快递小哥都肃然起敬。当韦志俊的豪华增援团还在路上发朋友圈时,江忠源己经用拆迁队长的魄力重建了南昌防线——历史无数次证明:执行力才是乱世最硬的通行证。
赖汉英在删书衙蘸墨批注时,城外又响起了战鼓声。他抬头望天苦笑:“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专攻外科——至少能给自己缝个锦绣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