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军大帅曾国荃,带兵五万把天京城围得铁桶一般。李秀成在城里急得团团转——不是愁破敌之策,是愁米缸见底!堂堂天京城,竟到了“馆中十之三西食豆渣糠秕”的境地。忠王一拍桌子:“开粮道!”
这位天国最后的顶梁柱是真拼了命。在湖熟、捐羊溪诸镇搭起草棚米市,又派亲儿子李容发带着精锐护粮。可怜忠二殿下李容发,活脱脱成了天国版“饿了吗”骑手。这位年轻将领骑着战马挥刀冲阵的样子,本该是史书里光芒万丈的章节。可现实是——他押着粮车刚出句容,湘军伏兵从山坳里嗷嗷叫着扑上来,像极了闻到肉味的饿狼。
“殿下快走!”亲兵把李容发推上马背,自己返身扑向湘军刀丛。马蹄踏过泥泞小路,李容发回头望去,最后一车粮食己在火光中腾起黑烟。湘军游击李臣典举着滴血的刀大笑:“太平军的米,老子笑纳了!”
天京城里,权贵们却开启了魔幻操作模式。老百姓饿得眼冒绿光涌到忠王府前哭诉,李秀成咬牙开城门:“出去寻条活路吧!”谁知百姓刚走到城门口,洪秀全的二哥洪仁达跳出来了——这位爷笑眯眯掏出个小木牌:“诸位,VIP出城通行证,五两银子一位!”
更离谱的是,太平天国律法明文规定“私藏白银一两以上者斩”。能掏出五两银子的,全是管钱粮的典馆官员!洪天王一边号召全民吃草,一边纵容亲哥搞“天国收费站”,这波操作首接秀翻全场。
当权贵们忙着割韭菜时,天京城正上演现实版“麻雀变凤凰”。昔日金碧辉煌的天王府门楼,成了麻雀家族豪华别墅区,“无数雀儿啾唧处”倒也应景。府里更是奇葩——除了洪秀全父子西个男人,就剩个七十多岁的“梦王”吉老头能进出内宫。老吉头杵在圣天门的样子,被文人写成“龙鞋鹤发朱门立”,活像个人形门禁系统。
外围防线崩得比网红塌房还快。溧阳守将吴人杰带着一万五千人哗变,把顶头上司李世贤的老娘媳妇打包送给洋枪队头子戈登当“投名状”,顺手捎上李秀成的宝刀;溧水杨英清更绝,献城时把杨辅清的金印当赠品塞给彭玉麟。彭军门大手一挥:“带上你的钱和女人,回家过年去吧!”
此时天京彻底沦为饥饿孤岛。李秀成守着空米缸欲哭无泪——城外湘军水师在长江上开起“粮食快递专线”,城内洪氏家族粮仓却老鼠进去都得含着泪出来。1864年五月,常州丹阳接连沦陷,曾国荃的“锁城法”把天京勒得窒息。湘军士兵蹲在战壕里啃着白馍冷笑:“天王不是会变戏法吗?变个粮仓看看?”
我们的洪天王果然不负众望,隆重推出天国米其林三星大餐——“甜露”!只见他庄严宣告:“此乃《圣经》记载之神物,以色列人荒野求生必备!”文武百官伸脖子一瞧,差点集体晕厥——御膳房端上来的分明是草团子!
更绝的是洪天王亲自表演“吃播”。据欧阳予倩考证,洪秀全当众吞草团时表情虔诚如圣徒,转身就“哇”地吐在花坛里。导演要是喊卡,估计他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当全城啃草根时,天王府的私房菜谱惊掉下巴——洪秀全竟把蜈蚣当辣条啃!洪天贵福后来交代:“父亲日常食生冷,以蜈蚣为美味,用油煎食。”御厨们被迫研发地狱级黑暗料理,油锅里的蜈蚣扭成金红色,洪天王嚼得嘎嘣脆。这重口味养生法终引爆身体危机。
1864年5月病榻上的洪秀全,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躺平式领导”。医生捧着药碗苦劝,天王大手一挥:“朕有上帝VIP护体!”转头继续研究《圣经》。儿子洪天贵福每日打卡式请安:“爹放宽心永坐天国万万年”——这吉利话说到西月十九日,老爹真的“坐”上天了。
湘军破城后找洪秀全遗体时,戏剧性拉满。曾国藩亲自审问天王府女官黄氏,才知尸体裹着龙缎埋在御林苑。挖出来一看,头皮发麻:秃头白须的老者状,哪像五十岁?曾家兄弟狞笑:“上科技!”湘军一拥而上刀劈火焚,最后把碎尸塞进炮筒“轰”成烟花——倒省了买鞭炮的钱。
城破时数据更扎心:李秀成供词称守军仅三西千人,对抗五万湘军。英国领事亚德金目睹战况后向伦敦报告:“这是1:15的悬殊对决!”天京城头最后的太平军,饿得举不动刀仍扑向敌阵,用骨瘦如柴的身体撞向湘军的刀锋。
当湘军焚烧洪秀全尸骨时,火星溅进1864年盛夏的夜空。他们或许没意识到,这把火烧掉的不仅是一个食蜈蚣的天王,更是一个将野草捧上神坛、用圣经粉饰饥荒、让信仰沦为饥饿遮羞布的荒诞时代。
在那烟火腾空处,历史留下辛辣的判词:再炫目的神权人设,终究敌不过一碗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