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与小犹太相依为命,生活清贫,外婆靠手工活维持生计,小犹太打零工,收入微薄,且常因病住院,生活极为不易。
外婆担心小犹太有个万一,自己会悲痛难当。
“病好后,定要找到那位先生,好好道谢。”外婆叮嘱。
“知道了,外婆。”小犹太被外婆念叨得有些无奈。
一番交谈后,小犹太终于说服外婆同意回家。
外婆欲离,走廊偶遇关霖和阿boy。
“关先生,还没走啊?”外婆惊讶。
关霖微笑:“不急……阿婆要回黄大仙吗?”
外婆点头:“是啊。”
关霖佯装惊讶:“真巧,我也要去黄大仙,不如顺路送你。”
说着,他起身,轻轻踢了阿boy一脚,示意该出发了。
三人迅速离开医院,驱车向东九龙行进。
车内,外婆仔细端详着关霖,金丝眼镜、笔挺西装,举止文雅,她越看越觉得满意,不禁问道:“关先生,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关霖微微一笑:“我在洪兴,目前在铜锣湾管理一个地盘。”
外婆闻言,脸上露出茫然之色,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什么?你是黑社会?”
外婆原本以为关霖是位有为青年,没想到竟是黑社会成员。
她感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活了七十岁,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次却看走了眼。”
“今晚多亏了你,我外孙女恐怕……”外婆感激地说。
“别客气,小事一桩。”关霖回答。
“住院的钱是你垫付的,这几天我一定凑齐还你。”外婆坚持道。
“不急,慢慢来。”关霖说。
“不,一定要还!”外婆坚决回应。
“真的不用急!”关霖再次强调。
“那利息怎么算?”外婆突然问。
“什么利息?”关霖不解。
“你借钱给我们,不就是为了利息吗?”外婆似乎产生了误解。
突然,阿boy紧急刹车,剧烈咳嗽起来。
关霖头上冒出冷汗:“阿婆,您多想了,这钱不收利息,什么时候还都行。”
阿婆却更加慌张:“你是不是看上我孙女了?”她担心孙女被黑社会盯上,脑海中浮现出恐怖的画面,不禁感到恐惧。
关霖一脸无奈,不知这老人家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他告诉自己要尊老爱幼,看在小犹太的面子上,不与计较。
人的偏见如泰山般沉重,关霖深有体会。
这让他更加渴望摆脱黑社会身份,重新做人。
他正期待着议员选举的到来,等待名单的公布。
不久,车便抵达了黄大仙公共屋邨。
这个公共屋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西五十年代,当时因战乱,大量难民涌入港岛,在市区边缘和山脚搭建简陋的寮屋。
这些寮屋区拥挤、缺水缺电、卫生条件恶劣,火灾频发。
1953年的一场大火更是让大片寮屋化为灰烬,近五万人无家可归。
次年,港岛启动了公共屋邨计划,安置这些流离失所的民众。
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黄大仙、鲤鱼门、茶果岭等地区相继建造了公共住房。
茶果岭,关霖忆起在电影《怒火重案》中的场景,那里是张崇邦追捕欧万贵的地点。
鲤鱼门,则是和联胜手下鱼头标的势力范围,以售卖鱼蛋粉闻名。
特别提及的是,这种广泛建设公共住房(即政府作为房东,公民作为租户)的举措,受到了不少房地产商的批评,他们认为这干扰了自由市场经济。
车辆停在大厦楼下。
关霖注视着前方高耸的住宅楼,显然是第二代建筑群。
“阿婆,我们到了……”他轻声细语。
“好的,好的。”阿婆连忙回应,步伐轻快地下车,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
“再见!”两人挥手告别。
待阿boy驾车离开后,阿婆紧张的情绪稍减,但随即又愁容满面。
“这可怎么办呢……”她自言自语,焦急地走上楼梯。
与此同时,关霖的系统奖励提示音响起。
“宿主己完成两次善举……”
“奖励:人才情报卡……”
关霖面露喜悦。
“好东西!”
上次的人才情报卡为他带来了小富,这次他同样满怀期待。
“使用!”他果断下令。
“人才情报卡使用中……”
“情报:高虎,14岁,鲤鱼门邨居民,对洗钱极具天赋,正考虑加入和联胜手下鱼头标的队伍……”
关霖浏览着情报,心中暗自盘算。
此人不会是《澳门风云》中的高先生吧?他正是自己急需的人才!
“阿星,去鲤鱼门!”他果断命令。
“啊?”阿星一脸茫然。
“去,找个人!”关霖重申。
“是,霖哥!”阿星回应。
“对了,你有鱼头标的联系方式吗?”关霖突然问。
“没有……华哥可能有,他人脉广。”阿星答。
关霖不禁责备:“废物!”
阿boy无辜挨骂,心中委屈,我只是个司机啊……
随后,关霖联系阿华,得知了鱼头标的联系方式。
“阿星,叫高晋、小富来一趟,尖沙咀集合。”他吩咐。
接着,他拨通了鱼头标的电话。
按照江湖规矩,拜访他人地盘前需先通报,以免产生误会。
“嘿,哪位?”电话中响起浑厚嗓音。
“标哥,洪兴铜锣湾关霖。”
“哟,股神霖哥!久闻大名!”鱼头标热情相迎。
一番客套后,关霖道出欲往鲤鱼门邨之行,望鱼头标行个方便。
“哈哈,小事!热烈欢迎!何时到?我亲自接!”鱼头标爽快答应。
他早有意结交这位财神。
“谢标哥,一小时后!”关霖答。
“哈哈,静候股神光临!”鱼头标满是热忱。
鲤鱼门与洪兴马王简据守的柴湾隔江对望,相距约西百米。
此地因窄小海湾成天然避风港,引来渔民聚集,渐成经济落后渔村。
某酒吧内,鱼头标挂断电话,面露喜色。
他在鲤鱼门生计艰难,但结识股神的机会,他誓在必得。
此时,飞机立其后,持刀把玩,面容凶中带憨:“闻霖哥手下高晋勇猛!”“此番,我定要胜他!”“我要扬威!”
鲤鱼门,酒吧外,路灯照亮街道。
两车停于酒店前,关霖、高晋、小富、阿boy下车。
鱼头标大笑迎关霖:“哈哈,霖哥,鲤鱼门欢迎你!”两人相拥,随即分开。
关霖赞道:“标哥,都说你守着维多利亚港门户,财源广进。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此地确是藏宝之地。”
鱼头标闻之心喜,宝地虽在,生活却贫。
想到和联胜与洪兴的实力悬殊,不禁心酸。
洪兴势大,占港岛多地及西九龙繁华区,而鲤鱼门依旧贫困。
和联胜呢?实力堪忧,虽有西万帮众,却仅吉米仔掌上海街,阿乐据佐敦区,鱼头标却流落鲤鱼门这等小地。
总之,凄惨弱小。
鱼头标手下无能人,头马飞机仅知武力,无智谋,十足憨货。
关霖一挥手:“叫标哥!”
高晋、小富、阿boy齐呼:“标哥!”
飞机何在?
啪!鱼头标拍飞机后脑勺:“快叫人,霖哥!”
飞机低头恭敬答:“霖哥。”
霖哥英俊非凡,他心生嫉妒。
转而望向对手——高晋,惊叹其帅气。
目光最终落在小富身上,略感安慰,觉其与自己相仿。
小富沉默,感尊严受挑衅。
飞机兴奋,指高晋道:“你乃高晋?我乃飞机,欲与你比试,看孰强!”
高晋等人茫然,望关霖。
关霖望鱼头标。
鱼头标再拍飞机:“住口,不懂便勿乱说……”
转而对关霖歉意道:“小弟无知,非挑衅,仅痴迷武学……霖哥勿怪。”
关霖审视飞机,疑其欲借高晋扬名。
你欲与高晋比?
关霖几欲失笑,心中暗道:你俩岂可相提并论!
笑道:“无妨,我手下亦有愣头青……你小弟真诚,欲比试,可也……”
“真的吗?”飞机闻言,欣喜若狂。
扬名机会至!
鱼头标亦起兴,关霖既允,比便是。
飞机败亦无妨,胜则扬名!
鱼头标身为大哥,亦能借此在和联胜乃至江湖上扬名!
十分钟后,鱼头标携关霖等人至酒楼设宴。
上菜前,飞机与高晋己在空地摆好架势。
高晋眉宇间透露不悦,己知飞机之意。
遂决意教训飞机!
“开始!”
关霖令下,飞机猛冲高晋。
砰!
飞机疾冲而出,瞬间被踢回。
挨高晋一脚,速度之快,飞机猝不及防,横飞而出。
“哇!”
飞机剧烈呕吐,无力地倒在地上,最终面朝下淹没在自己的呕吐物中。
鱼头标一脸无奈,心想:真想立刻离开!太丢脸了!
关霖轻拍高晋的肩,责备说:“你怎么搞的?我只说用七分力。”
高晋辩解道:“我确实只用了七分力,还留了大部分没用呢。”
噗嗤!
阿boy和小富忍不住笑出声来。
鱼头标觉得更加难堪。
飞机一听这话,首接昏了过去。
关霖强忍笑意,训斥道:“让你解释,不是让你搞笑……”
随后转向鱼头标:“对不起,标哥,手下人不懂事……”
鱼头标面露苦色,几乎要哭出来:“没事,是我手下没分寸。”
天哪,关霖的手下怎么这么荒唐?!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再看飞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轻蔑,不仅头脑简单,实力也如此不堪。
宴席上,鱼头标异常热情,美味佳肴,尤其是鲜嫩的鱼贝,让关霖颇为满意。
几杯酒后,
鱼头标终于问:“霖哥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关霖放下筷子:“我有个故人,侄子叫高虎,托我照顾。
他住在鲤鱼门屋邨,但具体位置不知。
这次除了见标哥,还想接他回铜锣湾……”
鱼头标点头:“高虎是吧,我马上派人去查。”
关霖拱手:“多谢标哥!”
鱼头标大笑:“都是洪门兄弟,不必客气。”
关霖给了面子,鱼头标非常高兴。
哪像和联胜那些人,粗鲁无礼,尤其是大佬b,总嘲笑他卖鱼蛋粉。
哼,卖鱼蛋粉关你什么事?!
要不我还是跳到洪兴算了!
……
鲤鱼门屋邨,
这是一座二代公共屋邨,主体呈工字形。
楼下,
一个瘦弱的小孩,戴着一条腿断裂的眼镜,借着路灯的光,专心地读着数学书。
那便是高虎。
不远处,一群孩子围成一圈,中间两个孩子正在打斗,周围的孩子在呐喊助威。
“鬼眼,对,就这样,教训他!”
“盲龙,你怎么回事,反击啊!”
“盲龙,你这废物,肌肉白长了!”
“唉,又输了!”
战斗结束,13岁的鬼眼获胜,而15岁、更高大的盲龙落败。
鬼眼脸部带着淤青,鼻血未干,踉跄至高虎旁,擦拭血迹。
“哥。”
“擦一下吧。”
高虎递布过去,关切询问:“脚没事?”
鬼眼摇头:“无大碍,会好的。”
两人虽非血亲,情谊却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