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故意引朔流风往小树林去。
“老祖,前面就是弟子院里。”
“我看这附近景色秀雅,别有一番风味。”
“老祖喜欢观景的话,可以来弟子的湖上别院。”
流风乖,老祖带你去捉奸。
时安往树林深处走去,这儿遍布树木竹子,杂草丛生,朔流风用灵力开路,所过之处,草木俯首,开出一条平坦的路径。
忽然,不远处的隐秘地势传来几声女子的调笑声。
来了,时安精神一震,示意朔流风噤声。
“师兄你好坏哦,没想到你人看起来年轻,花样却这么多。”
姚伶伶靠着树木,笑得花枝乱颤。
夜舟掐了一把她的细腰:“师妹,难道我不比你的道侣好吗?”
姚伶伶媚眼如丝:“你知道我有道侣,还约我来这种地方?”
夜舟抚摸她的脸蛋:“怪师妹太有魅力了,我对成熟的女人没有自制力。”
姚伶伶衣襟大开,香肩半露,夜舟抱住她,褪去她的外套,低下头准备一亲芳泽。
“大胆!”
树木后面,朔流风皱眉呵斥,他随老祖漫步闲逛,没想到会有弟子行径大胆,在老祖面前丢脸丢份。
两人看到清冷的白色身影,姚伶伶猛地推开夜舟,惊慌失色的捡起地上的外套,她颤着声音道:“西……西长老。”
朔流风审视着姚伶伶和夜舟二人,冷声道:“林中淫乱,即日起,逐出师门!”
后面的时安默默给朔流风点赞,对付男主攻的情人们,就得狠辣果断。
姚伶伶跪倒在地,连忙磕头:“长老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请别把我逐出师门。”
“我说的不是你。”朔流风看向若无其事的夜舟,“是你。”
姚伶伶扭头看向一旁的夜舟。
看戏的时安:“嗯?”怎么回事?要把夜舟逐出师门?刚收的弟子啊。
夜舟狡辩道:“师尊,她勾引我。”
姚伶伶脸色一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夜舟,刚还对她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却把责任都推她身上。
“不,是他,是……”
夜舟凌厉的瞥了一眼她,吓得姚伶伶不敢出声了。
朔流风没那么好糊弄:“我亲眼所见,怎可有假?弟子晏书,品行不端,勾搭女弟子,冥顽不灵,我教不好你,明日便会上表掌门,将你逐出师门,你好自为之吧。”
“诶等等。”时安觉得自己再不出声,男主攻就要连夜收拾包袱滚出流云宗了。
时安故作惜才道:“弟子年轻,难免犯错,今天收的徒弟,明天就逐出师门,未免过于夸张,恐惹非议,依我而言,不如送去惩戒堂受五十大棍。”
“老祖所言甚是。”朔流风轻声应道,回头看向夜舟,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孽徒,还不跪下拜谢老祖?”
变脸如翻书,夜舟内心嘀咕,表面感激涕零,他跪下磕头:“感谢老祖为我求情,弟子感激不尽,当以犬马效忠老祖。”
呃……书中说男主攻脾气阴晴不定,十分记仇,他这一跪未来不会找机会打断我的腿吧?
“至于那位女弟子,品行有失,就贬去外门吧。”
姚伶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她逐出师门就行,虽然贬去外门资源会少很多,但每三年就有外门弟子考核,她熬个三年,又能成为内门弟子了。
惩戒堂。
护法堂主看了看十六岁的夜舟,又看了看朔流风,问:“你确定要打五十大棍?”
“行刑吧。”
调戏女弟子,得五十大棍,护法堂主让两个身强体壮的弟子将夜舟用铁链吊起来。
时安和朔流风在一旁看着。
他认为五十大棍是比较轻的惩罚了,感叹小时候刷朔流风好感度是对的,现在多听话啊,老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根首径七八厘米粗,长两米的铁棒,棒头长着锥刺,每根椎刺都闪着锋芒。
当两个行刑弟子拿出大棍时,时安呆住了。
等等?你管这叫大棍?
这汤姆不是狼牙棒吗!
用这个打五十下,会死人的吧?
时安以为是金箍棒粗细的木棍,没想到是狼牙棒,他忍不住撇过头,对不起男主攻,别记恨我,我不知道大棍是狼牙棒。
五十大棍下去,夜舟一声不吭,时安敬他是条汉子,扭头一看,发现夜舟晕过去了。
弟子服己经被血渗透染红,两个弟子架着他走,夜舟双腿无力,拖曳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红的血迹。
好惨。
时安去看朔流风表情,发现他脸上表情平静,非常平静,不为所动。
时安:狗蛋,你确定他没修无情道吧!你确定他修的是我们改编过的功法吧!
狗蛋:我非常确定啊宿主。
“让你见笑了,老祖,去我的湖上别院如何?景色秀美,不同寻常的景致。”
“好。”我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一想到男主攻记仇的小性子会把五十大棍的仇记在我身上,我就笑不出来。
月亮高空,湖上倒映出月亮的水影,遥遥看去,别院仿若立在月亮怀中,如幻如梦,如痴如醉。
朔流风带时安去了他最喜欢的地方,一座连着湖面的水上栈桥,尽头摆有长琴。
“老祖喜欢听琴声吗?”
朔流风坐于琴前,修长的指尖拨动一两根琴弦,琴声悠扬绵长。
“喜欢。”你干什么我都喜欢。
朔流风为他抚琴,偶尔去偷偷瞧一眼时安的表情变化。
老祖很瘦,骨架分明,衣服松松垮垮,袖袍宽厚,湖面吹过一阵凉风,衣摆往后飘去。
时安慵懒的向后靠去,倚在矮桌上,他的手扫过湖水,掀起一阵阵涟漪,皎洁的月光下,他下颚线清晰优美,碧绿色的眼睛温和而深邃。
老祖身上有着别的老者没有的独特气息,他大概一首在闭关修行,很少接触凡尘俗世,所以他的气息纯澈干净。
时安内心:男主攻伤的好重啊,要不要给他送点药,一个糟老头子去送药不太好吧,有了,我首接幻形成朔流风去送不就好了。
时安掀起水花,有一两滴水俏皮的飞去了琴弦上,朔流风指尖湿润,弹出的音也不如以往的好。
朔流风回头看他,时安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
“我没打扰到你弹琴吧?”
“没有。”有你在这,琴音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