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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链接复制。”
陆星眠的声音异常冷静。
“他们试图重现我的能力。”
画面再次变化，显示更多受害者，有Alpha，有Beta，甚至有几个Omega。
所有人都经历了类似的痛苦过程，有些人再也没有醒来。实验记录显示……
沈砚清猛地抬头：“您强闯研究中心，是为了获取这些证据？”
“证据？”陆星眠轻声重复，却摇了摇头。
沈砚清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一切都联系起来了，虫族的诡异埋伏，「光徊」的故障，研究中心的神秘实验……有人想复制陆星眠的能力，不惜牺牲无数士兵的生命。
“这些……军部知道吗？”
陆星眠没有多言：“高层有内应。”
沈砚清突然想起那份他刚提交的报告。如果军部高层有内鬼，那他的报告很可能己经落入那些人手中……
“我提交的数据……”
“安全。”陆星眠说，“我修改过。”
沈砚清一时接受了太多信息，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更不知道，从他踏入7号别墅的第一天，极光就悄无声息地破解了那个所谓的“加密频道”。
世人只看到光徊的强大，却不知道极光的厉害。
哪怕日夜和极光打交道的沈砚清，也是如此。
陆星眠将另一份文件推向他。
那是一份人员档案，联邦军需部副部长，三星上将，档案右上角盖着鲜红的“绝密”印章。
“内鬼。”陆星眠说。
沈砚清倒吸一口冷气。军需部副部长？这个级别的高官居然……
他猛地抬头：“联邦早就知道了？”
陆星眠点头：“证据确凿。”
“那为什么不逮捕他？”
“政治。”陆星眠吐出这个词，像吐出一块腐肉，“平衡。”
沈砚清瞬间明白了。
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大，联邦高层宁愿暂时按兵不动，也不愿引发权力地震，而陆星眠……不接受这种妥协。
“所以，您强闯是为了……”
“压力。”陆星眠的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他们不动手，我来杀。”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让沈砚清后颈汗毛倒竖。
陆星眠不是在威胁，而是在陈述一个简单事实，如果联邦舍不得处理那个内鬼，她将亲自动手。
以她的实力，杀一个上将不比杀一只虫族难多少。
“所以今天这……”
“提醒。”陆星眠看向墙上的监控摄像头，她知道高层正在看着，“我能进研究中心，就能进军需部。”
沈砚清突然理解了陆星眠的行动，强闯研究中心不是疯狂，而是威慑。
她选择了一个足够严重但不致命的目标，展示了破坏力却未造成人员伤亡，最后束手就擒……
这一切都在向高层传递一个信息：她都知道了，并且可以随时变成更大的威胁。
沈砚清长舒一口气，随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您会被关多久？”
陆星眠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三天禁闭。”
三天？强闯军方研究中心，破坏公共财产，就关三天禁闭？
沈砚清刚要质疑，随即恍然大悟，这正是陆星眠地位的证明。前线需要她，民众崇拜她，而她的实力……是联邦对抗虫族不可或缺的武器。
“那位副部长会怎么样？”
陆星眠重新低头看文件：“72小时内退役。”
不是军事审判，不是公开处决，而是“退役”。
一个体面的退场，保全各方颜面。沈砚清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比陆星眠首接杀人更……“政治”。
“您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沈砚清轻声说。
陆星眠没有否认：“证据备份。你保管。”
沈砚清收下备份芯片，注意到陆星眠手腕上的拘束环根本没有启动，那只是个摆设。
所谓的“控制”，从来都是假象。陆星眠愿意被关，仅仅是因为她选择了配合。
“对了……”沈砚清调出一张账单，“这是研究中心刚刚发来的赔偿清单。”
陆星眠扫了一眼最上方的数字，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沈砚清却忍不住又数了一遍，七位数，单位是联邦信用点，足以买下一艘小型战舰。
“您……打算怎么处理？”
陆星眠看了他一眼，说：“军部支付。”
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沈砚清突然想笑，陆星眠对金钱并没有兴趣，账单上的七位数对她而言只是个数字，反正有军方买单，而且大概率是军需部，那本就是个油水多的地方。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沈砚清收起文件。
陆星眠想了一下，叮嘱道：“训练继续。”
这个回答又是沈砚清没想到的。
首席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还记着让提醒他坚持训练计划。这背后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沈砚清一头雾水。
他无奈地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首席……为什么要冒险自己获取证据？您可以申请调查……”
陆星眠的目光落在数据板上那些痛苦的实验对象上：“他们不会停。”
沈砚清默默收紧了拳头，陆星眠知道走正规流程会被内鬼阻挠，所以选择首接行动。
即使被贴上“怪胎”的标签，即使面临处罚，她也要中断这个实验，保护那些可能成为下一个实验品的士兵。
“我明白了。”沈砚清轻声说，“三天后我来接您。”
陆星眠己经重新投入到数据分析中，闻言只是微微点头。
沈砚清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走廊上，有些军官依然在窃窃私语。
沈砚清握紧口袋里的备份芯片。
他们不知道，或许也不在乎陆星眠冒险保护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这就够了。
走出军部大楼时，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
沈砚清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象征联邦最高权力的建筑，突然意识到陆星眠的强大不仅在于战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价值，并冷酷地将其转化为筹码。
联邦需要她，所以她可以破坏规则；民众崇拜她，所以她不必在乎舆论；实力是她的底气，所以她能首面任何敌人……无论那是虫族，还是腐败的高官。
沈砚清握紧口袋里的数据芯片，步伐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三天后，他将迎接一个让联邦高层都不得不低头的Alpha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