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吁......”
杨宗义连忙拉住被惊的马,回头望去,“这谁在那放炮仗?”
一旁的抚标参将有点眉目:“抚台大人,这好像不是炮仗声?”
“那是何声?”
抚标参将还没来的及回答,又一连砰砰砰......
这回抚标参将反应过来,大喊道:“是后军,是后军,是枪声。”
杨宗义也反应过来,连忙骂道:“酿的,赶紧去查查是哪个王八蛋枪走火。”
“是。”
抚标参将应下,刚准备调转马头去查看,就又听到看到一连砰砰砰......
不等反应过来,只见有人骑马往这边跑来。
来人不停的大喊:“敌袭,敌袭,抚台大人,有敌袭......”
这一声声大喊,顿时把延绵数里的队伍吓的惊慌失措。
面对这情况,杨宗义连忙高喊:“传令,各营汛不得惊慌,速速列阵迎敌。”
“抚台下令,各营汛不得惊慌,速速列阵迎敌。”
“抚台下令,各营汛......”
抚标参将骑马快速游走周围,告知下属兵丁。
一时间,原本有些慌乱的队伍,开始在千总把总的带领下列阵迎敌。
可再次响了几声枪声后,众人都准备好作战时,却连敌人影子都没看到。
这时,南阳镇总兵高成、河南驻防八旗佐领苏勒,也赶了过来。
杨宗义看着二人,着急问道:“二位手下伤亡如何?”
苏勒摇了下头:“末将这无事。”
高成也跟着摇了下头:“下官这也无事。”
听到回复,杨宗义顿时气的不得了,怒骂道:“酿的,本抚跟你杨正没完。”
一旁苏勒笑了笑:“抚台大人,这没伤亡何必发那么多火。”
这不笑还好,一笑弄的杨宗义更怒了:“谁跟你说没伤亡,本抚手下死了三十多号人。”
听到只是死了几十绿营兵,苏勒一点都不在意,随意回了句:“无伤大雅之事,当务之急还是灭贼重要。”
杨宗义瞪着他:“赶什么路,敌人影子都没见着就死了人,还怎么赶路?”
看场面有些僵,高成拱手道:“抚台大人,这周边有不少河水和麦田,兴许杨贼躲了里面,一时半会儿也搜不出来,还是赶路要紧。”
见状,杨宗义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喊道:“继续赶路。”
随后,延绵数里的队伍,又动了起来。
经过这次偷袭,杨宗义也留了个心眼,又加派的探子在周边巡视。
一路走着都没有遇到偷袭,等到了晚上露营搭寨,刚放松警惕时,又一连砰砰声响起。
这回,又死了十几个倒霉蛋。
把杨宗义气的派出数百探子,在南马乡店搜索起来,最后也还是啥都没找着。
这来无影去无踪,不仅把杨宗义气的半死,上万河南绿营、乡勇们晚上睡觉都做起了噩梦。
没几个人晚上是睡好的,迷迷糊糊躺到五更天,又被一连砰砰声惊起。
好家伙,吓的不少人顿时缩了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偷袭,杨宗义是真坐不住了,连忙把高成等人叫了过来。
“现在杨贼时不时打冷枪,你们有何计策应对?”
闻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这时一旁坐着的苏勒冷笑道:“抚台大人,让末将说,就得开开刀,让某人见见血。
等他们老实了,抓批来走在队伍外围,届时杨贼再有本事,还能穿了几层人墙不成?”
这话一出,顿时就把众人搞懵了,都不知怎么回。
杨宗义一脸不满看着苏勒:“苏佐领,你是想让人帮将士们挡枪,还是让将士们早点死?
我等此次可是有万余兵力,数里长的队伍,你说要多少刁民才能挡的住?”
好吧,苏勒根本就没有想过给所有人都找挡箭牌,可这话不能说出来,他哼了一声,耸了耸鼻子:“那就看看绿营兄弟们有没有何计策咯!”
对于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高成等绿营将领也己习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八旗,还是满洲。
别看只是下五旗中的正红旗,那也比自己只是绿营汉人牛。
可杨宗义不惯着他,虽说不能罚苏勒,但是不给好脸色还是可以的,瞪了他一眼后,看向高成等人询问。
“高总兵,你有没有何计策?”
高成闻言,思索了下,拱了拱手道:“抚台大人,从昨晚开始,下官就听到有不少士兵窃窃私语,说着杨贼会使妖法。
这妖法可以让人遁地无形,只要看谁不顺眼,就会被鸟铳数百步远打死,或是让天雷劈死。
有不少人,半夜还做噩梦,乌压压叫个不停。
刚才下官巡查时,己经看到有不少乡勇偷偷跑走。”
听到有人跑,杨宗义急了:什么?竟然有人敢跑?”
高成点了点头:“是,若下官猜测没错,可能昨晚就己经有人逃跑。”
杨宗义顿时怒道:“找死,竟然敢临阵脱逃,这是以为本抚不会杀人是不是!”
这时,抚标参将急切道:“抚台大人,现在有不少绿营兄弟们也不住这压力,都怕啥时不知不觉被杀,是真的人心惶惶。”
杨宗义闻言,嗯了一声,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过了半响,缓缓环顾众人:“传令下去,加派人手巡查,各营汛加快行军速度。
若是初一赶到罗山县,每人赏八两,初二到达每日赏五两。
行军路途若被袭击,本抚额外抚恤十五两起。
还有所有人互相监察,实行连坐制。
若汛中有人逃跑,全汛受罚。
全汛逃跑,全营受罚。”
“是,谨遵抚台之命。”
随着命令传达,绿营兵丁们看到有了一些保证后,心中恐慌顿时少了不少,有序的赶起了路。
就这样,众人一路走了二三十里地,都未遇到袭击,都觉得是巡查有效,杨贼怕了。
经过真阳县时,还美美的大吃大喝一顿犒劳下。
二月二十九,一大早,众人摸着肚子走出真阳县,往淮河走去。
次日来到浉河与淮河交汇地带,杨宗义正带着队伍从浮桥和浮船过河时,又出现了意外。
又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砰砰砰几枪,死了十几个绿营兵,特别还有一个把总也给打死了。
正当他要发怒时,几骑疾驰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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