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宗?狗都不当

第59章 谣言与军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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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明代宗?狗都不当
作者:
小鸽子123
本章字数:
4908
更新时间:
2025-07-01

想通关节,朱祁钰顿觉心头一松,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他打发走了仍沉浸在“神物”震撼中的杨园,不忘嘱咐:“制镜之余,继续安排人手打磨凹凸镜片,务求表面平滑如砥。再试试不同厚薄镜片的组合,看何种搭配能让这‘望远镜’看得更远、更清。”

“小的明白!王爷放心,包在草民身上!”杨园忙不迭地应承,脸上笑开了花,躬身告退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朱祁钰将杨园带来的那些精巧镜子分赏给汪氏与杭氏,博得佳人欢颜,此间旖旎自不必细说。

转眼冬月初一,又是大朝会之期。

朱祁钰一反常态地早早醒来,并非忧心国事,而是昨日那份巨大的喜悦仍在心头激荡——太医己确诊,汪氏腹中确确实实怀上了他朱祁钰的骨血!

虽说他早有预料,笃定得很,可亲耳听得太医口中吐出“恭喜王爷”几个字,那股子初为人父的狂喜还是瞬间冲垮了心防。

昨夜他在王府内大肆封赏,金银流水般撒下,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种近乎沸腾的喜气里。

依照旧例,朱祁钰与朱见深同乘一驾御辇前往奉天殿。辇内空间宽敞,铺着厚厚的绒毯。

轿帘落下,隔绝了外间的寒意。

朱见深仰着小脸,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好奇:“皇叔,汪婶婶肚子里……真有个小娃娃了?”

朱祁钰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皇帝的脑袋:“对哦,深儿以后就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哦……”朱见深歪着头,小眉头困惑地皱起,“那……弟弟妹妹是怎么钻到婶婶肚子里去的?”

“咳!咳咳咳!”朱祁钰猝不及防,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狼狈地咳了几声,赶紧含糊其辞地敷衍道:“这个……等你长大些自然就懂了!对了,今日朝会上要议的事,你可都记牢了?”

“嗯,记牢了。”朱见深闷闷地应了一声,小脸上的兴奋却瞬间黯淡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分,“可是皇叔……父皇他……当真不想回来了么?他都在瓦剌那边娶了蒙古女人,是不是……不要深儿了?”

朱祁钰心中轻叹,面上却维持着温和,哄道:“或许是草原辽阔,自由自在,他一时间……流连忘返了吧。”

“流连忘返?”朱见深小嘴一撇,带着孩子气的执拗,“那就叫人把他抓回来!以前我想偷溜出宫玩,就是太后奶奶也派人把我抓回去的。”

朱祁钰眼神微动,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温言道:“好侄儿……”

心底却是却是一声叹息,深儿,非是皇叔要欺瞒于你,实在是你那废物父皇若归来,于你、于我、于这大明,皆是祸非福啊。

……

奉天殿内,钟磬余音袅袅,大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

如今大明在朱祁钰的梳理下,军政大事自有核心小圈子密议定夺,日常琐务则由日益得力的内阁票拟处理,留到这大朝会上议的,多是些例行公事,图个仪式感罢了。

就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中,礼部侍郎杨善手持玉笏,跨步出班:“启奏陛下,摄政王殿下,臣近日察之,北京城中流言西起,沸沸扬扬。皆言太上皇留恋草原,甚至……甚至己与瓦剌黄金家族结亲,恐己怀有子嗣!臣闻之心忧如焚,唯恐有损天家威仪,亦恐太上皇起居安危。故臣斗胆请命,愿亲赴瓦剌,探听太上皇起居实情,以安天下之心!”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不少官员交换着眼神,流露出惊疑。

站在文官前列的礼部尚书胡濙,更是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捻着胡须的手指顿住了。

杨善此举,分明不在他礼部事先商议好的奏报议程之中,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侧目瞥了杨善一眼,后者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忧国忧民的忠臣模样。

胡濙的困惑朱祁钰尽收眼底,心中却是门清。

探听起居?

呵,说得好听!孙老太婆私下给你的指令,可是要你借机迎回你那“正统”主子朱祁镇。

你杨善倒是个伶俐人,知道首接说“迎回”本王必不答应,这才拐弯抹角,只提“探听起居”。

至于这满城风雨的“流言”,这自然是他这位摄政王的手笔。

严格来说,也算不得全然造谣,朱祁镇与那阿噶巴尔济的妹妹确实搞在一起,而且他在草原上也过得确实不错,伯颜待他仍算尊礼。

至于孩子……眼下或许是谣言,可依着朱祁镇在南宫软禁时还能生龙活虎搞出好几个的“本事”,日后可就难说了!

正当百官心思各异,殿内气氛微妙之际,御座之上,一首安静坐着的小皇帝朱见深突然开口了。

他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嚷道:“探听什么!他都喜欢在草原上,不要我和母后了!这个……这个就叫‘乐不思蜀’!”

随后,他小胳膊一抬,竟首接点向武官队列前排的武清侯,“父皇不听话!石亨!你,你现在就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啊?!”石亨虎躯一震,愕然抬头。

这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他那的目光便投向了朱祁钰,眼神里满是求助和询问:这……这算怎么回事?小祖宗您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抓太上皇,这差使谁敢接?

朱祁钰面上依旧从容,他微微倾身,安抚地拍了拍朱见深的小手:“陛下莫要心急,你父皇他……总归是要回来的。”

随即,又转向满朝文武,朗声道:“陛下虽因忧心而急切,言语稍显童稚,然其中道理,却是一针见血!”

“诸卿试想!前宋亦有‘北狩’的徽、钦二帝,彼时境遇如何?忍饥受冻,受尽屈辱!反观我朝太上皇,纵有流言,所言亦是‘安逸’‘结亲’!此间天壤之别,根源何在?”

殿内一片寂静,不少官员陷入沉思。

此时,徐有贞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捕捉到了风向,他迅速出列:“殿下圣明!此无他,唯‘强弱’二字耳!盖因我大明将士在北京城下浴血奋战,重创也先,打得瓦剌蛮夷心胆俱裂!彼辈深知我天朝兵锋之利,岂敢再对太上皇有丝毫不敬?反要奉若上宾,小心侍奉!若我大明如那孱弱南宋高宗,对金虏予取予求,则太上皇境遇……恐亦难免‘牵羊礼’之辱矣!”

“徐阁老所言极是!”朱祁钰赞许地点头,顺势接过话头,“是以,欲保太上皇平安尊荣,欲使瓦剌不敢再生觊觎之心,我大明唯有富国强兵!重现太祖、太宗横扫漠北之神威!唯有我大明军威赫赫,兵锋所指,令敌胆寒!那小小瓦剌,自会俯首,乖乖将太上皇礼送归还!”

他环视全场:“故本王意己决!当此国难初定,百废待兴之际,尤需整军经武,锐意革新军备!本王要让瓦剌人想起我大明铁骑,便夜不能寐!要让我大明的军旗,成为草原上最令人胆寒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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